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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唐密那张和悦的面孔露出为难之色，他无可奈何的说：

&ldo;可是，我对你们又有何帮助呢？我又不认识他们。&rdo;

葛兰特点点头。

&ldo;正是如此。你不认识他‐‐而且他们也不认识你。&rdo;

他停顿片刻，好使他的话深入对方的心里，然后接着说：

&ldo;他们这些高阶层的人，对我们十之八九都很熟悉，所以情报绝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耳目。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我去请教易山顿，他现在已经脱离情报部了，而且还在生病，但是，他的头脑，我以为是得未曾有的。他便想到你。你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在情报部服务了，那么，你的名字已经与情报部毫无关连。你的面孔，也是没人认识的。你说怎么样？愿意担任吗？&rdo;

唐密大喜，笑得嘴都合不拢来，因此，他的脸几乎裂成两半了。

&ldo;愿意担任吗？当然愿意。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可以帮什么忙。我只是个票友身份的情报员而已。&rdo;

&ldo;毕赐福啊，我们所需要的，正是票友身份的情报员。在这方面，我们职业情报员已经遭遇到障碍。我们要请你代替我们最好的一个同事的职务，他是我们过去最优秀的情报员，恐怕像他那样的人，以后再也没有了。&rdo;

唐密以疑问的眼光望着他。葛兰特点了点头。

&ldo;是的。他上星期二在圣布利吉特医院去世，是一辆货车轧死的。抬到医院以后，只活了几小时。表面上是意外死亡，但是，事实不是如此。&rdo;

唐密慢慢的说：&ldo;哦。&rdo;

葛兰特镇静地说：&ldo;所以我们以为法库华一定是在执行任务，他一定是发现了敌人的秘密。他并不是死于车祸。根据这一点，我可以断定。&rdo;

唐密的神情表示一种疑问。

葛兰特接着说：

&ldo;很不幸，我们对于他究竟发现了些什么，几乎毫无所知。他一直都在很有条理的，按照一个线索又一个线索从事调查。可是，都没有结果。&rdo;

葛兰特停顿片刻，再接着说：

&ldo;法库华一直昏迷不醒，到临死以前的几分钟，他才清醒一些，想说话，但是说不清。他只说这么几个字：&lso;norngsie（n或，歌，苏茜）&rso;

唐密说：&ldo;这似乎不大明白。&rdo;

葛兰特笑笑。

&ldo;比你所想的还好些。你知道吗，&lso;n或&rso;这个名词，我们以前也听说过，所指的是两个重要的，极受德国政府信任的德国间谍。我们在别的国家和他们遭遇过，关于他们的详情知道一些。他们的任务是负责在外国组织第五纵队，并担任该国与德国之间的情报联络。我们知道n是男的，是女的。关于这两个人，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他们是希特勒最信任的情报人员。我们在一封密码信上翻出一些资料。在大战刚开始的时候，有过这样的话：&lso;建议n或负责英国方面。全权‐‐&rso;&rdo;

&ldo;哦。那么，法库华‐‐&rdo;

&ldo;据我所知，他必定是在追踪其中之一。不幸得很，我们不知道究竟是那一个。&rdo;&lso;歌，苏茜&rso;听起来好像很神秘。不过法库华的法语发音不高明，我们在他的衣袋里找到一张到利汉顿的来回票，颇能提供一些线索。利汉顿是在南海岸的一个地方‐‐是一个新兴的，像波茅斯或托基一样的都市，那里有很多旅馆和宾馆，其中的一个叫sansuci（就是&lso;逍遥&rso;的意思‐‐译者注）‐‐&rdo;

唐密说：&ldo;ngsie‐‐sansuci，我明白了。&rdo;

葛兰特说：&ldo;真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唐密说。&ldo;要我到那里‐‐嗯‐‐到处探访一下。&rdo;

&ldo;就是这个意思。&rdo;

唐密又笑容满面了。

&ldo;这件事有点儿空洞，是不是？&rdo;他问。&ldo;甚至于找谁，我也不知道。&rdo;

&ldo;我也不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全看你的啦。&rdo;

唐密叹了一口气，耸耸肩膀。

&ldo;我可以试试看，但是我可不是头脑很好的人呀。&rdo;

&ldo;你从前干得不错，我听他们说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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