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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走过来踢了踢她的腿,&ldo;快去,实在闲的无聊的话出去打工去。&rdo;
程默瞪大了双眼,委屈巴巴的望着他,&ldo;天,你怎么那么残忍。我刚毕业你就不养我了。&rdo;
王恒被她的用词逗笑了,&ldo;快去洗脸刷牙,别瞎扯。&rdo;
程默看他笑了,自己心情也好得很,哼着小歌就去洗手间了。
两人吃过饭也没什么事就在沙发上坐着,王恒问她:&ldo;暑假有什么想做的吗?&rdo;
程默故意投去愠怒的一眼,&ldo;你不是让我打工的吗。&rdo;
&ldo;开个玩笑。有我在哪能让你打工。&rdo;
这话还挺中听。
&ldo;想想看,有什么想做的?&rdo;
程默认真的想了想说,&ldo;我想学游泳。&rdo;
这句话她念叨了好几年了,之前送她去了好几次,每次都不敢下水。
这也不能怪她,在她还小的时候,程芹带她去澡堂洗澡。自己在洗头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小孩就掉大池子里了。扑腾了好久,最后还是旁边的人拎着她两条腿从水里捞出来的。
所以现在一见到水她就慌。
一开始王恒把她接回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后来发现每个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她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发抖。
那时候她还小,才十一二岁,王恒就陪着她一起睡。小姑娘脑袋从床里伸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汗,头发紧紧贴在脸上,衣服也都湿透了。
那时程默刚到这里,对他还有戒备心理,和他保持着距离,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他。
王恒感觉到了,于是就躺在床的一边闭着眼假寐。
程默看他躺在自己旁边,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那种溺水的感觉消下去很多,耳边的雷声也越来越远,糊里糊涂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中间也没醒过。
前几年都是这样。不过现在大了,下雨打雷的倒是不怕了,就是游泳对她来说还是一道坎。
&ldo;哎,你会游泳吗?&rdo;程默用手拍拍他,把他从回忆中拽出来。
&ldo;开玩笑,我游泳的时候你还没出生。&rdo;王恒笑了一声,&ldo;小时候福利院门口有条河,没事就去游泳,洗澡都是在里面洗的。&rdo;
那时候水还很清,现在都污染成不知道什么样了。
&ldo;光着洗吗……&rdo;程默皱着眉头表情夸张。
王恒拍了一下她脑门,&ldo;想什么呢你。&rdo;
&ldo;算了算了&rdo;,程默甩了甩头,&ldo;你教我游泳呗这个暑假。&rdo;
王恒拒绝,&ldo;没这本事。&rdo;
&ldo;不行。你都不行那就真的没人能教会我了。你不知道前几次去学游泳,那个教练就让我直接跳下去,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只相信你不会让我淹着。而且你想啊,你教我的话又省下一大笔请教练的钱,对不对啊。&rdo;
最后几个字的音拉得好长,听得王恒左耳朵痒痒的,一直连到左半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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