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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段天成笑了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微微沉了下来：&ldo;可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未必是件好事。&rdo;

沈崖指节微动，他觉得他正在接近那个当初他一直求而不得的真相。

&ldo;或许天行阁的人都不知道，其实当年他是一个很争强好胜的人。为了给师父在仙门百家中长脸，他拼了命的修行，后来不慎坠入魔道，凤炎也是在那个时候习得的。&rdo;段天成沉声，&ldo;师父知道后，一直用自己的灵力压制他体内的凤炎。直到有一日，有魔物把他引去了迷瘴森林，告诉了他一些真相。&rdo;

段天成的眼中有异光闪过，那日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问沈崖：&ldo;你知道他为何沉浮世间百年，就单单收你做了徒弟吗？&rdo;

沈崖愣了愣，这个问题他在更小的时候曾经想过，他以为是自己的执着动摇了楚逸。可是……果真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ldo;因为，他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rdo;

第57章身世

那张冰冷而神情寡淡的脸骤然沉下，能让段天成露出这样的表情……沈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天穹剑。

段天成抬了抬眼皮，沉声道：&ldo;你师父，本也是人和妖结合生下的孩子。&rdo;

沈崖瞳孔骤缩，纱云不自觉地捂住嘴，包括陆亦绫和所有修士在内，众人都愣在了原地。

段天成回忆道：&ldo;他爹是我二师叔，一日外出历练，身陷魔窟，得一条蛇妖相救……&rdo;

余下的不用说众人也都明白了，无非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疗伤中忘了彼此的身份，日久生情云云。

&ldo;原来周公子不是头一例啊。&rdo;纱云喃喃自语，她突然有点想念当初她接生的那只半妖小狐狸了。

五十年过去了，也该长出个模样了。可是天行阁……

&ldo;二师叔与那蛇妖私定终生，掌门师伯大怒，派我师父去带回二师叔，顺便除掉蛇妖。&rdo;段天成道，&ldo;谁都没想到那蛇妖腹中已有了我二师叔的孩子。我师父终是不忍，本想借故放走他们，蛇妖却在这时做出了一个决定……&rdo;

从后来楚逸无父无母的结局来看，这个决定八成做的不怎么样。

&ldo;人妖结合终非正道，蛇妖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顺利诞生。我师父精于各种药草和丹术，当年天下皆知，蛇妖便背着我二师叔向他求了一枚丹药，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小青成人的机会。&rdo;

沈崖阖上眼，不由得想起当年花澄即将临盆时的情景。同样是人妖结合，同样是危在旦夕，他不信那时楚逸的心里会毫无波澜，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纱云看着沈崖骤然收紧的拳头，知道他想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东西。她想要宽慰沈崖两句，然而当她瞥到沈崖眼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暗色时，所有想说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罢了，五十年前她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但凡会让楚逸伤身伤心的事，沈崖都会将错归结到他自己身上。

&ldo;后来呢？&rdo;沈崖问道，声音听似没有波澜。

&ldo;蛇妖的愿望成真了，小青在她腹中实现了转体之术，作为代价，蛇妖魂飞魄散。&rdo;段天成阖上眼，他想他师父回忆这件事时的眼神，只觉得里头弥漫着无尽的悲凉，&ldo;二师叔受不住剜心之痛，蛇妖魂飞魄散后便自爆灵体随她而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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