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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很好，现在你令我对你相当的有『兴』趣！&rdo;谢擎的声音初次带着这么明显的火药味道。

这可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单飞敏锐地意识到，情况可能会比自己预料的要好。&ldo;真荣幸，保持兴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谢天麟？&rdo;相对比谢擎的怒火，单飞自然变得更加轻松。

&ldo;你会知道。&rdo;

在谢擎爆发之前，单飞聪明地挂断了电话。

那么现在，单飞知道，他需要等，谢擎对他的惩罚‐‐这个暴君不会就这么接受这种侮辱，而毫无反应。不管那是什么，都将成为一个契机。他怕的，只是谢擎毫无反应‐‐这意味着他陷入僵局。

谢擎大概已经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在单飞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是，或许不是，毕竟他不会那么焦急，因为面前看不见的黑暗‐‐他跟单飞所处的位置根本不同。

单飞从叶利那里拿到谢擎的详细资料的时候，已经接近晚餐时间。这是不合规矩的，叶利擅自将重要资料影印，然后交给这么一个闲散的人员。

&ldo;如果你想挟持他，&rdo;叶利从云吞面里抬起头，&ldo;我劝你别想了。他上厕所都会找一打人围着。&rdo;

&ldo;暴露狂？&rdo;单飞心不在焉地翻弄着资料，&ldo;唔？谢擎这大半年养了一个情妇？&rdo;他忽然停住了浏览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文件中夹着的照片问道。

&ldo;一个小明星，选秀出身。不过跟了谢擎之后就铅华洗尽了。大概有半年多了吧？她没再出现在任何一本八卦报刊杂志上。或许是她一直深居简出，不过我看更有可能是谢擎的缘故‐‐如果必须选择，他更愿意上悍匪警讯，相比较而言这个不辱没他的身分‐‐你怎么打算？

&ldo;哦，不……这没用，我告诉你，谢擎对她，跟你对谢天麟不同，他不会爱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我敢打赌，那个小明星在他心里不会比九龙塘的一个鸡更重要，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干净点。&rdo;叶利喝了口啤酒，道：&ldo;他过去的那么多女人，已经足够说明问题。&rdo;

&ldo;……嗯……可是谢擎很疼她。&rdo;单飞紧锁着眉头，逐字逐句地反覆阅读照片下面的段落，&ldo;频繁地去探她，超过了对他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的关切程度……哪，你看，还有，这老家伙把谢氏在沙田的酒楼过户到了这个女人的名下……

&ldo;除了带她进门，其他的谢擎做了全套。&rdo;他思忖着，&ldo;即便这混蛋不爱她，那么，她至少在某个方面吸引他……应该说她有利用的价值。&rdo;

叶利放下了筷子，沉思地看着单飞，&ldo;你到底怎么打算？&rdo;他的声音隐含着爆发前的火药味，&ldo;我不赞成你犯法，不管你有多紧张谢天麟。我帮你的底线是你没有为他而堕落。&rdo;

&ldo;两个错误。&rdo;闻言，单飞从文件中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叶利，&ldo;第一，我习惯钻法律的漏洞，而不是触犯法律。&rdo;

他似笑非笑地道：&ldo;第二，退一步说，即便我真的做了违法的事，那么也是为我自己而非其他任何人，你明白吗？&rdo;

一个月之前他胁迫谢天麟不是叶利和杨帆的责任，一个月后他不择手段对抗谢擎，这不是谢天麟的错。

只是因为他单飞，想这么做。

够不够明白？

叶利火气十足地瞪着单飞那张在他看来十足白痴加欠揍的脸，半晌，忽然挫败地趴了下来，用额头抵住饭桌，&ldo;没错，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混蛋……&rdo;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居然给这么一个&ldo;道德败坏&rdo;的员警做兄弟，这还不算最糟，更糟糕地是，他居然感觉到自己为此而欣赏这么样一个混蛋。&ldo;看来，我已经堕落了……&rdo;他低声嘀咕道。

单飞将摊在桌上的文件小心地收好，站起身，&ldo;很好，今后o记就是咱们黑风双煞的地盘了，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来薰陶、腐蚀你……&rdo;

他侧过身，敏捷地躲过了叶利砸过来的两支筷子，&ldo;哎喂……冷静，我消失！&rdo;对视着叶利喷火的眼睛，单飞投降般地举起手退向餐馆门口。

&ldo;……阿利，&rdo;非常突然地，他停下脚步，&ldo;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说我背叛了我自己的誓言，你会相信吗？&rdo;

他问，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敛去，以至于叶利无从分辨，他到底是不是认真地想知道答案。

非常困惑地，叶利看着单飞‐‐那双活力四she的眼睛里有什么正在跳跃着燃烧，黑暗的阴影使原本熟悉的火花变得陌生而遥远‐‐他不知道是谁点燃了这种无法触摸的火焰，又是谁令它空前地绚丽耀眼。是谢擎，还是谢天麟？

&ldo;你会食言而肥‐‐这你非常擅长，&rdo;片刻的斟酌之后，叶利回答：&ldo;但是你从来也不会背叛自己。&rdo;

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能够强大到令单飞臣服，除了单飞自己。

单飞噘起嘴角，&ldo;我的抽屉。&rdo;他扔过一把钥匙到叶利的面前，&ldo;现在交给你。&rdo;然后，他走出餐厅。

叶利端详着这个银色的小东西，半晌，低声咒骂着，把它握进掌心。

辛国邦。

……那是一张便笺。它出现在单飞的门fèng里。

或许是昨晚，也有可能是今早，总之，在单飞筋疲力尽地打开房门的时候，它像片树叶一样飘落在他的脚前。

单飞把它拈起来，翻覆着纸片。这只不过是他思索时下意识的动作，其实他并没打算从这张纸片上得到什么线索。

很简单，他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谢擎……的某个狗腿子；同时，他也知道它代表了什么‐‐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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