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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正哥儿与月瑶再回书房，书房里只剩两个人，正哥儿小心地问道：&ldo;姐姐，刚才我听到你哭了。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rdo;

月瑶笑着拍了下正哥儿的肩膀：&ldo;没人欺负姐姐。是姐姐大半年没见到妈妈，所以&lso;激&rso;动地哭了。正哥儿，以后要有人欺负姐姐怎么办呢？&rdo;孩子这么大了，不能跟她说谎。

正哥儿放下手里的&lso;毛&rso;笔，脸上&lso;露&rso;出坚毅的神情：&ldo;姐姐，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保护姐姐。&rdo;

月瑶莫着正哥儿的头：&ldo;好，不过，要想姐姐不被人欺负。我们正哥儿就要努力，要成为一个有学识的人。将来考科举，入朝为官，就没人敢欺负姐姐了。&rdo;

正哥儿握紧了拳头。他以后一定要科举，考中举人进士，以后当官，这样就能保护姐姐了。

月瑶虽然没抱这个期望，但是不妨碍给正哥儿一个努力的方向。将来成不成看天意，但是该有的努力却一分都不能少。

正哥儿在练字。

月瑶也在边上练她的梅&lso;花&rso;字体。月瑶见着正哥儿额头起了汗珠，让了人进来给正哥儿打扇。

邓妈妈站在身边伺候着，屋子里还有&lso;花&rso;蕾巧兰细娟等四个丫鬟。人很多，但屋子里连声咳嗽都没有。

晚上，等正哥儿睡着。月瑶让其他人都下去了，留下了邓妈妈给她守夜。月瑶很清楚，半年之内她变化这么大，作为看着她长大的邓妈妈肯定会心存疑&lso;惑&rso;。所以，她决定给邓妈妈托拖底，将之前给&lso;花&rso;蕾的话，再给邓妈妈重述了一遍。

月瑶将话说完后，哽塞道：&ldo;我原本还半信半疑。但是没想到，&lso;辱&rso;娘真的与大伯母的陪嫁&lso;花&rso;妈妈走得很近。我用计试探了一下古妈妈，没想到妈妈一下就&lso;露&rso;陷了。大伯母在打探我手头上有多少的银钱。若不是想谋算我手里的银钱，打探这个做什么。我听&lso;花&rso;蕾说，大伯母还将以前贴身伺候过爹娘的人都打发出去了。&rdo;

邓妈妈面&lso;色&rso;变了又变，不过邓妈妈还是抓住了关键点，没有急&lso;乱&rso;了心智：&ldo;姑娘，那夫人，夫人还说了什么？&rdo;

月瑶接着说道：&ldo;娘还说，廷正才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家人。让我好好培养廷正，以后成为我的依靠。&rdo;

这时候的人都很信鬼神，更相信有阎罗殿。&lso;花&rso;蕾是这样，老夫人是这样，现在邓妈妈也是这样。而且月瑶的这个话说得很圆。加上三个人都知道莫氏的&lso;性&rso;子，所以当娘的在九泉下不安心托梦给&lso;女&rso;儿，也不算稀奇事。

邓妈妈恨恨地说道：&ldo;夫人最是清楚莫氏的&lso;性&rso;子了。&rdo;夫人当时防备是的后娘，并没有防备莫氏。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老爷也这么快就跟着去了。

月瑶笑着说道：&ldo;妈妈别难过了。只要我跟正哥儿好好的，娘在九泉下也能安息。&rdo;

邓妈妈擦了眼泪。一直被娇养着，不谐世事的姑娘在老爷夫人走了短短时间，整个人竟然透&lso;露&rso;出不同于同年龄的人的沉稳。这半年姑娘该是吃了多少的苦头啊：&ldo;姑娘，我们该将莫氏的龌蹉的心思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给你做主。&rdo;说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

月瑶苦笑：&ldo;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手心手背都是&lso;肉&rso;。为了大哥跟二哥的前程，祖母肯定不会扫了莫氏的颜面。不仅不会将这件事扯上台面来，还会帮着遮掩。不过祖母能将&lso;辱&rso;娘打发走，已经是为着月瑶考虑了。现在祖母又将郝妈妈送过来给我当管事妈妈。祖母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让祖母为难了。&rdo;在合理范围内，老夫人肯定愿意护着她。但是超越了这个范围，那就不成。

邓妈妈默然。这点她也极为清楚。二房是没落了。连家的将来要靠的是连栋方还有大少爷跟二少爷。老夫人祖母最多暗中警告莫氏或者压制住。但是绝对不会扫了莫氏的面子，更不会眼见着莫氏冠上图谋侄&lso;女&rso;家产的名声。很简单，莫氏若是倒了，廷礼跟廷仪的前程也会受损。为连家&lso;操&rso;劳一辈子的老夫人，不会见到这样的事发生。

邓妈妈苦闷道：&ldo;以前夫人在世就说大夫人是面慈心苦。只是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卑劣。&rdo;二房的家资一半已经到了老夫人手里了。其实这些家资在老夫人手里，迟早也是要落到大房。二老爷当日也就是太清楚，所以才会留下一部分银钱给姑娘傍身。只是没想到，竟然卑劣到打连姑娘手头一点傍身的银钱都不放过。

月瑶听了摇了一下头，心里想着莫氏比这更卑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现在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而

邓妈妈想了下后说道：&ldo;姑娘，老夫人有老夫人的顾虑。但是我们还有舅老爷。舅老爷是不会看着姑娘被欺负的。&rdo;

邓妈妈见着月瑶不说话，忙说道：&ldo;姑娘，舅老爷这么疼姑娘。一定会为姑娘出头的。&rdo;舅老爷跟夫人是同胞兄妹，自小兄妹感情极好。对姑娘也是万分疼爱。断断没有不出头的道理。

月瑶点头。程氏虽然不堪，但是她也得承认舅舅对她确实很好。但是舅舅再好，她也没打算将这些事告诉舅舅。舅舅姓马，她姓连。不能将舅舅扯到连家的内务里来。只要舅舅在，再有以后跟李家打好关系，有人给她撑腰她就不怕莫氏这个狠辣冷血又无情的毒&lso;妇&rso;。只是想着舅舅在她十岁那年意外没了，她心里又没底了。

邓妈妈则是站在&lso;床&rso;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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