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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那样子好像又气又恨的（第1页）

聘用多生所做的所谓采编记者是一家“挂靠”媒体与政府的半官方半民间的“双挂”杂志，是一家媒体提供业务服务，政府不给钱但给政策的吊牌杂志，名字叫做事事通杂志。多生跟老武搭档，被派到J县采编。老武是J县人，平常晚上都回家睡，多生也就找个小旅社。J县的小旅社很多，条件简陋，价格便宜，花个三、五块就能住个普通单间。开旅社的老板娘大都像个老妈妈或者说老阿姨，她们面容慈祥，说话和气。有些小旅社里还有服务小姐。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如果你开了单间，老板娘都会堆着满脸的笑容问你：

“嘿嘿，要不要找个妹子玩玩？”

“行！叫过来看看吧！”有一次，多生开玩笑说。

还真快，不一会子、老板娘就叫了个妹子过来。

“可以吧？”老板娘把妹子带进房里指给多生说。多生点了点头，老板娘就掩门出去了，把妹子留在了房里。多生想干，但又怕影响自己的前程，每每磨磨叽叽的。

“哎呀……，你快点了嘛。”妹子大都是不到二十，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她们一般都没什么文化，出外找工打很困难，不得已才干起了出卖自己□□的事。她们素质不高，进不了大宾馆，就只好到这些小旅社里。而住小旅社的也都是农村里的没钱人，干一次出个十块、二十块都像割肉似的。她们要挣到钱、其实也很难。唯一的就只有多干，一天干七、八，十来次的，也挣个一、二百块钱。还要除去老板娘的介绍费、住宿费和每天的伙食费，反正剩下来的是不会有多少了的。不过，她们也是看人要价的，碰上年纪大的像退休佬佬，一次就可以挣个百两百的。多生亲眼看到有一次，一对夫妇扶着一个八十多岁的大爷到小旅社来跟一个小妹子做了一次，给了她四百块钱。过后，小妹子躲在厕所里哽哽咽咽的哭了个半天。

多生还没来得及做，只在她胸脯上摸了两下，结果就让“咚、咚、咚……”的敲门声给打住了，又有人推门给她领了去。

“下次吧！拜拜……”妹子离开时的身姿很潇洒。

在小旅社里，多生还看到了一种奇异的现象。那天大约是在临近旁晚时分吧，多生正准备出去蹓跶一下，刚带上房门，突然听到小旅社楼下“橐、橐、橐……”的声响。起初，多生还以为是谁牵了一头驴子进了小旅社里，他从小旅社内里走廊向下张望了一眼。没想到，眼下的一幕竟让他惊呆了，他看到一个满身污垢的残疾人正从楼梯间爬上来。那残疾人有一条腿反向翘起，脚不能直立行走，靠双手匍匐地上爬行。声响就是他双手带着特制的木履点在地板上发出的，那样子看上去确实可怕又可怜。

残疾人住在小旅社二楼的一个房间，白天他就爬在大街上讨钱。第二天，一件咄咄怪事让多生看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那残疾人还带了两个女人一起住在一个房间里。两个女人，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比多生家乡那儿一个包工头的妻子还要漂亮得一点点。多生亲眼看到，不亲眼看到、这话是不会相信的。

多生在那小旅社里住了好长一段时日。复有一日、多生刚刚回到房里，不知怎么回事，老板娘在后头跟了进来，她带来了一个妹子问多生要不要。多生转过身来一看，吃了一惊。原来，那妹子不是别人，正是得牯子的妻子柳艳萍。七八中文首发www.7*8zw.com7*8zw.com

多生皱了皱眉，“柳艳萍，怎么是你呀。小得呢？”

“啊？”柳艳萍也没料到在这儿会碰上多生，转身想开溜，被老板娘一手拽了回来。

“哎呀，原来你们认识呀！正好，正好……再做一次无妨，无妨，啊？”老板娘打着巴掌说。

柳艳萍羞涩地垂下了头，长长的发丝像一挂瀑布漫过她的脸颊、一直耷拉到她的胸前。

“你们玩，玩好的，啊……”老板娘嘻嘻地笑着，说罢、把柳艳萍往多生身上一推，转身走出了房门，然后“呯”的一声把房门给锁上了。

“柳艳萍，你怎么到这些地方来呢，你难道不觉得对不住小得吗？”多生推开柳艳萍，一本正色地对她说。

“哼！别提他。”柳艳萍咬了咬牙，那样子好像又气又恨的。

“小得怎么啦？”

“离了，一年前就离了。”

“离了？你们俩怎么离了呢？”多生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小得的确曾经和他是同事，是好友。

“唉……”柳艳萍感伤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