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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怀青反常的开朗是真的还是只为了安慰我。

怀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想给我擦眼泪，手举起来够不到，又放了下去：&ldo;别哭了。水生，眼泪是流给会心疼你的人看的，在这里，流泪只是软弱。&rdo;

&ldo;你说的对。&rdo;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ldo;我不会再哭了。可是怀青，你为什么不说是我要你去砸香桃苑的？该呆在这里的人是我。&rdo;

怀青又笑了：&ldo;小傻瓜，有了你，还怕没有我？&rdo;

啊？我仰头看他，反应不过来。

怀青摇了摇头：&ldo;别担心了，总之我不会死的。&rdo;想了想，他用下巴向自己胸口示意了一下，&ldo;水生，把我怀里的东西拿出来。&rdo;

什么东西？我把手伸进他怀里，什么也没摸到。他笑笑，深吸口气，眉心泛起青光，一件薄薄的东西自他胸前紧致的肌肤里慢慢浮现出来。

那是一本小册子。我不解地看看怀青。他点头：&ldo;给你的。&rdo;

给我？什么东西呢？

&ldo;你不是想学本事么？&rdo;怀青微笑，&ldo;这是神族修炼的口诀。&rdo;

&ldo;神族的修炼口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给我？&rdo;

&ldo;我用不到。&rdo;怀青低头看我，&ldo;我不能炼。&rdo;

为什么？

怀青凝思了一会：&ldo;水生，无论人间还是妖界，有几千年道行的妖不在少数，修行万年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能够修成正果的却少之又少，你知道是为什么？&rdo;

我不知道。长老说只有道行不够，还要有仙缘。

怀青笑笑：&ldo;不是仙缘，而是妖与仙的修炼方法截然相反的缘故。妖要修仙，先要修人，由妖修人，便是逆天而动，所以才有天劫。我虽然得到了修仙的口诀，但我的脉息早已修定，无法逆转，所以这口诀，也是白得了。&rdo;他看我一眼，&ldo;上次你说要学剑，我试过你的脉息。很奇怪，你已经有五百年的道行，脉息却尚未修定，就是一百二百年的小妖，脉息也比你更强些。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或许，你真的有仙骨也未必。&rdo;

我低头。总不能告诉他，我不是有什么仙骨，而是当初修炼的时候太懒，除了想着要跟李浣一起修成人形之外，其他功课根本就是能躲就躲。

怀青沉思着：&ldo;但你的脉息还另有奇异之处，似乎灵力只能凝聚而不能自如发散，只修内丹而不修真气。说句笑话，你若是这样一直下去，早晚你这个人就是一粒灵丹了。&rdo;

我心里忽然一动，好象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没抓住。怀青已经接着说下去：&ldo;我不知你以前是如何修炼的，但这种灵力凝聚的趋势似乎对你并无太大好处。这本册子我留着既没用，又不想随便给人，现在送给你正好。水生‐&rdo;他低头看我，眼里有对弟弟般的怜爱，&ldo;你的性子太过单纯热情，做事只问对错不问后果。这性子，虽然难得，却容易招致灾祸。所以这册子你要好好练，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去保护别人。&rdo;

第29章

我慢慢走出了牢房，心里反复想着怀青的话‐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保护别人……

眼泪忽然就落下来。晓白，如果我能早点知道这个道理，该有多好。

林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ldo;……怀青并没做什么，关也关了，打也打了，还不够么？&rdo;

林族长的声音停了一下才响起来：&ldo;难道我愿意看着他挨打么？若不是白水生‐&rdo;

&ldo;爹！&rdo;林瞳坚定地打断了他父亲的话，&ldo;水生也没有做错什么。他的朋友被香桃苑的人活活打死，难道他可以眼看着不管么？&rdo;

&ldo;瞳儿，&rdo;林族长似乎有些恼怒，&ldo;为了一个小妖，你，你值得么？&rdo;

林瞳沉默了一会：&ldo;爹，我觉得值得。我从来也没有这样强烈地想保护一个人。无论怎样，我绝不让水生受伤害。&rdo;

林族长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林瞳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地说：&ldo;爹，只要你把这件事压下来，我马上就出去游学。&rdo;

林族长哼了一声：&ldo;你早就该去了！胡闹了这么久，也该收收心了。&rdo;

林瞳沉默着不说话，半天才道：&ldo;那么水生的事‐&rdo;

林族长有些不悦：&ldo;辟泉毕竟是被他伤过。这件事情，只怕白水生总是脱不了关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