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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电话联络栾露露失败后，柴焰从别人口中得知栾露露竟先一步回了蕲南。无奈之下，她只好拉着陈未南奔赴机场。

&ldo;天生的劳碌命，晚回去一天不行？我妈说今天包饺子，我想吃饺子。&rdo;陈未南不满意的嘟囔，却抢在柴焰开口前先一步拎起两人的行李，答：&ldo;我走！&rdo;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柴焰会说&ldo;你不想走可以留下&rd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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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碧空潋滟，白云袅袅，机场里，人cháo往来不息，柴焰和陈未南并肩，随着安检队伍前行，脑中纷乱的思考着许多问题：那份报告是真是假，是谁把那东西寄来她这的，对方什么目的，再有，那份东西还有没有其他人收到吗，楚爵收到了吗？

陈未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柴焰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验好票，她站在闸门里，这才发现陈未南仍站在原地，接电话。

他眉头紧锁，脸上一副不耐神情。

&ldo;谁惹你了？&rdo;飞机上，柴焰系好安全带，低声问。

&ldo;一个无赖，非缠着我买保险。&rdo;陈未南嘿嘿傻笑着答。

&ldo;哦……陈未南，你知道吗，每次你做坏事都是这样笑。&rdo;

&ldo;哪有。&rdo;陈未南啧啧嘴，余光瞥向柴焰，&ldo;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突然跑来和你说一件不相信的事，你会相信吗？&rdo;

&ldo;陈二，你这话自相矛盾。&rdo;柴焰淡淡的说。

她几乎肯定陈未南有事在瞒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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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都返回蕲南，气温划成梯度，有了明显攀升，临行前穿着的绒衫回来便扔进洗衣机，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浅色系春装。

回蕲南的第三天，柴焰终于联络到了栾露露，此刻，她坐在一家专私营餐馆里等她这位难搞的客户。

离约定时间过去五分钟，栾露露面容疲惫，姗姗而来，她无力地举起手，同柴焰打着招呼：&ldo;嗨。&rdo;

&ldo;怎么？很累？&rdo;

&ldo;儿子病了，忙着照顾。&rdo;

&ldo;哦。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在心烦呢。&rdo;柴焰取出文件，放在桌上，点了点，她着重点了点dna三个字母。

栾露露眨眨眼，抬头看向柴焰，&ldo;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rdo;

&ldo;有人寄给我的，我不知道是谁，我想问你，这是真的吗？&rdo;

&ldo;真的假的又如何？我就想离婚。楚爵心里有别人，就算孩子不是他的，我们也是扯平了。&rdo;

&ldo;怎么是扯平！&rdo;柴焰拿如同看猪的眼神看着栾露露，&ldo;在没证据前，楚爵最多是精神出轨，你这个……&rdo;她不知该怎么形容了，&ldo;总之，如果这个是真的，那我们会输……&rdo;

&ldo;真的。&rdo;

柴焰讶异的看着栾露露，没想到她会答的这么痛快。

&ldo;我已经活得不幸了，如果能让我讨厌的你再输一次，我会很开心的。&rdo;栾露露笑着直起身，脸凑近柴焰，&ldo;知道孩子是谁的吗？我和未南的。他不知道，不过最近我告诉他了。怎么？他没告诉你他有个儿子吗？&rdo;

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好像一只小白鼠拿着铁锤在她脑子里接连捶打，捶打完便扔了锤子，在她脑里又跺上几脚，再咬一口‐‐又疼、又胀，发着蒙。

陈未南有孩子了？和栾露露的？一阵迷茫之后，灼烧的火气随即袭上心头，她握紧拳头：怎么能这样呢？

栾露露扬扬眉毛，满意她此刻看到的，她微笑着，&ldo;怎么，这就生气了？我都还没和你说我们是怎么发生，在哪里发生，过程又是怎样的呢？哎，你怎么起来了？你不会是生气不想做我的代理律师了吧？&rdo;

柴焰手撑着桌案，微笑地看着栾露露：&ldo;怎么会呢？我就是想告诉你，等官司赢了，带着孩子和陈未南做个亲子鉴定，真是他的，我会让孩子认祖归宗的，不过是多个儿子吗？我不介意。一点也不。&rdo;

说完，她迈步出了大门。

门外，日光正好，柴焰站在空旷的马路边，轻声骂了句：他妈的。接着用力地跺了三下右脚。

天空那么明亮，柴焰心里却是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

揉揉头发，她开车去了钟绾绾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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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ldo;歇业&rdo;二字的裂纹木牌轻轻扬起，随着门庭关闭，啪嗒一声拍在玻璃门上。街角重新寂静，只不过酒吧的门前多了一辆银色的suv。

绕过一摞没来得及装卸的红酒木箱，柴焰迈步走进光线晦暗的正堂。琉璃台旁，她没看到钟绾绾影子，倒是木头杵在那，一脸不耐的陪人说话。柴焰走向他，正准备问钟绾绾去哪了，可没走几步，她便盯着木头身旁的人，举步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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