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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沥川拿出信用卡，对我说：&ldo;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rdo;

我说：&ldo;什么？&rdo;

&ldo;你做决定特别快。换上别的女人，挑一下午也挑不好一件衣服。&rdo;

&ldo;你是不是给别的女人挑过衣服。&rdo;趁女老板去划卡，我小声说。

&ldo;难道我看上去很像处男吗？&rdo;

我在车上画好妆，自己在镜子里欣赏自己。汽车驶入一个窄巷，沥川在抄近路。出了道口，眼前一亮，出现一座豪华的大楼。我们在大门下车，他把钥匙交给保安，保安替他将汽车开入车库。

&ldo;你朋友画的是什么风格的画？&rdo;又不是奥斯卡颁奖大会，怎么我觉得有些紧张。

&ldo;噢，他是poo&rdo;见我不解，他又说：&ldo;postodern后现代风格。&rdo;

我对前现代都一无所知，又何况后现代乎。

&ldo;你什么也不用说。&rdo;他安慰我，&ldo;只管假装看画，无聊了就吃牛肉干。&rdo;

上车前，他给我买了一袋牛肉干，我最喜欢的零食，塞在新买的手袋里。一路上沥川都说我还是小女孩子，因为我喜欢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那只手袋上饰有不少光片，挎在手中，果然亮晶晶的。

&ldo;这不合适吧。&rdo;我说。

&ldo;怕什么，这是后现代画廊。&rdo;他拄着双拐，专心走路。我则把头抬得笔直，跟在他身边。

画廊的门口已站着一排人。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的青年男士快步迎过来：&ldo;沥川！&rdo;

&ldo;没迟到吧。&rdo;沥川上去和他握手，介绍我：&ldo;这位是谢小秋小姐，大学生。这位是江横溪先生，知名画家。&rdo;

我们握手，问好。

江横溪的身边站着他的太太，一位年轻的女士，面孔惊艳，头发高高挽起，一丝不乱，神态高贵。

&ldo;季连。&rdo;沥川伸手过去：&ldo;好久不见。&rdo;

两人握了手，沥川介绍我：&ldo;这是谢小姐，谢小秋，英文系学生。这是叶季连女士，国画家。&rdo;

&ldo;幸会。&rdo;我说。

&ldo;幸会。&rdo;叶季连笑着过来拉我的手：&ldo;小秋，你在哪里上大学？&rdo;

&ldo;s师大。&rdo;

&ldo;沥川，我们给你单独准备了沙发，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吗？&rdo;她看了一眼他空空的右腿，略感怔惊。显然沥川绝少在正式场合不戴假肢。

&ldo;谢谢，不用。&rdo;

这时又来了一个中年人，装着灰色的西服，表情神秘而倨傲。叶季连忙说：&ldo;我来介绍：这位是韩子虚先生，紫糙画廊的老板，知名画家，古玉专家。&rdo;

这是什么年头，怎么这里出入的都是&ldo;家&rdo;啊。

然后叶季连介绍沥川：&ldo;这位是王沥川先生，cgparchitects总裁，建筑设计师，哈佛大学建筑系高材生，去年法国as-4建筑设计大奖得主。他手上现有五十多个在中国的设计项目。沥川，需不需要我顺便介绍一下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rdo;

沥川摇头：&ldo;不用了。&rdo;

12

我挽着沥川的手臂，走向画廊左侧的来宾签到处。沥川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仔细研究，一个字母看不清，估计是法式拼写。然后，我签上我的名字，小得像蚂蚁，紧紧贴在他名字的下面。

他低头看我：&ldo;为什么你的签名要写得那么小？&rdo;

&ldo;你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rdo;

&ldo;再签一次，行不？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我名字有后缀。&rdo;

我签了一个大的，盖在他名字的头顶上：&ldo;这样可以了吗？&rdo;

他莞尔：&ldo;可以了。&rdo;

&ldo;王先生，画廊后厅有专门为您安排的休息室。&rdo;负责接待的女生细声细气地说，显然有人事先交待过她，&ldo;出这道门往左就是。&rdo;

&ldo;谢谢。&rdo;沥川把我手上的签字笔一放，问：&ldo;挂衣间在哪里？&rdo;

&ldo;哦，就在这里。&rdo;女生笑盈盈地说，她不敢看沥川，却是满面通红。

沥川替我脱下大衣，连同他自己的风衣一并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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