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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克劳德的嘴角渗血，却并未因为艾伦的举动而生气，大概是艾伦明晃晃的厌恶，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ldo;为什么？&rdo;

&ldo;你说希望你的子民过得好，要他们的幸福，但是你的作为却是在将他们推入火坑，你虚伪的仁善，真是让人作呕。&rdo;有善心不是坏事，但是盲目的善心，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ldo;作为一个国王，应该杀伐果决，你知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从小受到王家教育，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剥夺别人的生命。

&ldo;那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rdo;艾伦再问。

&ldo;为了维护国王的权益。&rdo;这是克劳德给出的答案。

&ldo;错。&rdo;艾伦断然的否定克劳的话，&ldo;是为了保护。为了保护才杀，不得不杀。&rdo;艾伦自己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杀是为了保护，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理解王者之杀的原因。

&ldo;你是王，你背负着王的责任，你说你放掉了那些伤害了民众的贵族，你是在保护民众，还是在保护那些贵族。你这样做了，你对得起那些被贵族伤害的子民吗？还说什么希望自己的子民过得好，在他们眼里，你就是那些贵族的同党。这样荒唐的事情，没有传到各国的情报处，想必你那个舅舅废了不少功夫，让民众也不知道真相，保全了你的名声。&rdo;艾伦冷冷的对克劳德说道。

&ldo;那也不应该夺取他们的生命，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rdo;克劳德强辩道。

&ldo;你说他们失去了所有，他们就值得同情吗？那么被那些贵族伤害的人，他们失去的，你又怎么偿还。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偿命，你偿了他们什么？&rdo;艾伦不屑。

&ldo;就算这样那些死者也无法复生，为什么不能宽容？&rdo;克劳德不认同艾伦的话。

&ldo;但是那些人心里痛快了，他们的仇人死了，他们的仇报了，他们的后半生，没有这份遗憾。&rdo;他杀过多少的人，被雇用过，有多少是为了复仇，复仇却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报仇之后，那心中的解放，让人生多么的轻松，不再背负心里的痛苦。

&ldo;你不愿意剥夺他人的生命？但是你知不知道，在你下令让你的士兵退离前线的时候，有多少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你用自己子民的鲜血，换取敌人的生存，你真善良！对自己子民的残忍，对敌人的善良。&rdo;艾伦尊敬军人，他们的杀比杀手的杀值得尊敬，没有人能够那么轻易的付出生命。

克劳德的脸色都白了，是吗？在他的命令下，前线的将是放下武器，放弃抵抗，任由屠刀落在身上。这一刻，克劳德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ldo;为了弥补你的这个过错，你可曾想过，你的舅舅又做了些什么。你将你应有的责任推给了你的舅舅，你让自己的双手没有沾染鲜血，却让你的舅舅背负起了你该背负的鲜血。你不过是个懦夫，不敢面对你该面对的鲜血。&rdo;艾伦指责的相当严厉。

&ldo;你放过那些死囚，你说自己宽厚仁慈，但是这世上有些人，如果不杀，会还是更多无辜的人。克劳德，你说你的双手没有染过血，但是你的身上，却背负了太多的生命，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rdo;艾伦快意的看着克劳德痛苦。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克劳德痛苦摇着头。

&ldo;我讨厌你，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失去过，你幸福的让我觉得可恨。&rdo;艾伦的脸上是露骨的恶意，曾经的经历，让他不怨不恨，怎么可能会没有，不过一切都淡化了而已，但是克劳德的美好幸福，天真善良，对趁着他的曾经，让艾伦心中的恶意萌生了。

&ldo;克劳德，当你尝过失去的滋味，你还会这样吗？我很期待。&rdo;卡片翻转在手上，睡神的竖琴弹奏着乐章，让克劳德沉入编制的梦乡，在梦中去体会失去的滋味。

&ldo;你有失去过什么？&rdo;在强制进入睡眠之前，克劳德问着艾伦。

&ldo;失去过自己。&rdo;艾伦轻轻的回答，已经闭上眼的克劳德没听到，但是外面那人却听得清清楚楚&ldo;看够了吗？进来吧。&rdo;艾伦的声音无波无澜，脸上也毫无表情，空茫的让来人看得心痛。

&ldo;艾伦。&rdo;站在外面的人，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正是雷涅，反正柯沃德这边也知道了他可以随地来往两地的事情，雷涅也就大摇大摆的在白天没有得到艾伦许可的时候出现，刚好碰到克劳德和艾伦说话的事迹。听到、看到了一切。

77、第七十七章

雷涅从未见过艾伦如此激动，从未见过艾伦如此荒芜的样子，艾伦会寂寞、会孤单，眼神中有着空洞，但是都不像现在，仿佛失去了所有一般，什么情绪波动都没有。不由上前，搂住了艾伦。他想用自己的温度，自己的存在，告诉艾伦，他还有自己。他的世界并不是一无所有。

沉默。

&ldo;不好奇？不想问吗？&rdo;艾伦首先打破了沉默，已经重新恢复了一些感情波动。

&ldo;不问，不好奇。我只要知道，现在你在这里，在我身边，你有我就可以了。&rdo;雷涅不知道艾伦发生过什么，但是他不好奇，也不疑惑，过去的就是过去的，再怎么悔恨不甘也没有用，因为已经发生，已经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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