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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依旧透着孩子气的青年用手捂住脸,用憋住的声音:&ldo;还有……其实我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肖玄。你喜欢的那个什么都做得到的肖玄,不是真的我,是装出来的。&rdo;
&ldo;……&rdo;
&ldo;你看到本性的话,会失望吧。&rdo;
&ldo;……&rdo;
&ldo;我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连选择自己爱人的自由都没有,什么都只能听我大哥的。像傀儡一样。&rdo;
&ldo;……&rdo;
&ldo;我只是这样一个人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还敢跟我在一起吗?&rdo;
欧阳一直没说话,漫长的沉默过后,肖玄喘了口气:&ldo;果然,再怎么迷恋我,也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吧。&rdo;
欧阳伸手,把他的手指拉下来。青年的眼睛红通通地,白皙额头上青色的血管都在扑扑跳。
&ldo;不是那样的。&rdo;虽然害怕,但不会不喜欢。
肖玄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想等他再开口。
但欧阳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可怜还是其它,只能反复摸他的头。
大概是肖腾顾忌弟弟的病情,欧阳接下去几天过得很平安,肖玄也顺利出院了。
住院期间欧阳常常去探望,带果篮和花过去。是谁惹的麻烦都好,肖玄毕竟又救了他的命,在过去恩怨勾销的基础上,也该心怀感谢。但总是待上几分钟就走,出院之后两人也不怎么联络。
自从那天看见肖玄掉眼泪之后,不知怎么,彼此都有些微妙的羞赧感觉。
第十九章
安静了一段时间,欧阳再次接到肖玄电话。青年的声音很是乖巧,&ldo;老师,晚上有时间的话,到我这里吃个便饭吧。&rdo;
欧阳迟疑了一下。被他撞破了肖玄秘密的脆弱地方,窥探到隐私,再见到肖玄的脸,总觉得不好意思。
&ldo;是我自己做的哟。&rdo;邀功的口气。
&ldo;……&rdo;
&ldo;你怕吗?不愿意就直接说吧,也没关系。&rdo;
欧阳立刻有疼惜的感觉,&ldo;你等等,我马上就下来。&rdo;
肖玄乖乖在楼下等着,穿着雪白的立领外套,乖得像只小兔子,模样讨人喜欢,做事也周到。
欧阳到了他那套公寓,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气。
&ldo;我出门之前就先把晚饭做好了。&rdo;肖玄边拉椅子让他坐下,边解释。
&ldo;是嘛……&rdo;欧阳看着一桌子色香诱人的菜肴,很吃惊,&ldo;你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rdo;明明是买把葱都不会的大少爷。
&ldo;一般般啦。&rdo;得到的是笑咪咪的响应。
少了个装蘸料的小碟子,欧阳自己起身去厨房拿。
厨房收拾得相当整洁,只残留淡淡的油烟味,洗干净的锅铲也还带着水迹。但正是因为太像模象样,欧阳不自觉起了疑心。
&ldo;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rdo;
肖玄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心虚,&ldo;呃……一部分是啦。&rdo;
&ldo;一部分?&rdo;
&ldo;呃,一点点。&rdo;
&ldo;一点点?&rdo;
肖玄挠挠头,&ldo;好啦,煮汤的水是我烧的。&rdo;
欧阳瞪着他,&ldo;你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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