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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第2页）

“亲爱的?”我叫。我听到房子后面有声音，就朝那边走去。我走进来发现我妈妈拿着枪。我的妻子蹲在角落里，把两个女孩挡在背后，她头上的抓痕流着血。

“你!妈妈喊道。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妈妈的头发蓬乱，脸上没有化妆。她的衣服看起来皱巴巴的。“教会发现了你和你不正常的……不正常的生活，并威胁要解雇他，因为他隐瞒了这一点!”他离开我是你的错!”

“妈妈，把枪放下，”我说着慢慢走近。“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不是处理任何事情的方式。我们与你的婚姻和你的教堂没有任何关系。”

“让我把孩子们弄出去，”我妻子说。“他们是无辜的。”

枪摇晃了一下。“他们是无辜的。我想我得把他们养大，这样他们就不会也变成异类了。”

我听到前门开了，我前夫的声音突然响了出来。“姑娘们准备好了吗?”我把车双停，可不想被开罚单。”

母亲的枪猛地向门口冲去，我趁机扑向她。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枪响和我妻子的尖叫。

实验。文件夹里写满了数千项遗传学实验的细节。基因改造，实验性手术，药物试验。所有的实验都是在活人身上进行的，而且几乎没有一个是自愿的实验对象。在几纳秒内，我把整个文件夹的内容都看完了，阅读并观看了近三百年来人类对人类进行的系统的、冷血的、无情的实验。

有视频显示，无家可归的人被绑在床上，几周后变成了蜥蜴一样的怪物。大多数人都死了，并在同一个房间里被活体解剖，其他受害者仍然悬在一根绳子上，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得到甚至基本的止痛药。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在被处死和以进步的名义被解剖之前，经历了短暂而痛苦的生活。

其他视频显示，房间里满是具有动物特征的孩子，穿着白衣、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观察但不互动。许多孩子病得动弹不得，即使新生儿从基因实验室的人造直接被送到托儿所，他们的dNA也会杀死他们。

我看了一段视频，一个独裁者对一组科学家大喊大叫，而试图克隆和培养超级士兵的孩子们坐在观察室里。这些孩子有成年人的体型，但却有着蹒跚学步的头脑，困惑和害怕。其中一个在心理上已经关闭了，她只是抱着膝盖来回摇晃。

该文件夹保存了数百年来从数十个国家收集的视频和文件，记录了在不同政权下不同地方开始和结束的系统性滥用行为。不是一个人。这不是一个政府。这是人类一遍又一遍，十年又十年，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地重复的事情。唯一的统一因素是对一件事的不懈追求——成为一名更好的士兵。

我的点防御算法的第三次迭代稳定了我的损失，敌人舰队知道这一点。他们开始向我的队形加速，但这对我来说只是个好消息。我已经知道了我需要知道的关于舰队是如何战斗的，还有NI-5和NI-15。敌人小心谨慎，精于算计，这是一位好将军指挥这次行动的标志。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没有任何可以让我反攻的奇袭战术。他们一定认为在外层空间进行类似于刀战的战斗对他们有利。我想证明他们错了。

敌人的点防御也得到了改进，了解了我们的火力模式。但我的飞行员都是尼古拉智能（NikolaIntelligences），一种适应性强、有感知能力的电脑，不会陷入坏习惯，也不会在发现错误后意外地重复犯错。他们在战斗中学习和改变，所以现在受到攻击的无人机与30秒前受到攻击的无人机大不相同。刀战范围是理想的，火力来得快，NI的快速决策可以在敌人的舰队中发光。我下达了命令，我们的编队在加速冲向敌人编队的同时，形成了一道几乎无法穿透的点防御墙。如果我们能突破重装甲船的防护外环，我们就能瞄准冷却散热器和较弱的船。我们可以从内部击溃舰队。

这些视频并不是文件夹中最糟糕的部分。事实上，这还远远不是最糟糕的部分。文件夹里有每个实验的详细记录。是交叉参考指标，是实验失败的详细报告，是可以借鉴的。这是一个详细的路线图，不仅是关于如何，而且何时可以再次进行这些实验，以及如何在未来最好地创造盲目忠诚的超级士兵。这个文件夹不是为了存档而放在这里的。它是作为未来计划的一部分放在这里的。

有一个子文件夹很显眼。里面有尼古拉基金会的文件，以及他们自己的胚胎实验室实验。他们成功地修改了人类基因的基线，以消除异常和遗传疾病。表面上看，这是一群坏人的亮点。但更深入的挖掘导致了与USNA政府的不正当交易，他们在那里试验使用在这个文件夹中收集的数据来制造一个可行的，超级士兵的子种族。基金会很高兴地完成了这项工作，作为回报，USNA在将自己的胚胎标准化为仅供高加索人使用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查阅了手头的遗传学档案。储存的冷冻遗传物质中有50%是这些实验的直接结果。另外50%被标记为“紧急遗传储备，仅用于亚种修改”。这是基金会捐献者的dNA被放置的地方。这里存放着那些让我有可能到达甘尼米德的士兵的dNA，还有他们的家人。

尼古拉基金会是建立在谎言，欺骗和偏执之上的。我所努力的一切，我所计划的未来，都是为了那些在我想要建造的世界里没有立足之地的人类。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人类最邪恶的一面都因为我而成功了，那我为什么而战?我花了12年时间建设和规划，不知疲倦地工作。我取得了什么成就?一个城市大小的战争机器生产设施，代表一个物种与外星人作战，这个物种曾经并将以最可怕的方式屠杀自己的物种。

外星舰队就在我家门口。我可以简单地把它打包，把我自己和我所有的NI朋友送到小樱的种子船上。我有十几艘军舰可以充当护卫舰，还有几十艘大型运输船可以轻松装载数百吨物资。我撤退时，我的突击无人机可以掩护我。我们可以让我的飞船在奥尔特云外集合，建立一个临时设施来建造一艘更大的航母，然后驶向未知的世界。我当然不需要这个星系，NI也不需要。仅仅在这个星系里就有数十亿颗恒星，而我有无限的时间。

“尼古拉，怎么了?”布鲁克斯将军说:“我们希望尽早完成这一转移。”布鲁克斯将军是前上校，也是USNA整合超级士兵信息报告的作者，预算和实施时间表的作者，教育和训练计划的设计者，并在五角大楼内倡导为该计划提供黑钱资金。他的勤奋工作得到了晋升和巴拿马避难所的指挥官的奖励，他一生的工作成果也被列入尼古拉基金会的档案。

“布鲁克斯先生，你有一个严重的误解。我提出要帮助人类，而不是服务他们。事实上，我刚刚找到了你那肮脏的罪行档案，我一点也不想帮你。”

“什么?!你怎么敢!他气急败坏地说。“我一生致力于服务和保护美国人民!”你甚至都不是人类!你不应该在没有严格约束的情况下操作!我命令你立刻把你的业务交给我们!”

我的无人攻击机编队正在向来袭的舰队逼近，它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千公里。在深空战斗中，这是近距离。我的无人驾驶飞机疯狂地上下摆动和旋转，以几分钟内就能杀死一名人类飞行员的高空动作猛拉猛拉。NI-5和NI-15毫无顾忌地燃烧了它们的加力燃烧器，以荒谬的速度消耗燃料。

“将军，我正在与一支由一千多艘敌舰组成的外星舰队作战。我现在太忙了，没空理你的胡言乱语。”我冷冷地回答，抑制着自己的愤怒。我没有时间对他发火。

“但是，你需要——”

我打断了他。“让我说清楚。走开，我正忙着呢。”

我关闭了频道，并让小樱监视链接，但她忽略了它，而我则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战斗上。

最后，敌人的队形改变了。前面的重型舰艇移到一边，他们的火力加倍集中在点防御上，以至于我认为他们没有向我的舰队方向开火。编队中央的那些外观精致的舰艇被给予了清晰的视线。就在他们进入火线的时候，重型船只开始后退，关上了他们打开的窗户。在他们暴露的几秒钟内，编队中央的216艘敌舰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武器开火。它有一种奇怪的能量特征，发射时形成了一个宽锥形，几乎没有飞过他们自己的舰队。

我的舰队发射到那个缺口的每一枚超高速子弹都爆炸成核火球，产生的能量远远超过了它们应有的能量。锥形体不断膨胀，直到撞到我的舰队。一架接一架，我的无人机蒸发了，爆炸的方式在太空中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逃脱，无法避免致命的爆炸。只有几百架无人机在射程范围内避开了这些锥体。敌人的舰队向他们猛烈进攻。当他们完成任务后，剩下的飞船再次转向原点。我击毁了三分之一多一点的敌舰，留下一千多艘战舰向我驶来。

几分钟后，我的舰队就完全没有了。我输掉了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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