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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2页）

卫瞻随手指了下红梅阁后门的方向。红梅阁是有后门的，这事儿霍澜音知道。府中男丁不方便进后宅，这事儿霍澜音也知道。可是出了后宅呢？焦家家大业大，前院的家丁可绝对不会少。

从前院进到后宅不难，可如何进的焦府？

霍澜音将疑问问出来，卫瞻却没有回答，他低着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ldo;殿下？&rdo;霍澜音越发急迫了，生怕焦高随时会过来。

&ldo;嗯？&rdo;卫瞻回过神来，看向霍澜音。他又随意&ldo;哦&rdo;了一声，不答反问：&ldo;为了让焦高放过你，不惜毁了自己的脸。泥泥，我记得你说你最怕死。那倘若顺从他保命和牺牲性命二选一，你会如何抉择？&rdo;

霍澜音怔住了。她想着卫瞻这问题的答案，也在揣摩着卫瞻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

她心里莫名不安。

卫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霍澜音的答复，又说：&ldo;或许也不用送命，会受些伤。&rdo;

霍澜音如实说：&ldo;倘若只能二选一，连自毁容貌都不行。那我会顺从他，留着性命，他日寻机杀了他。&rdo;

卫瞻望着霍澜音的眼睛，他漆色的眸中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他问：&ldo;就像当初讨好顺从我，再伺机逃走？&rdo;

霍澜音僵了僵，看见卫瞻眼睛里略显狼狈的自己。

短暂的沉默，久如半生。

许久之后，霍澜音摇头。她说：&ldo;不一样的。殿下不曾强迫过我，一切都是我自愿。怎能与焦高相提并论？&rdo;

她仔细打量着卫瞻的神色，却失望地发现卫瞻听了她的回答后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ldo;殿下？&rdo;霍澜音见卫瞻又仿若走神，略显担忧地喊了他一声。

卫瞻手掌撑着罗汉床站直身体，朝霍澜音伸出手，说：&ldo;走吧，回家。&rdo;

霍澜音茫然地将手递给卫瞻。她茫然了，一时之间又觉得卫瞻刚刚是骗她的。他一定带着手下就在外面，对不对？

然而，没有。

卫瞻带着霍澜音避开焦府中偶尔经过的奴仆，朝后宅西南角走去。那里是他翻墙而入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惊动了焦府。当第一个人高喊后，无数焦府的家仆手握棍棒朝这边追过来。

霍澜音心忧地回头去看。

&ldo;别回头。&rdo;卫瞻握紧霍澜音的手。

霍澜音收回视线，侧过脸望向卫瞻苍白的脸色。他……内力还没有回来吧？她心下惶然。

若她自己一个人困在这里，会选择暂且顺从焦高，他日再伺机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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