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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与她何干？&rdo;周玉清怒问。

&ldo;与她何干？&rdo;宋氏嚎啕大哭，&ldo;是谁换了我的孩子。让我的女儿为奴为婢十六年！让我养一个下等人的女儿……&rdo;

&ldo;什么叫下等人？如果当初我死在战场上，你也一样要沦为下等人！一口一个下等人，你以为你比姚妈妈强多少？灭国之痛不可忘，覆国之功属于每一位将士！战亡义士的遗孀不该被如此对待！&rdo;

&ldo;周玉清，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好啊，你把她娶回来供着啊！反正现在已经是平妻，你干脆三妻！&rdo;

&ldo;不可理喻！&rdo;周玉清甩袖怒离。

手也痛，人也气。宋氏伏在枕上哭得肝肠寸断。

周荷珠等周玉清走了，才敢劝慰宋氏，好话说尽。劝了好半天，宋氏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一些。

周荷珠瞧着她的脸色，试探着开口：&ldo;母亲，我觉得澜音并非与沈四郎私会……&rdo;

&ldo;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还为她说话？&rdo;宋氏哭着问，心寒难过。

一旁的钱妈妈开口：&ldo;二姑娘心思单纯恐被有心之人哄骗。夫人莫气。都已经这么晚了，二姑娘还是回去歇着吧。夫人也该歇着了。&rdo;

&ldo;我陪母亲。&rdo;周荷珠说。

&ldo;回去吧。&rdo;宋氏道。

周荷珠搅了搅帕子，只好离开。

宋氏叹了口气：&ldo;真是伤心，到底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她居然先去看那个乳母娘才来看我！&rdo;

钱妈妈目光闪烁，说道：&ldo;只要姚妈妈还在府中一日，二姑娘恐都要惦念着。若一直见不得，慢慢也就忘了。那时候，二姑娘才能只看见夫人的好。&rdo;

宋氏迟疑道：&ldo;你听听老爷刚刚说的话，定然不会同意把那老贱人卖出去。&rdo;

&ldo;哪有男人管后宅的道理？只要夫人做得漂亮。老爷也没法说什么。咱们面上因留在府尴尬把她卖去好人家。实则卖去窑子让她吃吃苦头。&rdo;

宋氏忙说：&ldo;这不好吧？&rdo;

宋氏原本是想将姚妈妈撵了卖了，可也没想过把她送到窑子那样的地方。

钱妈妈笑：&ldo;当年要不是周家救她，她早就沦落烟花之地。如今也不过是将她推回本该的命数上！&rdo;

半晌，宋氏默许地点了点头。她又恨恨道：&ldo;这一切都怪赵氏！这个农家出身的疯婆子！&rdo;

钱妈妈笑了，说：&ldo;夫人，我有法子将东院那位置之死地，万劫不复。&rdo;

宋氏惊讶地看向她。

钱妈妈压低了声音：&ldo;老爷身边的宝意是东院那位和地痞野男人生的。大公子和大姑娘都知道。&rdo;

这件事儿，钱妈妈早就知道。可人总要留有底牌，用在刀刃上。如今正是好机会。

宋氏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钱妈妈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说了，直到下半夜才拄着拐杖退下去。她的右腿在雪地里受冻，这辈子也就拄着拐了，而且也会一直犯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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