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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确心意（第1页）

翌日

天刚刚擦亮，白凤羽便已悄悄收拾了行李，没有吵醒任何人，在鬼谷的房门口简单的拜别了一下就转身离去了。屋内的鬼谷早已经醒了，他收敛气息，静静的看着白凤羽的动作和离开。

白凤羽和来时一样，先去暗桩联络报平安，告诉远在西宁宫中的婢女自己的行踪，随即牵了两匹快马换乘，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此时的药园外，玄泽正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这是他这几日第五次来这里了，前两次他还会进去试探白凤羽病情的虚实，不是被静妃拦下来就是被白凤羽的两个婢女挡回去，之后他便只好夜探药园。

这一探便印证了他那日的猜测，但他依旧没有将白凤羽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扶桑这件事告诉师父，他想了很久自己对白凤羽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十年的相处他却一次都没有看透白凤羽，初见只觉得这个小姑娘那么的瘦弱让人忍不住关心，再大些是觉得此女子还很要强又倔，近两年姑娘长成，美的是那么的不可方物，让他的心不自觉的乱了。

想到这里，玄泽的手不自觉的握拳，他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白凤羽，可他更明白自己与她不可能，首先他是绝对无法忤逆玄冥的，更别提他是个无父无母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但她一定会想办法尽力保全白凤羽，玄泽下定决心后又深深的的看了眼白凤羽住的望月居的方向，这才离去。

院内挽华和挽秋听着暗卫来报，也是有些感叹，“你说这小国师怎么就偏偏喜欢上咱们公主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挽秋不解的问道。

挽华让暗卫退下后，牵着挽秋回了屋内，“公主那么好看，我是男子也定然喜欢，只是可惜了小国师。好在公主容貌张开后极少出门，宴席大多也推脱不去，这才省了不少麻烦。”没了什么存在感，在这深宫中自然也没什么人关心她的容貌发生了变化。

闻言，挽秋很是赞同的猛点头，“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回来，这几日要不是璟太子的病情加重了，免了公主的谢恩，我们可就瞒不住了。”自那日白凤羽成了那和亲的筹码，白凤璟就一病不起了，今年本就是他命里的二十大限，再这么一折腾，现在只能靠国师玄冥的方术吊命。

四日后，白凤羽终于赶在和亲队伍出发前一日到了风音，趁着夜色她悄悄地回到了药园，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累死了！挽秋挽华，我再也不想骑马了！”白凤羽一进屋内就没形象的躺在了软榻上，随后一脚一个的将鞋子踢了出去。

听到白凤羽的呼唤，她们赶忙走进屋里，“公主还是快些将易容卸了才好，我们还有许多事要禀呢。”话落，挽华示意挽秋一起将白凤羽扶起来，用沾了水的帕子小心的湿润着人皮面具的边缝。

见状白凤羽更不可能动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挽华的怀里，一不注意竟睡了过去。她们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卸下面具，小心的将白凤羽扶上床，连衣衫都不敢帮她换，怕着了凉。

等白凤羽醒来时已是亥时，刚好是人们入定的时辰，周围都静悄悄的，“嗯……挽秋啊！饿死了，拿些吃的来。”话落，白凤羽还卷起被褥往床的里面钻了钻。

在外室候着两人听到吩咐，立刻去叫小厨房热饭食，挽华则进内室伺候白凤羽起床，“公主快些起身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了，顺便给伤口换个药，挽秋已经去给你备吃食了。”

白凤羽坐起身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下床让挽华帮她宽了衣裳，“这两日宫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无事发生，璟太子那日之后一直病着，小国师倒是来了两回，没见着公主，后来索性就站在园外看着不进来问了。”挽华利落的换好药后顺了顺白凤羽的外衣，将她的披着的头发小心的从衣服里拿出来，这才扶着她去外室的案桌旁坐下。

此时挽秋正好端着吃食进了屋，打断了白凤羽的思绪，“公主，夜深了吃些热乎的、清淡的才舒服，我就自作主张的热了些鱼粥。”说着，将粥放下，盛了一小碗放在白凤羽面前，和挽华一起候在旁边。

白凤羽看着热腾腾的鱼粥，也是欣慰的，自己身边的这两姑娘和她年龄相仿，最是懂她的，“让你们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她喝了两口鱼粥问道。

闻言，挽华率先开口，“云漓昨日已经来信说，北渊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云葚在东临的痕迹这几日也处理干净，在去北渊的路上了。”

“绛雪阁的来往信件都已经销毁了，密室也已经封好了，保证万无一失。”说着，挽秋还拍了拍胸脯，强调自己办事靠谱。

见状白凤羽忍俊不禁的笑了，挽华也是被她这个动作给逗笑了，三人此刻像亲姐妹一般，没有什么主仆之别，一起没形象的打闹着。

半晌，白凤羽捂着肚子挥挥手，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行了，不行了，不闹了，挽秋你可真是个活宝，我们还是说说明日的正事吧。”

见状两人也是停止了逗笑，挽华打了一下挽秋的手臂才作罢，开口道：“明日和亲队伍随着使团一起出发，公主需早起梳洗，穿戴好嫁娶的凤冠霞披，正式拜别陛下和皇后。”

闻言白凤羽微微点头，果然这和亲出嫁与一般出嫁很是不同，西宁这边只需要将她的人和嫁妆送去北渊就完事了，什么纳吉、请期都是到北渊全权交给北渊帝定夺的。

“好了公主，时辰已经不早了，快去歇息，就是现在睡下也只能睡两个时辰了。”挽华催促地将白凤羽拉起来，推着她就往内室走。

白凤羽还想再交代几句也被挽华用不准说的眼神堵了回去，她只好宽了衣衫，躺下乖乖睡觉。从册封诏书下来后一直到现在，白凤羽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确实是累坏了，躺下没一会儿便熟睡了过去。

四更天

皇后身边的女使准时的候在望月居外，挽秋只好进去叫人，她俩想让白凤羽多睡儿都不行。

“公主可以起了，嬷嬷她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挽秋轻轻的拍了拍缩在被窝里的白凤羽。

只见白凤羽又缩进去几分，逃避的往床里钻，挽秋却是不给她机会，抓住被褥一拉一提就让她坐起来了，随后对外面喊道：“公主起了，嬷嬷们进来打扮吧。”

白凤羽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被挽秋带到了镜子前坐着，随后便进来一帮嬷嬷，手里拿着衣服钗环，进来简单的行了个礼就开始帮白凤羽梳洗，一句废话都没有。

她们是宫里的老人，是皇后的得力，虽然白凤羽和静妃不受宠，但她毕竟现在已经被封为了长公主，自然规规矩矩的，不会使什么花样，但婚嫁的头式繁杂，嫁衣更是繁琐，就是她们这雷厉风行的手速，也是花了两个时辰才完事。

等嬷嬷都退后下，白凤羽才算放松了下来，刚要开口让挽秋去弄点吃的，屋外就传来了内侍总管的声音，“奴家听完长公主已收拾妥当，陛下想在上朝拜别前请长公主去书房嘱托一番。”

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现在女儿要被送出去了才终于良心发现？至少白凤羽是不信他这么好心的，毕竟她和西宁帝没有任何血缘，肯定是要她在北渊帮他谋些利才是真。

说来也是讽刺，这女儿都被他自己亲手送出去了，还能厚着脸皮装慈父来要求她做事。想到这里，白凤羽忍不住摇了摇头，只应了声“好。”，抬手示意挽秋挽华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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