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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何事？&rdo;

&ldo;空海，你懂得女人的滋味吗？&rdo;

逸势一说完，空海很开心地发出&ldo;咕咕&rdo;笑声。

&ldo;好好地回答！&rdo;

&ldo;我认为那是好滋味。&rdo;

&ldo;好滋味？&rdo;

&ldo;嗯。好滋味。女人啊……&rdo;空海答道。

高高的天空，和杂沓的街道‐‐空海昂起头来，两者都不看，茫茫的视线落在另外一方。

空海感觉到异国的喧嚣、吵杂，有如宇宙的音乐般，把自己的肉体整个包裹了起来。

那音乐，让空海完全地沉醉了。

马上送别。

空海和橘逸势，依照大唐习俗，折下杨柳枝卷起来，赠别远行者。

长安之东，灞桥边，是送别者和远行者互道珍重之处。

出长安后，送别者和远行者，各自骑马来到此处。

此时，大家已知道最澄等所搭乘的第二遣唐船，平安抵达大唐了。

众人在春野上、春风中骑马来到此地，皆默默不语。

至今只见一片黄土的野外，已经开始萌发出绿色嫩芽。

甘草和蘩蒌之类，在这遥远的异国之野，似乎也是最早萌生绿芽的。

早春的气息充满道路。

空海不时策马靠近永忠所乘的马车旁，短暂交谈。

&ldo;已是春天了。&rdo;

空海骑着马和沉默不语的逸势并行，如此嘟囔一句。

行至浐水，渡过浐桥，终于来到灞桥。

众人都是同甘共苦的旅伴。出发前无不抱着&ldo;可能会死在海上&rdo;的觉悟，才向异国出发。

四船出发，二船沉没于海。

大家饱尝艰辛，方得生来目的地的异国，今日却要离别了。

昨夜，虽然道尽千言万语，每个人的心中却似乎还有话尚未说完。

然而，却也不知还要诉说些什么。说得出来的，尽是些不断重复的短句。

&ldo;一路顺风！&rdo;

&ldo;平安无事！&rdo;

如此的短句当中，真是百感交集。对归去者而言，赌命的船旅正等在前方。那可不是保证一定平安返抵日本的归程。

临别依依，藤原葛野麻吕靠近空海的马匹，低声说道：

&ldo;空海！此次多亏你的才能，帮了不少忙。&rdo;又加一句：&ldo;千万活着归来啊！&rdo;

不待空海回答，葛野麻吕已经转过身子。

临别之际，所有人几乎都是泪流满面。

葛野麻吕背对着空海，是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落泪。

只有逸势和空海，并未落泪。爱说话的逸势，今日也是静默无语。

一行人就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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