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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除了另外那位绿簇族民外‐‐她是个年轻的红发女子，名叫蕾斯?珊德勒‐‐还有以下人员：红簇男子，帕特科?乔治?德姆?米欧;年轻的白簇女子，德恩?索阿，德姆?利亚是从模拟外交中认识她的;黑簇男子，乔恩?米凯?德姆?阿棱;年长的黄簇女人，奥姆?莱伊，德姆?利亚记得，她擅长飞船的系统操作;白发的蓝簇男人，彼得?德伦?德姆?塔耶，主要受训内容应该是心理学;还有一个魅力四射的紫簇女子‐‐几乎可以肯定，她被选中是由于天文需要‐‐名叫科姆?罗伊;最后是一个橙簇男子‐‐他们的医师，德姆?利亚和他有过好几次交谈‐‐塞缪尔?利亚?科姆?阿里，大家称他作萨姆医生。

互相介绍之后，是一阵沉默。这群人望着窗外的双星星系，在螺旋号聚变尾迹那耀眼得惊人的光芒下，g8白星几乎完全被掩盖了。

最后，红簇的帕特科?乔治说道：&ldo;好了，飞船，解释一下。&rdo;

西行冷静的声音从广布的扬声器传来。&ldo;我们的探测器及天文观测发现这一星系值得研究，正要对其搜索，看是否有类地行星存在。&rdo;

&ldo;在双星系统内吗?&rdo;紫簇科姆?罗伊说道，&ldo;确定不是在红巨星星系?&rdo;阿莫耶特光谱螺旋人希望飞船为他们寻找的星球，标准非常清楚明白‐‐g2恒星、类地星球、旧索美尺度至少九级、蓝色海洋、适宜的温度‐‐换句话说，就是天堂。他们上下求索，不论这样的目标在多少万光年之外，要寻找多少万年。他们对此抱定了希望。

&ldo;红巨星星系里已没有行星了。&rdo;人工智能西行温和地赞同道，&ldo;我们估计该星系是一颗g2黄-白矮星……&rdo;

&ldo;太阳。&rdo;坐在德姆?利亚右边的蓝簇彼得?德伦低声说道。

&ldo;没错，&rdo;西行说，&ldo;与旧地的太阳极为相似。我们估测，它的主序星阶段，即氢燃烧阶段在约三百五十万标准年前变得不稳定，扩张入红巨星阶段，吞噬了星系内的所有行星。&rdo;

&ldo;红巨星扩张了多少天文单位?&rdo;另一个绿簇族民蕾斯?珊德勒问道。

&ldo;大约一点三。&rdo;人工智能说。&ldo;没有带外行星吗?&rdo;科姆?罗伊问，螺旋号上中的紫簇醉心于复合结构和棋牌，热衷于较复杂的人际关系及天文学，&ldo;依照旧地或海伯利安星系的标准，如果它扩张的范围只是略超出地球轨道，那应该会残存下气态行星或岩状行星。&rdo;

&ldo;也许带外行星都是极小的小行星，被持续以气体形式排放出的重粒子驱走了。&rdo;爱管闲事的红簇帕特科?乔治说。

&ldo;兴许这里根本没形成任何星球，&rdo;白簇外交官德恩?索阿说道，嗓音充满了悲伤，&ldo;至少在那种情况下，当太阳变成红巨星时，不会摧毁任何生命。&rdo;

&ldo;西行，&rdo;德姆?利亚问，&ldo;为什么我们要朝着白星减速?我想看看它的详细资料，行吗?&rdo;

影像、轨道、数据柱出现在桌子上方。

&ldo;那是什么?&rdo;年长的黄簇女人奥姆?莱伊问道。

&ldo;是个驱逐者森林环，&rdo;乔恩?米凯?德姆?阿棱说，&ldo;这一部分都是，存在了许多年。有一艘古老的驱逐者大流亡种舰比我们抢先一步到了那里。&rdo;

&ldo;抢先一步到了哪里?&rdo;另外那个绿簇族民蕾斯?珊德勒问道，&ldo;这个星系里应该没有行星了，是吧，西行?&rdo;

&ldo;没有，女士。&rdo;人工智能说。

&ldo;你是不是打算在他们的森林环上重新取得补给?&rdo;德姆?利亚问。他们原计划要在离开人类空域的漫长路途中避开所有伊妮人、圣神居民、驱逐者占据的星球及要塞。

&ldo;这一带轨道森林环异常的富饶，&rdo;人工智能西行说道，&ldo;但我们唤醒你们、开始系统内减速的真正原因，是生活在森林环上或者附近的人们正在发射遇难信号，使用的是霸主早期通行的代码波段。虽然很微弱，但到这里之前的两百二十八光年路途中，一直能收到这一信号。&rdo;

这句话让他们所有人都住了口。螺旋号的出发日是在伊妮娅的共睹时刻过去后八十年，那一重大的历史事件，标志着大部分人类民族新纪元的开端。共睹时刻之前，教会操纵下的圣神政府统治了人类空域三百年。这里的驱逐者也许从没有经历过圣神历史，甚至可能连圣神之前上千年的霸主历史也知之甚少。另外，加上时间债，螺旋号已经完成了四百多年的旅行，如果这些驱逐者是旧地大流亡时期移民的后裔，或来自早期霸主的睦邻星系，他们可能已有一千五百标准年，乃至更久，与其他人类民族没有接触了。

&ldo;有趣。&rdo;彼得?德伦?德姆?塔耶说，他所在蓝簇的训练包括深入的心理学及人类学研究背景。

&ldo;西行，请播放遇难信号。&rdo;德姆?利亚说。

传来一阵静电噪音、砰砰声、唿哨声，其中似乎夹杂着模糊的两个字音。口音是霸主早期的环网英语。

&ldo;它说什么?&rdo;德姆?利亚问，&ldo;听不大清楚。&rdo;

&ldo;救命。&rdo;西行说。人工智能的声音带着一点亚洲口音，听起来不免有些可笑，但现在，它的语调平淡而严肃。

围在桌边的九人又在沉默中面面相觑。他们的目标本是远远离开人类和现代人类‐‐伊妮人的生存空域，让他们自己的民族和阿莫耶特光谱螺旋的文化，追寻自己的目标，寻找自己的命运，不再受伊妮人的干涉。但驱逐者只是人类这一生物的另一支，试图通过适应太空来决定自己的进化路径，他们与盟友圣徒一同旅行，用他们所知的基因秘密种植轨道森林环，甚至完全围绕恒星种植出球面恒星树。

&ldo;据你估计，有多少驱逐者生活在轨道森林环上?&rdo;德恩?索阿问。她在白簇接受过相关训练，如果他们和驱逐者之间将进行接触，她极可能成为外交官。

&ldo;我们可以确定，恒星这面的三十度弧上住有七亿。&rdo;人工智能说，&ldo;如果他们在整个森林环或其大部分区域上散居，估计约有好几十亿人口。&rdo;

&ldo;有没有阿克拉塔或者泽普棱存在的可能?&rdo;帕特科?乔治问道。目前已知的所有巨大森林环和恒星树都是在霸主陨落期间，驱逐者和圣徒假手这两类外星民族之力建成的。

&ldo;没有，&rdo;西行说，&ldo;从中央窗户望去，你也能注意到遥远空域中森林环的全貌。我们距它还有六十三天文单位……这是放大一万倍的景象。&rdo;

他们全都转头看着前窗，森林环似乎仅在几千公里之外，那些绿色的叶子、黄色和棕色的枝条，以及辫结的主干扭曲着直到视野的尽头，g8恒星在其后耀眼闪亮。

&ldo;看起来不对劲。&rdo;德姆?利亚说。

&ldo;正是感觉到有些异常，加上遇难信号的紧急，使得我们决定将你们从深沉睡眠中唤醒，&rdo;西行说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略微有些困惑，&ldo;这片轨道森林环不是驱逐者或圣徒的生态建设成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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