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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柳三三道：&ldo;当时她私下对我说，举家外迁全是迫于李员外家的公子逼婚。可我叫人查了，一切纯属子虚乌有。想必是程帆与钟伯为了将程恋水带出镇，而故意撒的一个谎。&rdo;

关魈苦笑着摇了摇头：&ldo;这程姑娘也真够可怜，被你骗不说，还被自家人骗。&rdo;

柳三三白了他一眼，只道：&ldo;或许对她而言，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rdo;

关魈又问：&ldo;既然如此，那钟伯为何迟迟不现身将她接走呢？&rdo;

&ldo;因为‐‐&rdo;柳三三看着关魈，犹豫了片刻，&ldo;‐‐因为他不能够。&rdo;

&ldo;不能够？&rdo;

柳三三道：&ldo;程帆被杀，钟伯岂会袖手旁观？他定是去找那凶手了，而且，也一定查出了些什么。&rdo;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又道：&ldo;于是凶手偷梁换柱，将原本涂在我扇上的迷蝶香换成毒粉，借我之手杀了他。其目的无非是要灭口。&rdo;

&ldo;好一个借刀杀人！&rdo;关魈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ldo;如此说来，只要查出那换扇子的人，便可知道凶手是谁了？&rdo;

柳三三想到了丫鬟向红，不由眉头深锁：&ldo;……杀人的人未必就是幕后主使。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rdo;

关魈赞同地点头道：&ldo;本少今日见到衙门通缉钟伯的告示，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既然钟伯也是受害者，那为何又要无故杀人，还将那人的尸体假扮成自己？&rdo;

柳三三道：&ldo;钟伯并非无故杀人，他杀的是‐‐&rdo;

她抬头朝关魈看去，才发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

四目交触的瞬间，两人却又同时别转过了脸。

关魈清咳了几声，催促道：&ldo;他杀的人是谁？莫非你知道？&rdo;

&ldo;……那具无头男尸，其实是哑巴。&rdo;

柳三三边说，边忧心忡忡地瞄了眼身边的关魈，果然见他身体僵硬，脸色悲切地凝望着前方篝火。

柳三三渐渐感到，他怀中原有的暖意正在被一股剧烈的寒气所替代。直到最后一丝温暖也散尽了，关魈才动了动。他架起雁翅刀，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来。

柳三三也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ldo;别去！&rdo;

关魈背对着她，依旧是沉默。

柳三三深呼一口气，镇定道：&ldo;钟伯之所以要杀哑巴，绝不是没有理由的。据我推断，在哑巴失踪后，偷偷回画花楼里找火药的，并非只有&lso;槐花&rso;一人，还有钟伯！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连着两夜独眼都会听到那摇床声。&rdo;

她见关魈不语，又接道：&ldo;不管钟伯有没有在&lso;槐花&rso;之前拿走火药，但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钟伯跟踪哑巴与&ldo;槐花&rdo;已有多日，他如此大费周折追查二人的消息，想必这二人与程帆的死和我爹的被绑脱不了干系。再者，钟伯故意将尸体伪装成自己的，想是他在凶手面前暴露了行踪，才会出此下策，用以掩人耳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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