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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是你？怎么会是你？&rdo;

&ldo;因为这封信就和我二十年前写给薛青碧先生的那封信完全一样，除了挑战人的姓名不同之外，别的字句都完全一样。&rdo;

老人说：&ldo;这封信，就是薛先生的后人，要来替他父亲复仇，所下的战书。也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rdo;

李坏冷笑。

&ldo;代价？什么代价？薛家的人凭什么用飞刀来对我们李家的飞刀？&rdo;

老人凝视远方，长长叹息。

&ldo;飞刀，并不是只有李家的人才能练得成。&rdo;

&ldo;难道还有别人练成了比我们李家更加可怕的飞刀？&rdo;

这句话是李坏凭一种很直接的反应说出来的，可是当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脸上的肌肉就开始僵硬，每说一个字，就僵硬一阵。

说完了这句话，他的脸就已经好像变成了一个死灰色的面具。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道可怕的刀光。

‐‐月光如刀，刀如月光。

在当今江湖中，这句话几乎已经和当年的&ldo;小李飞刀，例不虚发&rdo;同样可怕。

老人又问：

&ldo;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rdo;

李坏默认。

&ldo;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rdo;老人黯然说：&ldo;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就正如我当年向薛先生挑战时，他的情况一样。我若应战，必败无疑，败就是死。&rdo;

李坏沉默。

&ldo;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rdo;老人又说：&ldo;我能死，却不能败。&rdo;

他苍白衰老的脸上，已因激动而起了一阵仿佛一个人在垂死前脸上所发生的那种红晕。

&ldo;因为我是李家的人，我绝不能败在任何人的飞刀下，我绝不能让我的祖先在九泉下死不瞑目。&rdo;

他盯着李坏：&ldo;所以我要你回来，要你替我接这一战，要你去为我击败薛家的后代。&rdo;

老人连声音都已嘶哑：&ldo;这一战，你只许生，不许死。只许胜，不许败。&rdo;

李坏的脸已由僵硬变为扭曲，任何一个以前看过他的人，都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脸会变得这么可怕。

他的手也在紧握着，就好像一个快要被淹死的人，紧握着一块浮木一样。

‐‐只许生，不许死。只许胜，不许败。

李坏的声音忽然也已变得完全嘶哑。

&ldo;你的意思难道说是要我去杀了他？&rdo;

&ldo;是的。&rdo;老人说：&ldo;到了必要时，你只有杀了他，非杀不可。&rdo;

李坏本来一直都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就好像一个已经失去魂魄的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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