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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大太太那边我会留心的，不会太委屈了你，你也不是做那些活的命，再忍得一时总能出头的。&rdo;

海棠挣开春琴的手，又跪下来给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转身才走。

九如看着她远远走开，脸上微微显出释然的神情：&ldo;海棠兄长的尸首已经送回来，庄子那边的事情，兰心应该都办妥了，总算没有白忙一场。&rdo;

&ldo;大太太都没有再差人来让你过去帮忙了。&rdo;

&ldo;怕我身体不好，老爷不是都关照让我不要多出门的，表少爷在府里养伤这些天，我都没有多去看一眼。&rdo;九如往回走，边走边道，&ldo;你也说了要我多加谨慎，所以老爷和大太太的话都不能当成耳旁风的。&rdo;

一直到了屋里，春琴将门合起，九如抬眼看她，问道：&ldo;春琴，你从几时开始跟着我母亲的。&rdo;

春琴不想她突然发问，完全没有准备，一时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ldo;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在母亲身边了，要是再往上了想，又记不起你从几时开始出现的，或者是比我有记忆更早的时间，前一阵子的事情，牵扯到母亲，前些天，那个宫里出来的方御医看到我也是一脸诧异的模样，春琴，母亲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她是沈府的五太太，也是你的母亲。&rdo;春琴定神回道。

&ldo;这个答案不是我想听到的。&rdo;

&ldo;我知道的只有这个答案。&rdo;春琴半点不肯退让。

&ldo;不能说吗。&rdo;

&ldo;我将所知的都已经说了。&rdo;

&ldo;是我问得太急，无妨的，你说的也对，我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还是沈府的五太太，她已经不在世，我还问许多做什么，徒劳操心罢了。&rdo;九如微微一笑道，&ldo;父亲的眼光真是好，当日让你陪嫁随我，否则我在薛王府怕是迈不开脚，挪不动步，表少爷与姐姐的亲事不知道定在几时，家里头一定是希望越早越好的。&rdo;

&ldo;我知道表少爷帮了你很多忙，但是你们走得近，府里头多少眼睛盯着呢，等他与尔容姑娘成了亲，少了闲话的源头，对你对他都是好的。&rdo;

&ldo;你也觉得我与他应该离得远远的才是。&rdo;

&ldo;无论以前你们怎样，如今你嫁的人是姑爷，表少爷与尔容姑娘本来就是旧识，以前不肯答应的婚事，如今怎么一转眼就应承了，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道理吗，都说你最是聪慧的，偏偏身在局中就是看不清。&rdo;

九如回味她的话，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赵凌琪答应与尔容的婚事是因为她的干系，二太太在府中到处散播两人的传言，虽说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这些闲言碎语的，谁不在暗地补一句，无风不起浪，她也没有其他好办法来塞住芸芸众口。

&ldo;我要去见表少爷。&rdo;她不想一直纠结下去，不如当面问个清楚才好。

春琴想追都追不上她，在后面跟着跑，声音不敢大：&ldo;小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怎么还是这样急性子，我的话都没有说完，真是的，真是的。&rdo;

九如连头也没有回一下：&ldo;你不用劝我，这事情，我肯定要去问清楚的。&rdo;

&ldo;你问什么啊，问出来又怎么样，真是我多嘴了这一句，要是真的问出什么你让尔容姑娘以后怎么办，你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她是你亲姐姐，表少爷又是姑爷的亲戚，你用什么身份去问，你听我一句劝，就这一句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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