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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尸块（第2页）

“爷爷，您放心吧，有我张果然在，绝对不会丢张家人的脸。”看到张仵作这么认真，张果然收起玩笑表情，严颜誓忠起来，张仵作见这傻缺张果然会错了意，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唉，那就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了……。”说罢，拍了拍张果然的肩膀跟着那金华坐上侉子摩托警车走了。

“队长，所有尸块已经收归完毕，第一案发人也已编收入队。”一名年轻警员站直向墨子书说出，墨子书望向那哄吵中的人群，此时的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尽早结束，好让这些老百姓回归到正常生活，向那名警员吩附起来：“嗯，收队，把人群都散了，让清理组入场……。”

“是……。”警员站得笔直回道，随着警鸣声走远，哄吵的人群迟迟不愿散去。

在喧哗的闹市街中，来来往往的人山人海给人一种潮夕涌动的视觉感，他们有左有右，错开有轨电车只能在人群中缓慢行使。

黄包车、自行车则是横行、逆道走在人群中，还有推着手推车卖水果的，挑着担子买卖的商贩，拥挤的街道好不热闹，就在一儿童洋装店与琴行店的中间，笔直树立着一庞若大石牌坊，上面刻着“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这明显这与繁华闹市街很不协调。

“叭叭”因为行人太多，墨子书等人的警车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一群聋子……。”面对那些不让警车的行人，张果然面露肃颜坐在副驾上骂骂咧咧喊出声。

“呃咳……。”坐在后车厢的墨子书示意张果然注意礼节，轻咳出声，可那张果然很不识趣的闻声，继续说出：“队长，应该让人把这条路给封了，再立个告示“军事基地”然后……。”

墨子书没有吭声，只是无奈听这张果然在那瞎叨着，这好像已经是他习以为常的事般，车子缓缓驶进牌坊内，牌坊内别有洞天，进门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原试想供给老百姓放汽车用，却不想被一群黄包车师傅占领。

一共五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就笔直树立在空地的正前方，车子缓缓行使到办公大楼路口被拦了下来，张果然一脸烦躁摇下窗，拦者见是张果然，立马站直行礼并放行，车子在办公大楼侧门处停了下来。

“你们，把尸块抬进去，轻点……。”张果然熟练的指挥着，见墨子书走进办公楼，张果然跟了过去：“队长，我们现在去哪。”

“你没有事情做吗？跟着我作甚，把尸检报告写出来。”

“是……。”见墨子书面露不悦，述有烦言，张果然委屈嘟囔道。

从侧门大厅，全是人来人往的警员及办事的百姓，吵杂声如同菜市场般，墨子书绕过人群向二楼走去，走上二楼，拐角之后是一条很长的长廊，长廊左右两边是双开大门，门上都有挂着字，墨子书推开一扇挂有“局座”的双开木雕门，环眺里面，又是一个大客厅，里面一排排椅凳，像极了候客厅，而正对双开门的是长形询问台。

“局长现在方便吗？”墨子书笔直走向询问台，询问台里坐着的是一名正在收拾资料，看似有三四十岁身着黑色紧身绑腰警裙，脸戴金丝雕边老花镜的短发胖女人。

“局长有客，不方便，请过段时间再来。”那胖女警闻声，头也不抬的用那以生俱来的尖锐声音回道。

墨子书没有吭声，只是望了望旁边那正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两名男子正围坐在办公桌旁的一张长椅客桌上，茶几上则是放着一件被黑色麻布随手包起的破旧长形盒子，俩人眉头紧锁四目相对没有吱声。

其中一名看似三十七八，长相锐气，一看就是社会的尖刺头，他身穿白色绑腰警服，腰绑金丝花纹皮革腰带，只见他伸出手示意坐在对面身着黑色西装看似四十来岁，头顶发福秃顶的中年男子喝茶：“来，兄弟喝茶，咱呀，就先不说那伤感情的事儿……。”

话中人姓苏，名唤致平，是这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局长，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七，人称“苏老七”，然而他这客套行为令人警惕，尤其是那中年男子，他显然并不买苏致平这局长的面子恕怼起来：“去，少给我来这套，老七，咱可都是明白人，这价，你是过了那村，没这地了……。”

原来这二人正试图为买卖压价，他们的买卖不用说，正是摆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盒子，这中年男子呢，他可是封罗县名声响亮的盗帮子“卫东”，人称“卫爷”，他与苏致平相交五年，视苏致平为盾依，常年下地盗来的东西一般最先往苏致平这里销。

“我苏老七虽说在这道上不太熟，可老卫，你也别想着坑我，这破玩意就值这价，你也不看看里面的剑都生锈成什么样了，再说了你这货，也只能卖到我这不是，论他人还指不定不敢收呢。”见卫东这么不给自己情面，苏致平不耐烦指了指那破旧盒子抱怨起来。

“这……，”卫东见苏致平口气如此生硬，再窥视那黑而旧的烂盒子时，顿了顿，竟缓缓压声说出：“老七啊，你看，咱都这般熟了，要不你再给加点呗……。”

见苏致平没有吭声，且面露肃颜，那卫东虽觉苏致平说得左右是理，可仍然不甘的试图想让苏致平再多加点钱，他咧嘴露出那金牙，把声音压得更低了，道：“老七，你看，这年头，那活着多不易呀，加点，就当是给我那帮兄弟了……。”

“我还是那句话，就因为咱是那么多年的兄弟，我才给出这友情价……。”

“他娘的……。”没等苏致平话毕，那卫东竟站起发飙砸向茶几，这一声着实把苏致平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椅背靠了靠，卫东气急败坏，耳目赤红，他一手拍打着茶几，一手指向那黑色盒子吼出声来：“为了这么个破玩意，我俩兄弟都挂里边了，到现在尸首没找着，光是给那两兄弟的家属，丧葬费就……。”

那卫东越说越伤感，眼角竟泛出泪花来，见苏致平瞪向自己，卫东克制住自己缓缓坐下说出：“老子还有十几个兄弟要养呢，这，这怎么够分呐……。”

“老卫，可别这般说了，现在可是民国法制国了，而你们那行叫什么，那叫偷盗，要不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早把你拉进号子里坐了，而且你这次进去摸出来的东西，绝不止这把烂剑吧。”苏致平明白这卫东是在打苦情牌，面若泰然喝了一口茶试探起来。

见苏致平对自己打出的牌，以若无其事来对付，卫东硬了硬气，瞪出：“你一个署长收下我这等脏物，就不怕我那帮兄弟把你给供了出去。”

话落，俩人怒火中烧对视起来，苏致平沉默了半晌，嘴角扬起也不把那卫东的话当一回事，把事先放在身旁，用旧报纸裹住的一排银元放在茶几上，述出：“老卫啊，给你选择，钱我放这了，你不拿就进号子，来，自行决定……。”

“又他妈摆起官架子来了。”那卫东估摸着是自己说错了话，见苏致平把话说绝，心里暗骂起来，其实这卫东着实没想到苏致平会出这招，可又没办法，这说理，还是说不过官呐，无奈伸出手抓向银元，骂出声来：“妈的，算了，算老子走霉运……。”

苏致平见那卫东如此识趣，闻罢，把旧报纸摊开笑了笑，道：“来，老卫整数，你数数，可别说兄弟我坑了你才是……。”

“得，老朋友了还来这套……。”卫东自知理亏边说边将那四百银元再次裹进旧报纸里，然后将报纸往一旁的公事包里塞。

“这次也不算亏，再和那收黑的李老板压压价也就收回来了，下次的生意不还得靠这狗仔子关照不是，妈的，总把那官字摆嘴上。”那卫东心说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起身准备要走。

“哎，怎么拿了钱就要走，也不与你兄弟我多坐会。”苏致平见卫东要走急忙留起客来。

“不坐了，我那帮兄弟还等着我分钱呢，我就不久留了。”卫东说罢招了招手，朝门口走去，苏致平见也留不住，便客气快步迎上前去开门，打开门，再次表示要送，可那卫东见不得苏致平这般客气，道：“行了，都自家兄弟，我自个儿出去就成，别送，别送了……。”

苏致平见那卫东坚持，便招呼坐在询问台带着老花镜的女警员，喊出：“芳姐，叫辆黄包车，送下卫爷……。”正干活的女警员听到，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着卫东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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