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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李锦素看着她，眼神幽深起来，&ldo;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和你老子娘都投靠了我祖母。可是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你老子娘的卖身契也在我这里，所以你一直按捺着不动。&rdo;

红绫脸色更白，不敢置信。

&ldo;姑娘…&rdo;

李锦素长长叹口气，&ldo;良禽择木而栖，原本无可厚非。我并非良主，我佟家已经败落。你们择了他人，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们不该不义，踩着原主子，去讨好新主子，是不忠不义！&rdo;

&ldo;不，我们没有…&rdo;

&ldo;除了你，还有谁？&rdo;

红绫瞳孔一缩，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第16章不耻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不敢看这样的姑娘。姑娘是她自小陪着长大的，性子最是好糊弄。好似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姑娘渐渐灵醒。

娘说过，夫人是最聪惠的，若是姑娘有夫人一半，他们做下人的也不至于存了二心。

&ldo;姑娘，奴婢真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情，奴婢的老子娘也没有。若说有人生了异心，奴婢倒是有些话要讲…&rdo;

&ldo;你说。&rdo;

红绫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挣扎，&ldo;奴婢曾有一次看到朱绢姐姐和夫人身边的桑枝姐姐说话，若是姑娘没问起奴婢还想不来。现在想想，朱绢还和二姑娘院里的书棋姑娘也走得近。&rdo;

李锦素的眼眯起，朱绢给人的感觉挺老实的。然而她虽不敢全信红绫的话，心里却是存了疑，不可以貌取人，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ldo;你们一家投了祖母，照你所说，朱绢靠上了我继母。她的老子娘兄弟是我娘另一处陪嫁庄子上的，想必也是生了异心。我娘生前待你们不薄，她这一死，你们背主弃义，我竟到此时才知。&rdo;

连下人都能看清楚形势，唯独原主一人蒙在鼓中。

&ldo;姑娘…&rdo;红绫心下又是一凉，这样的姑娘她未曾见过。总觉得陌生得很，仿似从来不曾认识过。

&ldo;也罢，既然留不住，好聚好散。&rdo;

&ldo;姑娘，奴婢一家对姑娘都是忠心的。&rdo;

李锦素看她一眼，讥笑一声，&ldo;忠心？若是我猜得没错，你老子娘虽未明着背叛我，私下已倒向我祖母那边。你们不过是碍于名声和身契，合起来哄弄我。&rdo;

红绫不敢辩驳，姑娘说得没错。可是她老子娘也是没法子，谁让庄子上下都是老夫人的人把持，若是不靠向老夫人，她爹的管事哪里还有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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