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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靡音似乎是没听见他的话，她依旧闭着眼，嘴角有了浅浅的弧度：&ldo;你知道吗？毓夫人说，殷独贤喜欢我。&rdo;

杨池舟沉默了。

房间中是暖和的，却被炉火熏得有些干燥，吸一口气到鼻中，都是紧紧的。

沉默，在这样的房间中显得更加绵长。

最终，杨池舟还是开口了：&ldo;你相信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靡音轻声道：&ldo;你认为呢？我身上的这些伤口，会是由一个喜欢我的男人赋予的吗？&rdo;

&ldo;靡音。&rdo;杨池舟缓缓说道：&ldo;皇上是不会留情的，即使是他再喜欢的东西，如果惹到他，他一样会下手。但只要你听话，他便不会伤害你的。&rdo;

&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靡音忽然睁开眼，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里，映着杨池舟的影子：&ldo;你觉得，他喜欢我吗？&rdo;

杨池舟看着那褐色的瞳眸，还有瞳眸中自己缩小的影子，道：&ldo;你对我，对他，都是特别的。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欢你，因为……我从未见过他喜欢任何女人。&rdo;

靡音点点头，那只是一个动作，没有任何含义。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当靡音睡觉时，她的面庞，是安宁的。

但这一刻，那平静的脸庞，忽然有了微微的涟漪，无声地荡漾着。

那天之后，殷独贤没有再准许她去见毓夫人，甚至将她禁闭在双灵宫中，不准离开一步。

靡音很清楚，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但是，就算能离开双灵宫，不也一样囚禁在那朱红的宫墙中吗？

或者说，就算是她有幸走出了皇宫，只要站在盛容这片土地上，那蓝色纯粹的天，也将是囚禁她的栅栏。

所以，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双灵宫中，每日，便是凝坐在窗前，看日升日落，花木荣枯。

但心，却并不如表面的宁静。

她还是隐约听见了宫女的悄声议论：毓夫人病势越发沉重了。

所以当这天，殷独贤再次踏入房间时，靡音没有讶异。

殷独贤慢慢地走到她背后，用深潭般沉稳的声音说道：&ldo;她想见你。&rdo;

靡音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雪，簌簌地往下落着。

将整个大地，染成白净。

但却仍旧覆盖不住这个皇宫的肮脏。

落尽花叶的枯枝上，覆盖了雪，显得沉寂。

隔了许久，靡音才问道：&ldo;她，她是谁？&rdo;

殷独贤的手，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那力气，显示着一种警告：&ldo;靡音，别逼我再伤害你。&rdo;

&ldo;我以为，你是厌恶她的。&rdo;靡音没有听从他的警告，继续说道：&ldo;不然，为什么要把她囚禁在那里？&rdo;

&ldo;靡音，你的倔强，总会一天会害苦你的。&rdo;殷独贤的手，开始继续使力。

靡音的肩膀，起了一阵剧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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