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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第1页）

武后眼神缓和了些：&ldo;你明白就好。&rdo;

&ldo;我以为我明白，现在才知道，我不明白。&rdo;

武后皱眉。

阿弦缓缓抬头：&ldo;若皇后当我是毫无感qg的棋子，我的回答是，我不能。&rdo;

武后胸中窒息，冷笑道：&ldo;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莫非是为了他……想要辞官吗？&rdo;

&ldo;不是。&rdo;阿弦回答。她并不像是之前几次那样激烈愤怒，反而平静的有些反常：&ldo;我可以不跟着阿叔，我甚至可以一无所有。&rdo;

武后拧眉盯着她：&ldo;然后呢？&rdo;

阿弦道：&ldo;但是，在皇后眼中我甚至不是一个人，只是您能暂时利用的棋子，只能循规蹈矩地按照您设想的棋步而行，若有差错，便可丢弃‐‐这样的棋子，我不想当。&rdo;

武后听见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

阿弦说到这里，眼神飘忽，她忽然笑笑。

&ldo;你又笑什么？&rdo;武后沉沉问道。

笑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ldo;娘娘，我忽然想……也许娘娘真的是可以一无所有的人，对您而言……是不是不管是谁都可以当做棋子？比如……当初夭折的那位小公主。&rdo;

话音才落，武后扬手，huáng金手炉腾空而出，正击中阿弦额角，虽然又顺着擦了过去，但仍是让她qg不自禁往后踉跄数步，跌在地上。

阿弦眼前发黑，鲜血涌出，几乎迷了她的双眼。

&ldo;你以为你是谁？&rdo;武后站起身来，盯着地上的阿弦，声音似寒冰掷地，&ldo;能当我的棋子，是你的荣幸，让你生就生死就死，你若活腻了，我即刻成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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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道：&ldo;阿叔知道吗……表哥、周国公他告诉我，并不是皇后娘娘杀了安定公主。&rdo;

崔晔眉峰一动。

&ldo;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我想……这样我或许就可以心无芥蒂地当她是我的……&rdo;阿弦喃喃道：&ldo;但是在她方才审问我的时候，我、我看见……&rdo;

崔晔抱紧她的肩：&ldo;看见了什么？&rdo;

‐‐蓬莱宫中。

年轻的牛公公满面惊慌，流着泪道：&ldo;天神！怎么会出这种事，娘娘，奴婢这就去禀告陛下……&rdo;

&ldo;站住！&rdo;武后‐‐或者说当时的武昭仪喝止了他。

牛公公一愣止步：&ldo;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rdo;

武昭仪眼圈微红，但双眼里却she出狠厉光芒，她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摇篮，又回过头来，斩钉截铁道：&ldo;不许去。&rdo;

&ldo;可是……&rdo;牛公公不解。

武昭仪走回摇篮边上，举手将婴儿身上的被褥掖好，冷静地裹得更整齐些。

牛公公担忧地看着她，伤心哭道：&ldo;娘娘，您别太伤心了。&rdo;

&ldo;我没有伤心，&rdo;武昭仪回头，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ldo;我只是想让陛下亲眼看到这一幕……你过来，待会儿陛下来到后……你叫她这样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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