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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第1页）

阿弦伸手摸了摸上头jg细的绣花，感慨道：&ldo;原来那位姐姐穿的就是这里做出来的啊……厉害，厉害。&rdo;

掌柜笑道：&ldo;当然了，我们是老字号，长安城里有名的。您喜欢这个？可以给您便宜些。&rdo;

阿弦一愣：&ldo;我？&rdo;

掌柜的悄悄地笑道：&ldo;其实长安城里多的是贵门小姐们喜欢这个呢，都买了回家去，也偷偷地练习那个胡旋舞，有那夫妻之间，妻妾之间……十分得趣……&rdo;

阿弦闻所未闻，似懂非懂，听得如痴如醉，如呆如傻。

崔晔忍笑，轻轻咳嗽了声。

掌柜的看看两人，忙又回到他的身边儿，垂首恭听：&ldo;客官请说。&rdo;

崔晔道：&ldo;外头起风了，她穿的单薄，劳烦挑一件保暖压风的。&rdo;

掌柜惊出一身冷汗：&ldo;是是是，您稍等。&rdo;

崔晔走到桌边，撩袍摆坐了。

阿弦讪讪地走了过来，瞅他一眼，低低道：&ldo;我没想买那个……&rdo;

&ldo;知道，&rdo;崔晔转头一笑，怕她脸皮薄，便又咳了声，&ldo;你也穿不得那个。&rdo;

阿弦耳朵一动，觉着这话有些古怪，想了想，低头看看自己……似乎又无法反驳。

&ldo;嗤&rdo;了声，阿弦转头，因见掌柜去挑衣裳，阿弦道：&ldo;这会儿你可以告诉我了么？&rdo;

崔晔敛笑，顷刻才说道：&ldo;当初我让你在天后面前表明女孩儿的身份，我之所以笃信那样会无事，是因为我知道，天后现在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rdo;

三言两语，他以最简单而明了的方式告诉了阿弦其中原因。

阿弦怔怔听着，心底忽然想起武后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你是女官，一定要比别人做的更出色。

在她往江南之前，武后也道：这次一定要为我将此事顺利完成，你若坏事，我会一视同仁严加惩处。

但是阿弦只以为是皇后对于任命的官吏的一种期许罢了，现在听崔晔说起来，才又品出了另一种不同的意味。

这个答案，叫人心凉半截：&ldo;所以说……你跟康伯所说的棋子，是说我是皇后的……&rdo;

还未说完，店掌柜捧着一袭轻粉色镶白狐狸毛的大氅走了出来，笑道：&ldo;我估摸着这位客人的身量挑了这件儿，是先前一位官宦小姐家里订制的，也不知合不合身。&rdo;

崔晔掩去眼底暗色，亲自接了过来，抖开看了看。

他是从小儿养成的品味，衣物之类不必奢华，但做工裁剪如何，一眼便知。

崔晔道：&ldo;阿弦来试一试。&rdo;

阿弦因方才听了&ldo;棋子&rdo;之论，怅然若失，木然起立，崔晔替她将大氅披上，又把风帽扶了起来，遮住她的头。

雪白的狐狸毛拂在额前，越发显得双眼清圆澄澈，大氅裹着身子，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儿来，瞧着粉妆玉琢，竟略微有些楚楚可人的女孩儿气了。

怦然心动，崔晔竟也有些心跳加速，面上却仍淡淡地：&ldo;这个很好。&rdo;

掌柜闻听，忙又速速去取了一套衣裙道：&ldo;这本是一套，客人若要，就便宜些让了。&rdo;

崔晔正要答应，阿弦醒过神来：&ldo;不不，不要。&rdo;

迎着崔晔的目光，阿弦摇头道：&ldo;阿叔别买，我不想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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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成衣铺子一路往回，阿弦仍有些心神不属。

&ldo;你还在想棋子之事？&rdo;崔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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