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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2页）

&ldo;那这水可还能用？&rdo;

&ldo;怎不能用，&rdo;听程嫂这一言，程蛋子毫不介怀地道：&ldo;畜生粪罢了。&rdo;

听程蛋子所言，穆二姐气地挥手打他，口中道：&ldo;你个程蛋子话说得轻巧，要是用畜生粪给你洗，你可愿意？&rdo;

&ldo;穆二姐，这务农时多的是挑粪的活，有啥惧怕。&rdo;

&ldo;洗个手应该没事，&rdo;齐若月耸耸肩，道：&ldo;只要别再喝就好，&rdo;

&ldo;不洗了不洗了，要洗你们自己洗，&rdo;穆二姐不情愿地挥手，双手搬过自己受伤的腿，&ldo;我是不洗了。&rdo;说话间，手指不自觉地伸入腿间抓挠。

&ldo;不洗也罢，等出去了寻一个干净的水洗也成，&rdo;程嫂不强求道：&ldo;咱们还是先歇息着。&rdo;

&ldo;其实屎也没什么脏的，&rdo;齐若月在卓画溪身旁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ldo;水里的鱼也会拉屎呢。&rdo;

齐若月的自言自语让卓画溪嘴角不觉一抿，楼舒玄听着心中也有作呕之意，怎齐若月如此沉迷于粪这一字眼？

稍作歇息未多久，掐算着该到天亮的时辰，程蛋子喊醒了众人，&ldo;该上路了。&rdo;

顺流而行，不曾想此条穴中河长且多绕，回肠千转崎弯道，走了许久方才见到前方似有微弱亮光透过。

&ldo;前面许就是出口，&rdo;齐若月瞧见面前的亮光，道。

&ldo;太好了，可终要出去了，&rdo;星点的亮光让张大贵重新有了力气，他一掂身上背着的穆二姐，欣喜道：&ldo;穆二姐，我们可要出去了。&rdo;

&ldo;快些出去可好，我这腿痒得厉害，&rdo;穆二姐愁眉苦脸，一手环抱住张大贵的脖子一手顺伸用力抓挠着伤口处。

面前的光点缓缓放大，虽不比阳直射来的强烈，却也刺得一双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经受不住地眯起，只留零散的光影顺睫隙流入瞳目。待到目逐渐适应阳光的时候，方才能缓缓睁开。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开阔的荒野，也非茂密的树林，更无繁华的城镇；而是四临高壁石墙，石壁凹凸崎岖筑成堡。最高处的侧面留几个宛若天窗的石孔，让洞外的阳光得以渗透，为漆黑的洞穴带来微弱柔和的光明。

&ldo;这哪是出路，&rdo;穆二姐抬头看如同悬崖峭壁的石壁，其口随脖颈抬起仰望窟顶时张开，正欲感叹两句时候，鼻尖被一阵恶臭网绕，&ldo;这什么味儿，怎这么臭？&rdo;

不单单是穆二姐，一行人皆闻见恶臭之味。味道如同盛夏在鱼铺摊外置的水沟内放了许久，任凭日灼风刮的烂鱼内脏。腐臭中带着鲜腥，让人忍受不住地捂住口鼻。

&ldo;这是个什么味儿，这么大。&rdo;

臭味熏得卓画溪的眼睛也难以睁开，半眯起的眼见到流淌的穴中河汇聚于面前的水潭凹洼内，水不深，其表面有较小物漂浮，透过算为透澈的水亦可见得底部乌黑秽物遍布沉淀。正看着，一旁顺流而下涌来的一深色似为粪便之物被冲进此死潭中的一角，缓缓平静后沉入水底。

如此恶臭加上面前之景，一行人心中皆能猜测出此处为何地。

&ldo;这我们走了半天，来的就是这些个畜生的化粪地？&rdo;一人心生讽刺，气息急躁地骂咧道：&ldo;这哪来的出路！&rdo;

&ldo;那有口！&rdo;

&ldo;那么高，要怎爬得上去，&rdo;顺着方向抬头看去，看着远在高处的洞口，程嫂叹息道：&ldo;这估计是洞底了。&rdo;

&ldo;怎会是洞底？&rdo;

&ldo;这水流顺流而下，&rdo;齐若月分析道：&ldo;虽然坡度不明显，但我们一直都在走下坡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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