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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老婆像赶苍蝇般挥挥手：&ldo;不就是电视嘛。&rdo;

&ldo;我知道这是电视，问题是为什么会摆在这儿？你几时买的？&rdo;

&ldo;前些日子邮购的，还不是因为你不同意在卧室放普通的电视。&rdo;

&ldo;我每天要早起，你在旁边看电视，我哪里还睡得着。&rdo;

&ldo;所以我才买这个啊。这样就能在被窝里看电视了，只要我带上耳机，你就听不到声音了。&rdo;

&ldo;可你也得早睡早起啊！&rdo;

&ldo;我和你不一样，九点多十点上床根本睡不着，在床上干躺着听你打鼾，实在很烦人。再说就算看电视，撑死了也只能看到十点档的电视剧。唉，以前在东京还能时不时看看深夜节目。&rdo;说着她故意打了个打哈欠。

一提到从前在东京的时光，我就我无话可说了。我抓了抓鼻翼，低头看看液晶电视问：&ldo;这个花了多少钱？&rdo;

&ldo;也没多贵啦，瞧你这小气劲儿。&rdo;老婆皱起眉头。

&ldo;算了，你快点起来，我饿了。&rdo;

&ldo;这么早爬起来，亏你倒还有胃口。&rdo;她哼哼唧唧地坐起肥胖的身子，张口又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ldo;哇&rdo;的一声好似巨大爬行类动物发出的尖叫，和老婆打哈欠几乎同时发生，我差点以为是她在怪叫。

&ldo;刚才是什么声音？&rdo;

&ldo;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rdo;

&ldo;我去看看。&rdo;

我匆匆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发现女儿绘理也一身睡衣来到走廊上。

&ldo;爸爸，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哪？&rdo;绘理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左边头发睡得翘了起来。

&ldo;你快回房间。&rdo;

我下楼从玄关出了大门，只见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跌坐在门柱对面。是对门那家的主妇。

&ldo;呦，是山下太太啊，你怎么了？&rdo;我边打招呼边走过去。

山下太太僵硬地朝我转过头。她双目圆睁，流着鼻水，嘴角微微抽搐。

&ldo;……出了什么事了？&rdo;

我意识到事态非同小可，当即继续朝他走去，发现有人倒卧在离她几米远处。那人穿着灰色西服，应该是个男的，仰躺在地，隆起的啤酒肚上染着红褐色。不知什么东西插在他肚皮上，看起来就像小山丘上竖着个十字架。我旋即发现那是一把刀。

&ldo;啊！&rdo;我很没出息地大叫一声，向后直退。

这时回力跑了出来：&ldo;爸爸，你在干吗？&rdo;

&ldo;不要过去！&rdo;我一把将她抱起，挡住她的视线。

&ldo;怎么啦？&rdo;老婆也趿着拖鞋出来了。她在睡衣上罩了件开襟毛衣，刘海上还粘着个卷发器。&ldo;哎呀，这不是对门的太太吗？怎么坐在这种地方，出了什么事了？&rdo;

&ldo;啊，你别往外跑！&rdo;

老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径自走出大门。没多久她就发现了尸体，惊得猛一哆嗦，僵立不动。但她没有失声尖叫，随即战战兢兢地凑过去仔细打量。

&ldo;这个人死了？&rdo;老婆一脸悚然地问道。

&ldo;没错。&rdo;我说，&ldo;快回来。&rdo;

&ldo;嗯……&rdo;老婆俯下身望着死者的脸庞，&ldo;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尸体呢。&rdo;

&ldo;啊，我也要看！&rdo;

&ldo;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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