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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柳条巷这宅子是赵荞赁下的，归音堂的事务都在柳条巷内的这宅子中处理。

前些日子她在王府养病，许久没过柳条巷来，都是她的几位得力助手在打点一切。

&ldo;忙你们的，不必管我，&rdo;赵荞向围过来的众人摇摇头，&ldo;我找小飞问点事，叫他到南院书房来见我。&rdo;

为了让说书班子随时出新鲜本子，也是杂报需要刊载各种新奇的市井逸闻，归音堂各地掌柜们会留心客人闲谈到的各类大小消息，记录下来传回京中柳条巷这宅子里。

做为归音堂主事者，赵荞被戏称为&ldo;大当家&rdo;，她手底下那几个左膀右臂自就是&ldo;小当家&rdo;了。

小飞是归音堂的小当家之一，主要的职责就是归总这些消息并甄别真伪、轻重，再将这些分配给说书班子或杂报用。

因这些消息几乎都是对市井闲谈的记录，三教九流之人嘴上没把门，闲话中时不时就会透露点东西。小飞这人格外机敏，经常从零碎消息里顺藤摸瓜，扒拉出些惊人的秘辛。

&ldo;二姑娘，您是想问邻水冬神祭典上圣驾遇袭的事？京兆府发了榜文，不让私自打探、议论这事，咱们能拿到的线索很少。刺客的身份，眼下没个准确说法。&rdo;小飞坐在赵荞对面，不停搓手。

赵荞将面前的热茶盏推给他暖手用：&ldo;那些刺客是怎么出现在典仪台附近的，这事有风声吗？&rdo;

冬神祭典提前两个月筹备，各地往遂州的大小通道上都设了哨卡，凡进遂州必定会被查验身份路引，还会检查随身物品。

到了遂州后，想进祭典所在的邻水城，更需再经过十几次的反复盘查。五十名带着兵器的刺客，究竟是怎么进了邻水城的？

&ldo;事发后，陛下立刻下令封口，近来遂州那头还没什么关于这事的风声。我叫那边的掌柜们留心着些，一有蛛丝马迹我就禀报给您。&rdo;小飞双手抱住热乎乎的茶盏，&ldo;您不会是想……替贺大人报仇？&rdo;

赵荞扶额，垂眼看着桌面：&ldo;我还没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就想知道是谁干的。&rdo;

虽还不确定朝廷对&ldo;邻水刺客一案&rdo;会做何应对，但贺渊吃了那么大亏，以赵荞那护短的性子怎么会无动于衷？

朝廷的人查案大都只走明路，可江湖上三教九流暗门多，这种通路能查到的消息，有时比明路上来得直接且快速。

小飞心领神会地点头应下。

见赵荞似乎要走了，他忽地想起一事：&ldo;对了二姑娘，您前些日子是不是去明正书院帮四公子出头了？没真欺负人吧？&rdo;

&ldo;那算什么欺负人？啧，&rdo;赵荞眉心微蹙，&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那姜家小子有个姐姐在国子学读书，想是对谁诉苦了吧？反正这些话最先是从国子学传出来的。眼下您赵二姑娘在京中的恶名可又添一桩了，咱们要不要想法子还嘴？&rdo;小飞狡黠地眨眨眼。

要说在市井舆论里推波助澜打嘴仗，归音堂还能输了不成？杂报上来一篇溢美之词，说书班子再敲点边鼓。

多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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