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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高兴就好。&rdo;易袖答话答的很勉强，临走的时候，还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估计是以为清明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第二天，这头食人魔真的抓她一起吃饭……

他们把员工餐厅的人吓了一跳，确切的说，是大家被她的造型吓了一跳。

&ldo;老板，你换秘书了？&rdo;不止一个人这么问。

&ldo;没啊。&rdo;清明笑道，&ldo;她修炼成人了而已。&rdo;

易袖：&ldo;……&rdo;

第三天是这样，第四天也是这样，第五天也是这样，除了有一次她胃病犯了直接进医院，几乎每一天他都要带着她在餐厅晃动，于是渐渐的，大家就忘记了曾经的女鬼易袖，而只记得清明老大身边的那个有些少言寡语的美人易袖。

&ldo;为什么？&rdo;终于有一天，她背对着他，一边给他冲牛奶，一边问。

&ldo;什么？&rdo;清明歪着头看向窗外，阴雨绵绵，雨水如鞭，这一天多像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

&ldo;把我捡回来，给我饭吃，给我工作，给我地位，还总是送东西给我……&rdo;她背对着他，轻轻的问，&ldo;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对我这么好……我不算漂亮，也不够聪明，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人，明明……没有资格得到这么多的。&rdo;

&ldo;……谁跟你说那是无偿的呢？来吧，到了付本大爷利息的时候了！&rdo;清明缓缓回过头来，看向她的背影。

&ldo;你想要什么？&rdo;易袖背对着他，问道，&ldo;只要是我有的……&rdo;

清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身后：&ldo;忘掉那个王八蛋吧。&rdo;

易袖夹冰糖的动作顿了顿。

&ldo;本大爷不知道你过去遇到了些什么，不过会在大雨天把一个女孩子丢在外面哭泣的男人，那绝对只是一个王八蛋而已。&rdo;清明认真的说，&ldo;就当做是我捡你回来的利息，忘掉他。&rdo;

易袖把一块冰糖夹进杯子里，低声道：&ldo;好的。&rdo;

&ldo;然后……要对自己很好，就算别人对你不好，你也要对自己好，不许不吃饭，不但要吃，而且要吃的又多又好。&rdo;清明继续说，&ldo;这个就算是饭钱的利息了。&rdo;

易袖把第二块冰糖夹进杯子里，低声道：&ldo;好的。&rdo;

&ldo;还有，不许哭。女孩子的眼泪很宝贵的，绝对不能为了一些无谓的男人哭泣，不然的话一定会让你的眼泪掉价的！&rdo;清明掷地有声的说，&ldo;这个是我送你东西的利息。&rdo;

又一块冰糖丢进杯子里，易袖的回答依然是：&ldo;好的。&rdo;

&ldo;……你真的有在听么？&rdo;清明有些恼怒的问。

&ldo;是的。&rdo;易袖回过头来，缓缓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ldo;忘记过去，爱护自己，再也不会哭泣……我全部都会做到的。&rdo;

&ldo;那就好！&rdo;清明开心的笑了起来，顺便夺过易袖手里的牛奶杯，一饮而尽……

那一刻他差点就喷奶了。

这是何等诡异的味道啊！里面到底放了几斤糖啊！这甜味差点让他的人生观世界观都崩溃掉啊！

&ldo;对不起！刚刚光顾着听你说话，忘记数加了几块糖了……&rdo;易袖的脸上浮现一丝惊慌。

&ldo;……好味道！&rdo;清明把那糖水连着一口老血一起咽了下去，&ldo;要的就是这个味！&rdo;

&ldo;……&rdo;易袖沉默半晌，道，&ldo;原来你喜欢这种口味么……我明白了……&rdo;

&ldo;对啊！&rdo;清明擦了把嘴，虽然他心里是在擦泪，&ldo;对了……你会不会笑？&rdo;

易袖楞了楞，看着他。

清明也只是随口一说，等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刚刚那句怎么听都觉得像调戏，类似于……小姑娘，给大爷我笑一个……

可就在他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的时候。

易袖的唇角微微动了动。

清明楞了楞，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刚刚是什么？她是不是……在笑？

他不是眼花，她是真的在试图微笑。只不过，似乎是因为很久都没有笑过的样子，所以笑的非常非常艰难，努力了很久，都只是一副面部神经接近失控，随时会瘫痪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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