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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但今天，沈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得意‐‐朕西配殿放着的那位姑娘手气也好！

不过，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微笑说正事：&ldo;朕给你安排好查样品遗失的人选了。&rdo;

楚明对这妥协并不意外，但还是颔了颔首：&ldo;多谢陛下。&rdo;

皇帝向旁边的宦官递了个眼色，那宦官往后一退，训练有素地躬着身往外走，从外殿请了个人进来。

楚明看过去，此人约莫二十来岁，一袭藏蓝飞鱼服，按大熙朝的服制划分来说官阶应该并不高，但应也不是最低层的锦衣卫。

锦衣卫无声一抱拳，皇帝说：&ldo;这是宋成扬，他手下的百户所暂归先生调遣。&rdo;

&ldo;暂归&rdo;两个字使楚明目光微微一凛，但他并未直接提出更多要求，向宋成扬拱了拱手：&ldo;宋百户。&rdo;

&ldo;楚大人，久仰！&rdo;宋成扬字字铿锵，楚明欠欠身，复看向皇帝：&ldo;那我先带这位百户大人回部里熟悉一下事务。&rdo;

&ldo;等等，还有些事。&rdo;

皇帝制止了他的告辞，拿起案头预先准备好的两页典籍，让宦官递给楚明：&ldo;这是太后的侄女，劳楚先生编个她不能嫁给朕的理由，广而告之。&rdo;

楚明看看典籍，轻松说：&ldo;花柳病行吗？&rdo;

&ldo;……不行，人家还得好好做人。&rdo;

楚明啧嘴，信手卷起纸页在手中一拍：&ldo;行，那我想想。先告辞了。&rdo;

三天之后，从毓秀宫的一众贵女到延和殿的谷樱樱都被震惊。因为她们听说了两件事：一，时空洞里传来的第23678件样品失窃了；二，太后的侄女李云染牵涉其中，已经被时空部安全司押走调查了，什么时候放回来还不好说。

和毓秀宫众人不同的是，谷樱樱是听安全司司长楚明亲口说的这件事。

楚明跟她说：&ldo;如果其他人问起来，你就说你看见过李云染往昭阳公主那里去，手里拿着pos机，后来被我截下来了。&rdo;

谷樱樱心惊：&ldo;楚先生要我……作伪证？&rdo;

&ldo;不是伪证。&rdo;楚明习惯性地双手插着口袋，眉毛微竖，&ldo;你照做就是了。若有顾虑，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害任何人，包括李云染自己。&rdo;

&ldo;哦……&rdo;谷樱樱仍有点迟疑。

她清楚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未停过，也清楚自己左右不了。但她仍希望不要有人枉死，至少不要因为自己而枉死。

楚明的下一句话是：&ldo;照我说的做，我帮你跟陛下开口，让你回毓秀宫。&rdo;

谷樱樱一愕：&ldo;先生怎么知道我想回毓秀宫？&rdo;她确信自己并未在他面前提过。

楚明面色微沉，默了一会儿，却直接将这话题结束了：&ldo;不肯便算了，先告辞了。&rdo;说着转身便走。

&ldo;先生！&rdo;谷樱樱下意识一喊，他停脚，她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尴尬了一瞬，她找了句话说：&ldo;先生……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李云染会怎样？&rdo;

楚明深深地吸了口气，谷樱樱清晰地看到几步开外笔直的脊背一紧，又松开。他似乎总是站得这样笔直，哪怕摆了个多么闲散的姿势，都不影响这个特点。这让他的身姿看起来出离地好看，几次接触下来，谷樱樱在不知不觉中甚至能连带着欣赏他这奇怪的装束了，觉得那熨得平整到出棱角的衣衫也蛮俊逸的。

但楚明转过身时，她发现他眉头微微蹙着，刻着几丝不耐：&ldo;谷小姐，我知道你方才的话没有恶意，但我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没有糙菅人命的权力，希望你不要多心了。&rdo;

&ldo;可是我……&rdo;谷樱樱想说我也没说什么呀？下一瞬，她却意识到自己方才乱猜方向确实主要是觉得李云染会&ldo;人间蒸发&rdo;。

所以她转而诚恳道歉：&ldo;抱歉，我只是没见过这种事。&rdo;

楚明因她的认错之迅速而微微一怔，看了她一会儿，意有所指地又道：&ldo;在我所生活的那个年代，男人女人也都是平等的，女人也有权利经商从政，每个人都可以为自己而活。&rdo;

&ldo;您的意思是……&rdo;谷樱樱似懂非懂地看向他。

不知怎的，有一股冲动让楚明很想跟她说明白李云染的事情，以减少她无谓的忧心，但理智自然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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