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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小周衙内给他情景再现：&ldo;我买了东西就回家了，‐‐对了，我有开发票，待会儿跟你报账。‐‐，我妈看见我拿东西给她都楞了，啥也没说收下了，后来阿姨告诉我她在房里感动的掉眼泪，‐‐我觉得我妈一定很安慰，觉得我挺贴心的。‐‐，然后我陪我妈吃中饭，把我在神经所的事儿都告诉他她，给她讲我们所长、教导员、还有赵老、陆警、小白、米老鼠、高汤、大仙、西施、……‐‐我觉得我妈有点以貌取人，她就对那几根警糙感兴趣……&rdo;

王衡及时打断周碎嘴子：&ldo;我对你的感觉不感兴趣。请平铺直叙。谢谢。&rdo;

周天渊同志顿了五秒钟，明白了王科长的意思，赶情人家是嫌他的表达能力太差。

小周衙内开始平铺直叙：&ldo;吃完中饭我爸和我哥回来了，我哥知道我给爸妈买了东西没给他买，揍了我一顿。下午我给他们讲我为什么喜欢当警察，我爸笑岔了气，我妈让阿姨晚饭加个猪脑，我哥……又揍了我一顿。&rdo;

周天渊看王衡，明显期待王科长能慰问他两句。

王衡安慰他：&ldo;继续讲！&rdo;

小周衙内瘪着嘴继续，&ldo;然后吃晚饭，吃完晚饭我哥就走了。我妈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我不走我等着吃夜宵，我妈问我吃完夜宵还走不走，我说走我得回家，我妈就拉着我爸上楼了，把我一个人仍在楼下！后来我妈下来给我做了一锅酸辣汤吃完我就回来了。&rdo;

叙述完结，眼巴巴地瞅着王衡。

王科长无比真诚地问：&ldo;小天，我可以揍你吗？&rdo;

小周衙内自我保护能力很强，从沙发上直弹弹到阿花房门口，&ldo;不可以。&rdo;这是为什么呀，他可都是按他说的做的啊！

王衡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鸡毛掸子，斜着眼看他，&ldo;过来。&rdo;

小周衙内立场坚定：&ldo;不过来。&rdo;

王衡冷笑：&ldo;明天我去告诉食堂阿姨是谁倒了两瓶胡椒粉在小灶里让政委得了红眼病害得阿姨六月飞霜背着把扫帚跟政委负荆请罪！&rdo;

周天渊不怕，他现在不在分局了，不吃分局食堂。

&ldo;顺便我再去趟五楼指挥中心告诉指挥之花是谁给她写的恐吓信导致她放弃一片森林找了个男朋友每天护送回家到现在连孩子都快生了！&rdo;

&ldo;那是情书！情书！不是恐吓信！&rdo;

&ldo;再顺便到六楼七楼八楼一直到十八楼，把你干的那些缺德的、别人还不知道的都和当事人说说。我想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去神经所找你喝茶聊天的。&rdo;

周天渊同志顶不住了：&ldo;你别去，我过来还不行吗？&rdo;等王衡把一幢大楼都跑遍了，他分局树敌九成的记录能刷新到十成十。

作为警察，被一群人围欧是可以理解的，被一群警察围欧是可耻的。

小周衙内迈着小碎步过来了，&ldo;王衡，你别忘了这一多半的主意是你给我出的。&rdo;

王科长大言不惭：&ldo;很明显，是你的理解力和执行力有问题。&rdo;

小周衙内站在地下做低头认罪状。

&ldo;他们同意你当警察了？&rdo;

&ldo;没明说，不过没像以前一个劲儿地让我别当，&rdo;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ldo;我哥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rdo;

看来是默许了。

王科长的推测：人家就是心疼加不放心。但儿子能真正独立懂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爹妈总是感到欣慰的。

接着讯问：&ldo;为什么没给周景渊买东西？&rdo;

&ldo;你没告诉我给他买。&rdo;理由充分。

王科长控制住自己挥鸡毛掸子的冲动。‐‐这位小衙内在人情世故方面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

&ldo;你爸为什么笑？&rdo;

&ldo;他说他钩心斗角争名夺利一辈子却养出了我这么个根红苗正品学兼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儿子他很安慰，所以笑岔气了。&rdo;这夸奖的话要是让分局的警察们知道了能上市政府去起义。

王科长理解老头儿，有这么个儿子不丢人，但也不能让大人放心。你说放只大白兔出去害人，周家是担心别人的安危好呢还是忧虑儿子的安全好呢。

小周衙内端详王科长的脸色，自动自发的回答：&ldo;我妈要加猪脑是因为……&rdo;

&ldo;你是猪，她想让你们自相残杀！&rdo;王科长打断他，你需要补脑全世界都知道，不用再强调了。

周天渊满脸疑惑：&ldo;我妈是这样想的？&rdo;

王科长接着问：&ldo;周景渊为什么又打你？&rdo;

面前的脑袋低得更低了，&ldo;他要出气。揪着我的耳朵说，教养教养，以后他只负责养，不负责教，让我再惹祸别去找他。&rdo;作为只养不教的补偿，大周衙内给一张银行卡把弟弟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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