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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昱想也不想:&ldo;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浅阳尊的一肚子坏水。&rdo;
江殊殷想了想,突然很郁闷:&ldo;我对他的态度,从小到大就这样,再说哪有一肚子的坏水?&rdo;
肖昱回过头来,故作惊讶:&ldo;哇,原来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整日想着把师父变媳妇,真有你的!&rdo;
江殊殷被他打败,扶额嚎道:&ldo;我的天哪,你们一个个都是大情圣的模样,让我们这种感情比较迟钝的怎么活?&rdo;
肖昱面色复杂,想了想才斟酌道:&ldo;我问个问题,你喜欢他的事,浅阳尊知道吗?&rdo;
经他这么一提,江殊殷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说他知道,这毕竟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可他也没表现的很排斥,那应该是不知道吧?
把自己的想法和肖昱一说,肖昱道:&ldo;你们俩真不愧是师徒,竟然都那么迟钝。不过想来浅阳尊如今都几千岁了,千年来洁身自好,估计也想不到自己会把徒弟养歪了。&rdo;
江殊殷把手倚着自己的脸,长叹一声:&ldo;唉,我真是忤逆。&rdo;
叹过后,他拎过两坛酒,一坛给肖昱,一坛自己打开:&ldo;不提这些,俗话说得好一醉解千愁,我看你神色不对,不如陪我一起喝。&rdo;
肖昱没动,江殊殷也没管。
两人就默默坐在漆黑的夜中,眺望着天间淡薄的乌云。
不一会,天间渐渐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两人发间、衣上、以及香醇清澈的酒中。
酒与水都是透明晶莹的颜色,融汇交融之时分不出你我。江殊殷黑色的衣角被雨水沾湿,宛若要滴出黑色的墨汁。他垂在悬崖之上的脚悠悠的晃着,连带着衣襟间的金色流苏也轻轻摆动,纤长微翘的睫毛沾了些雨珠,显的又黑又浓,精致的如雕似画。
肖昱两腿都荡在空中,半响举起笛子在雨幕中低低吹响。
他的笛声与九黎不同,凄凄凉凉、悲悲悯悯。
像是风刮过山洞时的呜咽,寂寥孤独。犹似烈烈寒风,划过心间的冰凉刺骨,刻骨哀伤。
虽然很动听,但时间一长,就觉得毛骨悚然,凄惨的让人跟着伤心起来。
一曲末了,江殊殷抬起酒坛喝了一口,肖昱低着头道:&ldo;我其实不想帮你的,正道死活从来与我无关。&rdo;
江殊殷放下酒坛,朝他看过来心道:终于肯说了。
肖昱停了良久,小小的身子被雨水打的湿透:&ldo;可秦苏杀了那么多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被人追杀死于非命,那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伤心。&rdo;
江殊殷突然明白了,肖昱替秦苏顶罪,一是承诺,二是为了死去的秦忌不难过,可谓是心甘情愿。
甚至为了让正道之人相信,不惜跑到泣城现身,将罪名通通揽到自己身上‐‐也许,江殊殷想,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正是他。
肖昱又道:&ldo;早知如此,我当初认识他后,就不该走的。&rdo;
江殊殷也想不通:&ldo;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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