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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卢叠阳笑：&ldo;不过怎样，知识总能赚钱，这话错不了。&rdo;

顾古倒是不屑：&ldo;什么都钱钱钱，我才不像你们那么市侩呢。&rdo;

市侩，卢叠阳哑然无语，又想笑，又有些苦涩。顾古算话糙理不糙。他们学知识，读书考研读的学位那么高，最终也不过讨一口饭吃。只是这饭有粗茶淡饭、有山珍海味、有馒头咸菜、有鲍鱼海鲜。想吃多少，你便需忍耐多少。不过，总都能够活下去而已。

之后是一些才艺表演结尾今日活动。有家长代表致辞，打着整齐领带与西装，颇是高贵。顾古凑到他耳边说：&ldo;这人是我们全校第一的老爸。&rdo;

卢叠阳不知他想说什么，倒是察觉他实在有些愤愤，便问：&ldo;怎么？&rdo;

&ldo;我跟方老头说，可不可以让你当家长代表发言。方老头立马拒绝了。&rdo;

卢叠阳不在意：&ldo;就这么件事啊。&rdo;

顾古不满他的态度：&ldo;您个副教授都没身份了，真可笑。&rdo;

&ldo;搞不好人家是顶尖科研人员呢。&rdo;

顾古笑了，也知他开玩笑，仍还是深深叹气，随即道：&ldo;据说家长是凭学生成绩选的。看来还是我不够格，拖了您后腿。&rdo;

卢叠阳拍拍他沮丧的脑袋：&ldo;有什么拖后腿的。我现在来这，就是沾你的光，忘掉了？&rdo;

&ldo;这么个破奖，老实说，我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rdo;

嬉皮笑脸，搞怪说完，顾古自个先笑，再道：&ldo;这奖学金能我自己藏吗？&rdo;

卢叠阳道：&ldo;当然。&rdo;

顾古反而在意：&ldo;我妈要知道，一定让我寄回去，同往昔的压岁钱相同，美其名曰为我藏钱，最后自个却花得一分不剩。

卢叠阳却是不赞同地摇起头：&ldo;你这话实在有失偏颇。&rdo;

顾古挑起眉毛，仿佛问他什么偏颇，卢叠阳回忆往年姐姐年夜饭时同他们说的有关顾古趣事轶闻，&ldo;你的那些衣服啊、鞋子啊、甚至于零食，哪个不需要钱？你本人用着，理应就是用你的钱，不是么？&rdo;

顾古却道：&ldo;您前些天还说，我未成年，这些事由不得我操心呢。&rdo;

&ldo;你成年后不准备还清？&rdo;

顾古被问倒，摩挲下巴，凝眉思考，一会儿他扬起坏笑，矛头对准他道：&ldo;那您呢。我倒要问问舅父你，有无还清外公外婆的赡养费。&rdo;

卢叠阳早料这外甥要反将他一军，已有回备，这时便直言：&ldo;有的。有时这钱不能明着还，那么便暗着来。比如，送一栋房子给他们。再或是，每个季度送一样家具家电给他们。总之提供舒适的环境供他们二老安度晚年。你也知你外公年岁大了还爱看书，那眼镜片总得坏，再给他订个进口的。&rdo;

顾古大脑高速飞转，马上一拍大腿：&ldo;原来外公家那套房子是您送的。&rdo;

顾古睁大眼睛，满脸钦羡。让卢叠阳万万受不起，赶紧道：&ldo;我同你母亲合资的。&rdo;

也是，舅父和妈妈是亲生姐弟。

主席台的颁奖仪式正式结束，全场名掌轰动，一时气氛热烈。他们一直这头说悄悄话，倒也无老师来阻碍。趁着掌声，顾古便干脆一股脑把自己想问的全说了：

&ldo;舅父您是否知道，这周六是荆妍的生日。&rdo;

他原也是跟着鼓掌批的其一，一闻此话，他转过头来，以为幻听，加强又问一遍：&ldo;你告诉我，你在开玩笑？&rdo;

顾古无赖笑道：&ldo;我开她的玩笑干什么？&rdo;

这样一来，他便也没了拍掌心思，头一转，低声问：&ldo;她跟你说的？&rdo;

顾古神神秘秘，一挑眉：&ldo;那我还能怎么知。&rdo;

卢叠阳手插进了兜里，他常陷思考，便做这个，细心见了这一小细节动作，顾古便知他这是思考呢。而这，舅父的小癖好，也是从荆妍那听来。当然这是他们二人的秘密计划，此刻尚不能轻举妄动。

见卢叠阳迟迟犹豫，并不开口，反倒顾古心急，一脱口为他说了出来：&ldo;咱们给荆老师举办个生日吧。&rdo;

这正中他下怀，碍于难于开口，难于外甥面前措辞，卢叠阳方迟迟未说，顾古相当找了台阶为他下，那副仿佛一早便知他心思的模样，使得卢叠阳不免后怕。

然内心如何波动，全是喜形于色，卢叠阳面上却是毫无表情：&ldo;你们前几天还不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几日怎的就忽而变性？再者，荆老师也许有她自己的行程安排呢。&rdo;

到这，顾古倒以怀疑对他：&ldo;舅父，你老实跟我讲，你同荆老师到底……&rdo;

卢叠阳撇开了眼神：&ldo;她怎么说呢？&rdo;

看来果然是有，顾古悠悠叹气，又为舅父可怜，但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变动，这份心思益发强烈，今日见过陆晓晶，便更是如此。他咬了咬牙，按荆妍教的道：&ldo;荆老师倒是私下有透露于我，说她一直一个人，这些年生日也好、过年也好、圣诞也好，一直是一个人。孤独得不得了。&rdo;

这份孤独清寥，一字一句，透着直穿心脏。卢叠阳果然心一动，暗地里也要咽一口唾沫，才道：&ldo;她真这么说？&rdo;

&ldo;不仅如此。她还感叹着有人陪着一起庆生该多好这些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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