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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凌宇夹一口咸菜，狠狠地咀嚼。&ldo;没有的事，昨天咖啡喝多了。&rdo;语气顿了顿，貌似不经意问道：&ldo;昨晚你睡得还好吧?&rdo;

程小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ldo;昨晚睡得很好啊!而且……裸睡果然有益身体健康呢!&rdo;

&ldo;哦?为什么?&rdo;

&ldo;昨晚我梦到……&rdo;小虎抓抓头，腼腆笑道：&ldo;梦到……和一个大美女约会呢……&rdo;

凌宇悲愤地咬了口油条，太用力，不慎咬到了舌头，我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促进程小虎同性爱的觉醒!

晚上回到家，凌宇把自己压箱底的片子都翻了出来，虽然现在还不确定程小虎是不是同志，但是进行一些同性爱普及教育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吃过饭，俩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凌宇特意把大灯关了，就留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好调节气氛。程小虎挺兴奋，以前看电影都是趁午休时，在公司电脑上偷偷地看。现在两个人守着42寸等离子，想看啥看啥，音效一流。果然是跟着大哥有肉吃!

画面缓缓展开，两个牛仔在山上放羊。程小虎缩在毯子里乖乖地看，凌宇随时注意着他的反应。及至那隐晦的的裸露镜头出现时，程小虎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凌宇忍不住道：&ldo;你知道咱们在看什么吗?&rdo;

程小虎奇怪地看看他，说道：&ldo;你买的片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吗?这是断背山吧?&rdo;

凌宇差点被口水呛到。&ldo;是，是断背山。&rdo;

程小虎哦了声，继续专注地看电影。凌宇又忍不住问：&ldo;你也知道断背山?&rdo;程小虎嘿嘿一笑，道：&ldo;就兴你们城里人知道这个?那时候报纸上天天登，什么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啊，什么两个男人之间的真爱啊!早就想看了。&rdo;就是单位看这个不方便。

看到两个人躲在楼梯角落热吻时，程小虎感叹：&ldo;原来外国人亲起来也这么好看。&rdo;凌宇心念一动，困难地开口。&ldo;难道中国人亲起来不好看?&rdo;程小虎摇头，道：&ldo;不是啊，我以前偷看过二娃哥和狗剩哥亲嘴，比这还好看。&rdo;说完，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似的，继续说道：&ldo;他俩亲时还流口水呢。&rdo;

噗‐‐‐‐凌宇把正在喝的咖啡都喷了出来。咳道：&ldo;你、你说什么?&rdo;

&ldo;亲嘴流口水?&rdo;

&ldo;不是!前面一句!&rdo;

&ldo;比这好看?&rdo;

&ldo;不对!&rdo;凌宇几乎要抓起程小虎的肩膀摇晃，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不会是自己耳背了吧?!程小虎抓头，问道：&ldo;到底什么啊?&rdo;

凌宇深呼吸一下，小心地问：&ldo;你刚刚说，二娃哥和狗剩哥……亲嘴?&rdo;

程小虎点点头。&ldo;你说这个啊!是啊!&rdo;

&ldo;他俩都是男的?&rdo;凌宇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ldo;是啊!&rdo;程小虎露出一个你太大惊小怪的表情。&ldo;不就跟电影里这个一样嘛!&rdo;说完，专心看电影去了。

凌宇倒在沙发靠背上，无语问苍天。难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电影播完，程小虎叹了口气。说这俩男的也太那啥了，既然是男人爱男人，就别和女人结婚嘛，害得大家都痛苦。凌宇道在那个年代不结婚怎么可能?而且世俗的眼光要逼死人!程小虎摇摇头，说还是意志不够坚定，像我们村二娃哥和狗剩哥人家就没和女人结婚，小日子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凌宇傻眼，说你们村还有这样一对?

程小虎说是啊，态度就像今晚咱吃大白菜一样自在。

凌宇困难的开口，你们村都没人反对?他们家……也承认?

程小虎嘿嘿一乐，这个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你知道我们村是怎么个来历吗?凌宇摇头。以前啊，有一对福建的契兄弟，哎?你知道什么叫契兄弟吧?凌宇点点头。小虎继续说道不知什么原因辗转到了我们那里。两个人靠山而居，还收养了个小娃娃，就是我们祖宗啦!祖宗又娶媳妇又生孩子……反正就这么一代代的繁衍，才有了现在的村庄。后来，村里也出过男人喜欢男人的事，哦，对，按现在说法这叫同性恋。大家也没说啥，真愿意就在一块儿过呗，反正老祖宗留下的家法写着不得为难男男相亲之事……然后，就没了。

凌宇目瞪口呆，你们村民风就这么开放?

也不是吧，程小虎抓抓头，其实二娃哥和狗剩哥刚好的时候，二娃他娘，就你见过的那胖婶，差点没把他打成残废。凌宇耸肩道：你看吧，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不过……程小虎又笑，胖婶不是因为二娃哥喜欢男人才打他的，是因为……因为……

因为啥?

因为胖婶和狗剩他娘不对头，她俩老吵架，吵得凶了还打。胖婶觉得二娃哥要是跟狗剩哥在一块儿，丢她的脸。

凌宇用力抹了把脸，问道：只是因为丢脸?不是因为儿子喜欢男人?

喜欢男的怎么了?胖婶说家里人口多，娶个媳妇儿还得花钱备彩礼，反正家里孩子多，谁生不是生啊，再说……生多了还要罚钱。程小虎掰着手指头算帐。凌宇趴在沙发上哀号，怎么咱就没福气生在那个村里啊!

突然，灵光一现，凌宇期待的双眼望着程小虎：&ldo;小虎，这么说……你要是喜欢上男人，你家里也不反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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