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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就那点笔迹的事？人医生都说了，这叫精神分裂症。连脑子里的记忆都变了，笔迹当然也能变。&rdo;

&ldo;不是笔迹，是另外的证据。绝对有说服力！&rdo;

老头勉强耐住性子：&ldo;那你说吧，什么证据？&rdo;

我张嘴诘了片刻，最终却摇头道：&ldo;那证据……我不能说。&rdo;那事关乎女孩的名节，我无法开口。

&ldo;我他妈的真是闲得慌了，听你在这儿扯淡！&rdo;老头有种受骗的感觉，立起眉毛喝道：&ldo;你赶紧滚蛋吧，越远越好！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踏进峰安镇一步，那姓凌的不抓你，我也要抓你！&rdo;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ldo;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也不指望你相信……但我需要你帮个忙。&rdo;

老警察警惕地瞪着我问道：&ldo;你小子还想干什么？&rdo;

&ldo;那女孩是在上海长大的，她有一个家庭律师，这人可以证明她的身份……&rdo;

没等我说完吴警长便打断了我的话：&ldo;这些都是楚云告诉你的？&rdo;

我点点头。

&ldo;这全是她的疯话。什么上海长大，父亲是富商之类的，她以前每次发病都会这么说！这话从来没人相信，怎么就你信了？你脑袋里是不是缺点儿东西？&rdo;

&ldo;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这些。&rdo;我摊着手道，&ldo;只要你肯帮我的忙，我就会让你知道这事到底谁对谁错。&rdo;

老头默然看了我片刻，然后他掏出根烟卷点了起来。他虽然没有表态，但已经显出了等待的态度。于是我便继续说道：&ldo;我需要拿着女孩的亲笔信去上海找那个律师。所以我想麻烦你再到精神病院走一趟，帮那女孩带封信出来。&rdo;

老头把烟卷叼在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他把浑浊的烟雾喷到了我的脸上。在被呛得咳嗽的同时，我听见老头怜悯般地叹了口气，然后吐出四个字来：&ldo;无药可救。&rdo;

虽然吴警长对我的计划嗤之以鼻，但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第二天他便去了峰安镇，以调查昨天的&ldo;越狱&rdo;事件为由见到了女孩。女孩当场写了一封书信，老头则把那封信带回县城交给了我。

我当着老头的面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道：

&ldo;王定邦律师：

我在数月前遭遇意外，现因无法证明身份，受困于安徽省东山县精神病院。急盼解救！具体情况由冯远驰冯先生详述。冯先生是我最亲近之人，我已将随身玉坠交付给他，作为你们见面时的信物。一切事宜皆可听冯先生之安排，万望配合！

叶梦诗亲笔&rdo;

&ldo;太好了。有了这封信我一定能把那女孩救出来！&rdo;我兴高采烈地将信笺折好，然后对着吴警长诚挚说道：&ldo;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rdo;

吴警长却不以为然地撇着嘴：&ldo;得了吧？你以为我真是在帮你？&rdo;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听那老头又继续说道：&ldo;什么邓木卓律师，这一切都是楚云的臆想。你就算在上海找上十年，也不可能找到这个人。你以为我是帮你？我只是想赶紧把你打发走。你就到上海慢慢找去吧，找不到可别他妈再回来烦我！&rdo;

原来他是这个用意……我没有生气，因为我完全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我把那封信小心地收进自己的口袋，只在心中默默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用事实来反击你的蔑视。

我并没有让对方等待太久，一个星期之后我便从上海回到了东山县。我仍然坐在那个的熟悉的茶摊上，当我看到老头骑着车回来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ldo;吴警长！&rdo;

老头看到了我，他迟疑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把脚踏车往家门口一停，慢步向我走来。

我端坐不动，只顾品味着手中的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头坐在我的对面，他向我端详了良久，最后问了句废话：&ldo;你回来了？&rdo;

&ldo;是的‐‐&rdo;我也废话般地回复，&ldo;我回来了。&rdo;

老头看着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有点奇怪，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好像有些无奈，又好像有几分悲伤。然后他喃喃地嘀咕道：&ldo;你不该回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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