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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叶馨一愣，忽然感觉这说法是如此的熟悉。

&ldo;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叶馨只是想得到汪阑珊的澄清。

&ldo;真的不知道吗？听说过&lso;鬼迷心窍&rso;的说法吗？听说过&lso;心里有鬼&rso;的说法吗？&rdo;

&ldo;你是说鬼其实并不存在于世界上，但在人的脑子里，在人的心里？&rdo;

&ldo;我不会说&lso;对&rso;，也不会说&lso;错&rso;。&rdo;

&ldo;到底是对还是错？&rdo;

汪阑珊忽然又坐了起来，双手的食指一起指向叶馨的前额：&ldo;要我说多少遍？你认为对也好，错也好，都在这里！&rdo;

6月3日12：00

汪阑珊被转走了，叶馨竟有些怅然若失。是不是再不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了？谢逊的相伴，母亲的呵护，似乎都未能化解那若即若离的死亡之神，&ldo;405谋杀案&rdo;仍没有云开雾散，这汪阑珊似乎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但她疯疯癫癫，本人似乎就是一个偌大的阴影，能杀人于唇齿之间，让人不敢靠近，更不用说套出什么实实在在的线索。过去那些医大女生住过医院后，无一能逃脱坠楼的命运，会不会也和她有关？

叶馨发怔的时候，护士过来告诉她，有人来看她。

来的是教解剖学的年轻教师章云昆。

&ldo;章老师，那天晚上，我一定连累你了。&rdo;叶馨对章云昆的到来微觉惊讶。

&ldo;还好，学校的确找我谈了话，但你又不是个通缉犯，我可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rdo;

&ldo;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do;

&ldo;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希望你好好养病，早日出院。如果你愿意，暑假里我可以给你补补课，争取不要留级。&rdo;

叶馨感激地点点头。

每一位来看望她的亲人、朋友、师长，都会带给她一份温暖和勇气。

她回到病房，觉得受了激励，竟捧起解剖学的教材来看。她住进医院时，不相信自己会长时间受困于此，带了一大堆教材，生怕落下功课。谁知住院后惊心之夜连连，情绪大起大落，也就此忽略了学习。这还是她头一次拿起课本，因此只看了半个小时，就觉得有些累了。

她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想四下走走，休息一下。她走了几步，竟看见病房门口的护士总办公室里，章云昆正在伏案阅读。

护士办公室里唯一值得阅读的就是病历，可他是个教解剖学的老师，怎么能在这里翻看病历？他看的是谁的病历？

她觉得章云昆在这里一定和自己有关，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章云昆忽然抬起头，隔着有机玻璃看见了叶馨，连忙神色慌张地起身出了办公室，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ldo;刚才那位姓章的老师，在读谁的病历？他又不是这里的医生，怎么有资格看这里的病历？&rdo;叶馨觉得其中有很大的蹊跷，疾言厉色地问护士们。

护士们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ldo;他是得到批准的，院长亲自批的条子，他几乎谁的病历都看。&rdo;

&ldo;他是不是也看了我的病历？&rdo;

&ldo;我们没有监督他，不知道。&rdo;护士们递着眼色，叶馨已大致明白了。

但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的病历？

说不清是为什么，她觉得头顶上的阴影越来越大。她甚至感觉，自己似乎陷在一个很大的阴谋里，无法自拔，也得不到帮助。

&ldo;叶馨，有人来看你。&rdo;护士们总算有了支走叶馨的机会。

叶馨万没想到，会客室里坐着的是欧阳倩！

&ldo;小倩，救我出去。&rdo;叶馨万没想到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如此凄惶。

欧阳倩的脸上原本就略显不安，此刻见到叶馨苍白的病号服，未经仔细梳理的长发，竟哭了出来。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倩也会哭！

叶馨忽然觉得自己太软弱无能，怎么欧阳倩头一次来看自己，就让她落泪呢？

&ldo;小倩，我不是看错了吧！&rdo;叶馨一把抓住欧阳倩的双臂，上上下下地看。欧阳倩也在做同样的事，泪水仍不争气地挂在腮上。叶馨见欧阳倩大概是因为长期静养的结果，略略丰满了些，便啧啧夸赞，想冲淡悲戚戚的气氛：&ldo;你现在不那么像个小猴儿了，成了标准美女了。&rdo;

欧阳倩&ldo;呸&rdo;了一声，立刻恢复了本性：&ldo;好个小叶子，一见面就挤兑我，我可是刚被医生减了刑，就跑来找你了。是不是没想到我来？那你以为是谁来看你了？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谢逊啊？你们&lso;红字恋人&rso;的传奇真是羡慕死了人。让我再猜猜，是不是那个教解剖的小老师啊？其实我刚才看见他了，他是不是来看过你？&rdo;

&ldo;别提了，本来觉得他挺好的一个人，但刚发现他有点怪，竟会来看我的病历。&rdo;叶馨又蹙起了眉头。

欧阳倩&ldo;哦&rdo;了一声，说道：&ldo;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个人。前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听说你被逼住院的时候，我的黄疸还不稳定，恨自己不能来看你，哭了好几回呢。&rdo;

这话说得叶馨眼睛湿湿的：&ldo;好了好了，我其实好多了，都是因为当初急着查&lso;405谋杀案&rso;的事，闹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精神病。不过，我真的获得了不少线索，可是，又觉得那些线索不过是引我到了一个更大的迷宫，你再不来，我再这样住院住下去，真的要放弃了。&rdo;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一告诉我，一点也不能落下，包括和&lso;金毛狮王&rso;的情节。&rdo;

欧阳倩带着即欢喜又沉重的复杂心情走出了精神病总院，看着一地阳光，试图去体会叶馨在病房里的心情。小叶子坚决不认为自己有精神病，却能保持不错的心态这么久，仅凭这一点就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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