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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麦维格又问了另一个人预计从一个姓哈维克的人都儿募到多少竞选经费的问题。这个人没看房门，可是回答得漫不经心。

麦维格和奈德&iddot;波蒙特的冷静态度，或是他们对竞选问题的认真专注，都无法压低房间里逐渐高涨的紧张感。

十五分钟后，麦维格站起来说：&ldo;好吧，我们还没到轻松获胜的地步，不过渐渐有进展了。继续下工夫，我们就能得分。&rdo;他走到门口，跟每个要走出去的人握手，人人都走得有几分匆忙。

奈德&iddot;波蒙特没离开座位，等房里只剩他和麦维特时，他问道：&ldo;我该留下还是走人？&rdo;

&ldo;待着吧。&rdo;麦维格走到窗边，往下看着阳光照耀的唐人街。

&ldo;两手的工作？&rdo;奈德&iddot;波蒙特暂停了一会儿问道。

麦维格从窗口转过身来点点头。&ldo;其它我不晓得&rdo;‐‐他朝跨坐的那个男子稚气的笑了‐‐&ldo;只知道两脚可能也会用上。&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正要开口，却被门钮转动的声音打断。

一个男子开门走进来，个子中等偏高，身材合宜加上外貌整洁，给人一种虚弱的错觉。虽然梳得光鲜的头发已经全白，但或许超过三十五岁不会太多。他的眼睛是极清澈的灰蓝色，嵌在一张长窄却轮廓分明如雕像的脸上。他穿了一件暗蓝色的大衣，里面是暗蓝色西装，戴着黑手套的手上拿着一顶圆顶窄边黑帽。

跟着他进来的是个身高差不多的o形腿恶汉，肤色黝黑，大肩膀的斜度和粗手臂的长度、还有平坦的脸，看起来都有几分像猿猴。他的灰色软呢帽没摘下来，关了门靠在上头，双手插在格子呢的大衣口袋里。

领头进来的男人此时已往房里走了四五步，把帽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开始脱手套。

麦维格双手仍插在裤口袋里，亲切的笑着说：&ldo;你好吗，薛得？&rdo;

白发男子说：&ldo;很好，保罗。你呢？&rdo;一口中气十足的男中音。极轻微的口音听起来别有特色。

麦维格的头朝着坐椅子上的男子轻轻一点，问道：&ldo;你认得波蒙特吧？&rdo;

欧罗瑞说：&ldo;认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认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没向对方点头，也没站起来。

薛得&iddot;欧罗瑞手套已经脱下，塞在大衣口袋里，他开口道：&ldo;政治归政治，生意归生意。我一向花钱做事，往后也乐意继续花，可是我希望花的钱有回报。&rdo;他的声音变了调，不再那么愉悦真挚了。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麦维格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问道。

&ldo;我的意思是，城里一半的警察一向都从我和我一些朋友这里拿银子，得了不少好处。&rdo;

麦维格坐在桌旁。

&ldo;所以呢？&rdo;他问，依然是满不在乎的口吻。

&ldo;我希望我花的钱有回报。我花钱买清静，希望得到清静。&rdo;

麦维格低笑道。&ldo;薛得，你该不会是说，你来抱怨，是因为那些警察不肯继续受贿？&rdo;

&ldo;我是说，杜伦昨天夜里告诉过我，关掉我那些店的命令，是直接来自于你。&rdo;

麦维格再度低笑起来，转头对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你看呢，奈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微微一笑，但是没说话。

麦维格说：&ldo;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想杜伦队长工作太累了，该有人给杜伦队长放个长假，记得提醒我这件事。&rdo;

欧罗瑞说：&ldo;我交了保护费，保罗，所以我希望有保护。生意归生意，政治归政治。两件事要分开。&rdo;

麦维格说：&ldo;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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