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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陆劲直起了腰，没有说话。

&ldo;我知道她是谁，陆劲。&rdo;岳程又道。

&ldo;她曾经是我的小鸟。&rdo;

&ldo;现在不是了。&rdo;岳程纠正道。

&ldo;的确不是了，她长大了，她真美，不是吗？身材也好棒。&rdo;陆劲充满回味地笑了起来，回头斜睨了他一眼。

岳程又产生了想揍这个人一顿的冲动，但他忍住了，脑海里浮现出邱元元窜出去跳到陆劲跟前搂住他脖子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认，她当时的模样，的确美得惊人，让处于旁观者的他看得全身血液沸腾，恨不得变成当时的陆劲。可惜啊……

这时候，他听到罗小兵说话了。

&ldo;美什么美啊！哼！还美呢！&rdo;

&ldo;小兵，各花入各眼。&rdo;

&ldo;头儿，反正我觉得，能看上他那种人的女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rdo;

陆劲冷冰冰地注视着罗小兵的后脑勺，没说话。

岳程忍住训斥罗小兵的冲动，问道：

&ldo;还有多远？&rdo;

&ldo;应该不远了。&rdo;

&ldo;这地方的确是很偏僻。他是怎么跟你说这个被抛弃的女朋友的？&rdo;岳程回头问陆劲，他希望这个人能尽快忘记罗小兵的出言不逊。

陆劲耽搁了两秒钟才回答：

&ldo;他没说什么，只是说那个女人对他很好，甘心情愿为他做一切事，但他早就对她厌倦了，听说这女人怀孕后，他把她打了一顿，一直打到她流产送医院，后来这女人就疯了。&rdo;

&ldo;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说起这个女人的？&rdo;

&ldo;有一次，他谈起了自己的性格，他说他向来没有同情心，他这辈子没同情过任何人，他举了这个例子也许是想说明自己的性格有缺陷，他说他小时候很软弱，后来他杀过很多野猫野狗来锻炼自己的意志。&rdo;陆劲望着窗外，嘴边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ldo;妈的，意志！你们当自己是什么人！&rdo;罗小兵嘲笑道。

&ldo;我们不把自己当人，警官。&rdo;陆劲盯着罗小兵的后脑勺，冷冰冰地说。

看惯了陆劲那副文质彬彬的熊样，忽然看见他脱去斯文的外衣，露出冷酷的一面，岳程忍不住心里一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枪。

半小时后，罗小兵将车开进了精神病院。这是一栋黑漆漆的五层楼建筑，每层楼都有几个房间亮着灯，他们把车停在空旷的院子里。一个身材矮胖表情呆滞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迎了出来。岳程跟罗小兵一起下了车。

&ldo;你们是公安局的吧，院长在办公室等你们，我是管后勤的，他让我来接你们你们。&rdo;那个女人哑着嗓子，没精打采地说，她的目光朝他们黑洞洞的车厢里瞄了一眼，好像在问，那人怎么在车里不出来？岳程懒得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多解释，他把罗小兵拉到了一边。

&ldo;你在车里等着。我跟院长聊两句就出来。小心这个人。&rdo;他朝陆劲的方向奴了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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