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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哦，对耶。&rdo;不知为何，渊脇垂下肩膀，身体缩了回去。&ldo;那……不过……可是……&rdo;

年轻巡查思考着。我有种好似把自己的不安分给别人的奇妙感觉。

&ldo;那个磨刀师阿辰后来……现在在哪里？&rdo;

&ldo;关于这一点……&rdo;

说到村里的老人为何会那么清楚地记得磨刀师阿辰，并不是因为磨刀师阿辰很受欢迎，而是他惹上了麻烦。磨刀师阿辰‐‐津村辰藏，在昭和十三年的夏天，被宪兵给抓走了，老人们这么说。

&ldo;宪兵？抓走一般民众？&rdo;

&ldo;不清楚究竟是宪兵、警察还是军人。综合我所听到的，磨刀师阿辰这个人每年都会从下田那里上来，夏季就在这一带巡回，然后再从三岛去沼津。听说他在去三岛之前，在菲山这里被抓了。&rdo;

&ldo;为啥么？&rdo;

&ldo;不知道……&rdo;

听说他是共产党……

是俄国的间谍呀……

是国家的叛徒啊……

是卖国贼啊……

老人们接二连三说出完全时代错乱的话来。

他被抓是当然的‐‐每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时代变了，所以正义的标准也变了，但是老人们并没有这种认知。可是，若说他们全都是无法摆脱战前与战时意识形态的国粹主义者，似乎也不对。在他们的脑中，民主主义与军国主义毫不冲突地共存一处。他们是不一样的信念，却也是相同的信念。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rdo;

我没有回答。

因为那应该不是事实。实情是老人们认为：如果民众会毫无理由地遭到拘捕，那怎么得了？所以既然被捕，一定是那个人做了什么应该被捕的事，而国家会逮人的理由，出了这类理由以外，别无可能。

老人们将正义排除在外。

因为如果怀疑，有些事物就会崩溃。

&ldo;那么……&rdo;我凝视渊脇的脸。&ldo;……你怎么想呢？渊脇先生。&rdo;

渊脇瞬间露出困惑的表情，很快地低下头，在地图指指点点，计算户数。

&ldo;呃……十五、十六，全部有十七栋屋子，不过有十栋是废弃的，里面的全都是空屋……从这户须藤加到下一栋空屋，距离相当远……如果这中间有那个佐……&rdo;

&ldo;佐伯家。&rdo;

&ldo;有那个佐伯家的话……，加上那户佐伯家，总共有十八户吗？十八户，数字吻合。关、关口先生……&rdo;

渊脇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很无助。&ldo;……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呢？&rdo;

&ldo;我就是……为了查明这一点而来的。&rdo;

我应该也一脸无助吧。

渊脇交抱双臂。

此刻，我不安的毛病似乎已经完全传染给这名年轻的巡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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