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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波蒙特夫妇交换了一下眼光。泰德感到心上的重物松动了,他还没有完全卸下,但他觉得抓着重物的锁链已解开,现在只需要使劲推一把。

&ldo;是那一天?&rdo;他低声对妻子说。他认为是那一天,但这似乎太巧了,让人不敢相信。

&ldo;我确信是那一天,&rdo;丽兹回答说,&ldo;三十一日,是吗?&rdo;她充满希望地看着庞波。

庞波猜疑地回望着她:&ldo;是,夫人。但我恐怕你没有事实根据的话不会‐‐&rdo;

她不理睬他,扳着她的手指往回数。突然地咧嘴笑起来,笑得像个女学生。&ldo;星期四!星期四是三十一!&rdo;她冲她丈夫喊道,&ldo;是那一天!谢天谢地!&rdo;

庞波看上去很困惑和更加猜疑。两个警察互相看看,然后看着丽兹。&ldo;你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波蒙特太太?&rdo;一个警察问。

&ldo;三十一日星期四晚上我们在这儿举行了一次聚会!&rdo;她回答说,胜利而不满地看了庞波一眼,&ldo;我们有一屋子人!对吗,泰德?&rdo;

&ldo;的确如此。&rdo;

&ldo;在这类案件中,被告不在现场的证据本身就会引起怀疑。&rdo;庞波说,但他看上去有些出乎意外。

&ldo;啊,你这愚蠢、傲慢的家伙!&rdo;丽兹喊道,她的面颊现在变得通红,恐惧过去了;愤怒降临了。他看着两个警察,&ldo;如果我丈夫没有不在你们指控他犯的谋杀现场的证据,你们把他带到警察局去!如果他有,这个家伙说这可能仍然意味着他犯了杀人罪!你们害怕认真工作?为什么你们来这儿?&rdo;

&ldo;别说了,丽兹,&rdo;泰德平静地说,&ldo;他们来这儿是有充分理由的。如果庞波警长突发奇想的话,我相信他会一个人来的。&rdo;

庞波很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ldo;给我们谈谈这个聚会,波蒙特先生。&rdo;

&ldo;它是为汤姆&iddot;卡洛尔开的,&rdo;泰德说,&ldo;汤姆在大学英语系干了十九年,过去五年他一直是系主任。他五月二十七日退休,那天学校刚好放假。他在系里人缘很好,因为他特别喜欢亨特&iddot;汤普生的论文,我们这些老资格的教师都叫他贡佐&iddot;汤姆。我们决定为他和他的妻子举办一次退休舞会。&rdo;

&ldo;聚会什么时候结束的?&rdo;

泰德咧嘴一笑:&ldo;哦,它在凌晨四点前就结束了,它开的很晚。当你把一群英文教师方在一起并不加限制的提供酒水时,你可以使一个周末聚会都相形见拙。客人们大约八点开始到达……谁是最后一个,宝贝?&rdo;

&ldo;罗立&iddot;德莱塞斯和他很久以来就一直约会的那个历史系的可怕女人,&rdo;她说,&ldo;那个女人到处大喊:&lso;叫我比丽,每个人都这么叫我。&rso;&rdo;

&ldo;对,&rdo;泰德说,又咧嘴笑起来,&ldo;那个邪恶的东方巫婆。&rdo;

庞波的眼睛发出你们在撒谎咱们都知道的消息:&ldo;这些朋友什么时候离开的?&rdo;

泰德颤抖了一下:&ldo;朋友?罗立,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rdo;

&ldo;两点。&rdo;丽兹说。

泰德点点头:&ldo;我们送他们出去时至少两点。几乎是把他们推出去的。我说过,那个女人非常令人讨厌,但如果他有三里多的路要赶的话,或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会坚持要他们留下过夜的。星期四晚上‐‐星期五凌晨,对不起‐‐在那个时候公路上没有一个人。除了几头鹿在攻击花园。&rdo;他突然闭上嘴,他一放松,就变的近乎唠叨了。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警察现在看着地板,庞波脸上有一种泰德不理解的表情‐‐他相信他以前没见过,不是懊恼,虽然也包括懊恼。

&ldo;这儿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rdo;

&ldo;好吧,这很不错,波蒙特先生,&rdo;庞波终于开口说话了,&ldo;但这并非确信无疑了。我们已从你和你妻子口中得到最后一对离开的时间,这或许是你们猜测的时间。如果他们像你们认为的那么讨厌,他们将几乎不能证实你们的话。而如果这个罗立真是个朋友的话,他可以说……哦,谁知道呢?&rdo;

虽然这么说,但阿兰&iddot;庞波已经有点泄气了。泰德看到而且相信‐‐不,知道‐‐两个警察也看出这一点,但庞波还不准备放手。泰德最初感到的恐惧和其后的愤怒正在变成着迷和好奇。他认为他从没见过困惑与确信如此势均力敌。聚会这一事实‐‐他必须把它作为很容易确证的事实‐‐是庞波震惊……但没有说服他。他看到,两个警察也没有完全被说服,唯一的不同是两个警察不那么激动,他们不认识豪默&iddot;加马奇,所以他们没有任何个人因素掺杂其中。阿兰&iddot;庞波有,这影响了他的判断。

我也认识他,泰德想。所以也许我也有个人因素掺杂其中。那就是说,除了我的安全之外。

&ldo;瞧,&rdo;他耐心地说,两眼和庞波对视着,努力不显出敌意,&ldo;像我的学生们喜欢说的那样,让我们回到现实。你问我们是否能有效证明我们在何处‐‐&rdo;

&ldo;你在何处,波蒙特先生。&rdo;庞波说。

&ldo;好吧,我在何处。那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五个小时,那时大部分人都已睡够了。纯属运气,我们‐‐我,如果你喜欢这么说‐‐至少能说清这五个小时中的三个小时。也许罗立和他讨厌的女朋友在两点离开,也许他们在一点半或两点十五离开,不管是什么时候,时间都很晚了。他们将证实那一点,即使罗立愿意为我做不在场伪证,那个女人也不会。我想如果那个女人比丽看到我淹死后被冲上海岸,她会往我身上再倒一桶水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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