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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你今天说等我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的，我可以随时听你讲。&rdo;

他笑了笑，&ldo;葡萄。&rdo;

&ldo;嗯？&rdo;

&ldo;就想这样叫你。&rdo;

&ldo;准了。&rdo;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低声笑了起来。

&ldo;陪我说会儿话好吗？&rdo;他补充道，&ldo;不打扰你休息的话。&rdo;

&ldo;好啊，聊什么？&rdo;

&ldo;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嗯……&rdo;晏归荑看着窗外的月色，想了想说：&ldo;能让电影卖座的制片人、成功的商人、有影响力的藏家。&rdo;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一声，她接着说：&ldo;桀骜不驯，好像有点夸张？高高在上？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迟澈之，你是一个很好的人。&rdo;

迟澈之沉默了一阵儿，只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晏归荑看了眼手机屏幕，重新贴到耳边，&ldo;喂？&rdo;

&ldo;我这么好，就不要考虑了吧。&rdo;是他一贯的漫不经心的语调。

&ldo;挂了哦。&rdo;话虽这样说，她却没挂断电话。

&ldo;刚回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画廊主……&rdo;迟澈之讲起买画时和画廊主&ldo;斗智斗勇&rdo;的故事。

晏归荑一边听，一边回应着&ldo;诶&rdo;&ldo;还有这样的&rdo;一类的话。

打电话总有一种虚拟感，她不太喜欢在能够见面的情况通过电话聊天，但正因为没有面对面，她反而觉得和他很近。不知道在那本书里读到的，大概是钱德勒的小说，&ldo;电话让人有强迫感，我们这个时代受小机械所折磨的人，提起电话是又爱、又恨、又可怕&rdo;，她想在后面加上甜蜜这个词。

风从窗户吹进来，灌入晏归荑的脖子里，她拉着男士外套的衣襟，低声唤道：&ldo;迟澈之。&rdo;

&ldo;怎么，是不是我讲的太无聊了？&rdo;

&ldo;没有。&rdo;她垂眸笑了笑，&ldo;我是不是有点傻？&rdo;

&ldo;有点，不过也还好，够用了。&rdo;

她想说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要躲着你，为什么不想见你，想说有点后悔这么晚才重新见到你。

&ldo;我……&rdo;她开了个头，却讲不出口。

&ldo;你怎么？等等，让我有个心理准备。&rdo;

她犹豫片刻后说，&ldo;很久很久以前我说了些不好的话，虽然太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rdo;

迟澈之心头发酸，若无其事地说：&ldo;啊？什么话，不记得了。&rdo;

&ldo;嗯，那我也要讲，真心的，对不起。&rdo;

他揉了揉眉尾，&ldo;哦？比起这三个字，我更想听到别的。&rdo;

电话那边的人无奈地&ldo;喂&rdo;了一声，&ldo;做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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