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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哈利想起邓布利多曾经告诉他，伏地魔忙于摧毁自己的灵魂，看起来也越来越不像人。摧毁灵魂所导致的改变自然不可能只体现在外表，他从各种方面上来说都不太像个人了。

晚上两人进行尝试的时候，哈利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出错，连伏地魔的呵斥都只是在脑子过了一遍，不带痕迹地溜走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观察伏地魔身上的袍子。根据他和伏地魔的几次会面，他似乎总是穿着同一件黑袍子，柔软冰冷的丝绸质地，甚至不像布料织出来的，更像是用魔法直接制作。

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摸了摸，黑色的布料如同柔亮的水从指尖流过，黑云中亮着细碎的星光。还没等他深入探究，男人的目光转了过来，直直地盯着他。哈利僵了一秒，讪笑着松开手。

&ldo;呃‐‐我只是有点好奇。&rdo;

伏地魔依然盯着他不说话，那锐利的目光让他后背发毛。

&ldo;你好像从来没有换过衣服。&rdo;他加了一句。

&ldo;……你今天似乎对我特别好奇，&rdo;男人靠近了一些，手掌压在他的手背上，仿佛罩上了一层冰，&ldo;你到底想做什么?&rdo;

插pter20

&ldo;嘿，总不能只有你一直在偷窥我的内心世界。&rdo;

&ldo;你一直都在偷窥，波特。&rdo;

&ldo;那是以前，而且只能感觉到一点瞬间的情绪。&rdo;

&ldo;你还想知道更多?&rdo;他微眯起眼。

&ldo;嗯……我是说，这对计划的实施有好处。如果我更了解你，说不定我会更信任你一点。&rdo;哈利摸了摸鼻子，朝他的方向挪了几寸。他嗅到了一缕清冷的气息，类似于霜雪和树皮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的眼镜片上也落了雪，呵出的热气在上面均匀地铺了一层。

伏地魔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置可否：&ldo;有更好的方式让你接受我，波特。&rdo;

&ldo;是什么?&rdo;哈利皱起眉头，预感那并不是什么让他容易接受的方式。

&ldo;如果明天还没有进展，我会告诉你。&rdo;伏地魔侧过脸，他似乎也不想提起，这让哈利感觉更不好了。

&ldo;不会是黑魔法吧?&rdo;

&ldo;不是那种东西。好了，该休息了。&rdo;他催促着他去布置防御魔法，但哈利没有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耽搁了一天，而留给他的时间从来都不充裕。

&ldo;我不想睡觉。&rdo;他说道。

&ldo;那你想做什么?&rdo;伏地魔有些不耐烦了，他惨白的脸在夜晚黯淡的光线中如同一张冰冷模糊的面具，一团辨不清的影子，就像他本身那样难以理解。

&ldo;我想去医院看看。&rdo;哈利望向医院的方向，那儿只有一片晃动着的漆黑魅影，仿佛曾经埋葬过雪地里的鬼魂。

&ldo;已经很晚了。&rdo;

这只是借口。时间越晚，偷偷潜入就越安全，这个道理伏地魔不会不懂。他只是不想让他去救他的朋友，他在以另一种形式霸占他，掌控他的时间和精力，抽筋扒皮，吸光他的剩余价值。他不能让他如愿。

&ldo;如果你和我一起去，那算不得很晚。&rdo;他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伏地魔沉默了一会儿，对他招招手：&ldo;过来，男孩。&rdo;

哈利迟疑了一秒，抬起脚向他走去。第一步尤为艰难，仿佛将冻在冰里的腿拉出来。

伏地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他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背，手顺势停在了那儿，低声说道：&ldo;你累了，波特……今天太频繁了是不是?看得出来……&rdo;

哈利听着他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内心渺茫的火花被无声地掐碎了，一点灰烬也没有留下。他木然地看着地上摇曳的蓝色影子，交叠的人影仿佛一对亲密的伴侣，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哈利一如既往地布好防护咒语，在柔软的草地上躺下。这一夜的风格外大，呜啦呜啦地吹动树林。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叫喊和稀疏的鸣笛，除此之外只有寂静的呼吸声。哈利将隐形衣叠好塞进口袋里，打了个寒噤，曲起双腿准备睡觉。

当然，他只打算装睡。无论后果如何，既然他不可能杀死他，那么他一定要让他看见自己的态度。

后领被人扯了一下，随后被用力带进了一个怀里。一只手横在了他的胸口，按着他的肩膀。哈利浑身僵硬地扭过身，伏地魔洁白的下巴近在咫尺，而他正靠在他的脖子旁边。

他触电般地转回头，呆呆地看着那只手，它落在了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哈利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他……浑身不自在。

&ldo;呃……你这样让我睡不着。&rdo;

对方没有回答。

&ldo;我是说，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腰上。&rdo;他提议道。

男人终于动了动，慢慢抽回手，侧躺着看他。

&ldo;你的腰?&rdo;他缓慢地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ldo;我上次试过。&rdo;

哈利觉得自己几乎要冒烟了，喉咙发紧。

&ldo;我不是让你和上次一样，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搂着我，而不是‐‐&rdo;哈利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这比脱光衣服还要难堪。伏地魔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令他浑身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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