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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你可以要求补偿，只要我能做得到。&rdo;

德拉科扬起眉，嘴角扭曲了一下，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道：&ldo;是吗?……什么都可以，波特?&rdo;

&ldo;只要我能做得到。&rdo;

&ldo;哦，&rdo;他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恶毒，&ldo;那我要你去死呢?&rdo;

哈利做了个深呼吸，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ldo;不行，这个不行。&rdo;

&ldo;那就免谈，波特，&rdo;他尖声说道，&ldo;从这里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rdo;

&ldo;求你了，马尔福‐‐&rdo;

&ldo;滚出去!&rdo;他提高音量，背挺得直了一些，冷漠地睥睨着他。哈利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眶发红，视线有些模糊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刺耳的呼吸声，哈利紧抓着隐形衣，身体微微颤抖。德拉科歪斜身子靠在床板上，胸膛起伏。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了：&ldo;你和主人是怎么回事?&rdo;

哈利抬起头，从德拉科眼中捕捉到一丝困惑。

&ldo;……临时达成了一个协议。&rdo;他简略地说道。

&ldo;也就是说，他还是要杀你?‐‐在协议结束以后?&rdo;

&ldo;当然。&rdo;

德拉科拨弄着自己的衣领，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ldo;你过来，波特。&rdo;

&ldo;嗯?&rdo;

&ldo;少磨磨蹭蹭，还是说你想赖在这里?&rdo;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让他有了一丝希望。也许他答应了，他转变了态度……他慢慢朝他走去，站在床边。德拉科往后挪了挪，看着他，轻声说道：&ldo;你知道，波特，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们……而且这次你还害得我丢了一只手臂。&rdo;

哈利张口想反驳，但还是忍住了。

&ldo;如果泥巴种被抓到我家来，我会告诉她你在找她，让她安心上路……&rdo;他笑得很勉强，两排牙齿仿佛在打架，&ldo;再见了，波特。&rdo;

话音未落，他反手按下了墙壁上的求助铃，叮咚的清脆声响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哈利愣了一秒，扭身朝房门狂奔而去，边跑边拉拽着隐形衣往身上套。然而他刚拉开大门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冰冷坚硬如同钢铁。他仰起头，那张面具似的苍白面容是无数个夜晚逃不开的噩梦。伏地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粗暴地剥下他身上的隐形衣，拎着他往里走，一手甩上门。走廊中空空地回荡着巨大的声响，仿佛海水搅碎了冰块涌进黑洞里，除他们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呼吸。

伏地魔把哈利扔到德拉科床边，后者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ldo;主……主人……&rdo;

男人扫了他一眼，他便闭上了嘴。

哈利靠在墙边深呼吸着，后背直冒冷汗，咬牙盯着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早就知道他要偷偷来这儿，只是不说透。

&ldo;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rdo;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

哈利的喉结动了动，生硬地说道：&ldo;我没有错。&rdo;

&ldo;我不想教训你，波特……&rdo;

&ldo;哦，为什么不呢?&rdo;他大喊道，德拉科小声惊叫起来，&ldo;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用在乎我怎么想!想折磨我或者杀死我，我知道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不用辩解，我很清楚。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知道我会失败，但我还是会做。你可以惩罚我了，用你想到的无数种办法‐‐你可以折磨我，但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去救我的朋友，你没有朋友，你当然不能理解!&rdo;

&ldo;够了!&rdo;男人厉声吼道，尖利的指甲一下子掐住了他的喉咙。哈利咳了一声，呼吸不畅，但依然死死地瞪着他。他用力扒着他的手，两眼发昏，视线渐渐变得涣散……如果死在这里……就算死在这里，他也不可能认输……

伏地魔猛地松开手，哈利向后倒去，一下子跌坐在地，后背硌得生疼。他断断续续地咳嗽着，把眼泪都咳了出来，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

逃走吧，一个声音叫喊着，他的脖子依然火辣辣地痛。别管那见鬼的誓言，逃走吧，你真的太傻了哈利，傻到会相信伏地魔，傻到以为这个男人还有救，太傻了……

逃走吧。

伏地魔盯着坐在地上的男孩看了一会儿，表情变幻不定。他的肩膀一耸一耸，那咳嗽声像是某种寂静的撕裂。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他很久很久……不，从来没有过，他的喘息让他感到煎熬，让他的杀意蠢蠢欲动……

&ldo;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但你知道，你不需要任何人……也不会有人来救你。&rdo;男孩又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也许是刚被掐过喉咙的缘故。

伏地魔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他俯身将他抓起来，抬起他的脸。哈利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仇恨和厌恶，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只有他敢，他给了他太多别的东西……

他扭过头看向床上的德拉科，后者正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抖了一下，浑身僵硬。

&ldo;你刚才想做什么?&rdo;他冷冷地问道。

&ldo;我‐‐我‐‐&rdo;德拉科单手紧抓着床单，胳膊直打颤，话都说不清了，&ldo;对不起，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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