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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但章晓不是这样：他反感自己的性反应，因而很努力地压制了它们，久而久之，连初级性反应都几乎见不到了。

而强烈到让他流鼻血，还是第一次。

第二天他就屁颠屁颠地到国博报到了。

那栋红楼没有名字，所有人都叫它红楼。这次在外面接他的是那位值班的蜘蛛侠原一苇，两人互相介绍之后，原一苇把他带进了红楼。

进入文管委的通道共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红楼。章晓第一天报到，他必须从正规的报到渠道进入文管委，等获取相关的口令卡之后才能通过别的渠道进出。

口令卡是约05毫升的无色液体，原一苇拿着注she枪在章晓的食指按一下，液体便注she了进去。

&ldo;会在你的皮层下形成一个储存和传递信息的芯片，在这里。&rdo;原一苇亮出自己的食指给他看，&ldo;你进出文管委的时候都必须使用口令卡，口令卡接触指令面板就能读取你的身份。今天下班我带你走另外的通道，以后你觉得那个通道比较近，就从哪个通道过来。&rdo;

过程一点儿不疼，章晓十分好奇，手指头搓个不停。皮层下存在着芯片，他完全摸不出来。按照原一苇的说明，他把食指靠在电梯的黑色按键板上，果然见到了那天应长河按下去的&ldo;-18&rdo;按键浮现出来。

电梯一路下行，章晓问原一苇：&ldo;我们在地下十八层，那上面的十七层是什么地方？&rdo;

&ldo;上面的十七层我们是进不去的。&rdo;原一苇亮出自己的食指，&ldo;芯片里储存的信息只允许我们进出负十八层。我只知道上面有特危级文物仓库和丧尸博物馆管理委员会，其余的不清楚。&rdo;

&ldo;丧、丧尸？&rdo;章晓目瞪口呆，&ldo;真有丧尸啊？&rdo;

&ldo;连我们这种人都有，为什么丧尸不能存在？&rdo;原一苇笑道，&ldo;这个丧尸指的其实是半丧尸化的人类，他们和真正的丧尸不一样，联合国承认他们的人权。说到这个，你知道1995年发生在约翰内斯堡的丧尸平权游行（）吗？&rdo;

原一苇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讲个不停，章晓听得头昏脑涨。

到了值班室，原一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胸牌递给他：&ldo;以后在上班的时候记得佩戴胸牌，不然会被扣钱。见到一次扣一百。&rdo;

章晓：&ldo;……扣这么多，有文件规定吗？&rdo;

原一苇：&ldo;要什么文件规定，这是我们的小金库，大家一起用。顺便说一声，目前扣得最多的是高穹，就你那天见到的那位。他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扣没了。&rdo;

一听到高穹的名字，章晓的脸就有点烧：他的体温有点儿升高了。

胸牌上贴着章晓的照片，浓眉大眼的俊秀小青年。在他的大头照上方是一行拱形的隶书：失落文物回收管理委员会。

&ldo;这胸牌和高穹的一样。&rdo;章晓摸个不停，&ldo;嘿嘿嘿……这是我和他的第一个共通点。&rdo;

原一苇：&ldo;……和我的也一样啊。&rdo;

然而章晓没听进去。

在文管委度过的第一天，章晓很失落。

高穹没有来。

在原一苇的说明里，高穹是文管委最不守时也最难管的一个人。无奈他是应长河的亲戚，裙带关系简单明了，所以没人敢管他。迟到早退是常事，外勤明明只登记三天，结果一周不见人影，也是常事。

原一苇带他四处参观，但只局限在文管委内部。大量办公室和当日一样门户紧闭，所以也没什么可看的。两人很无聊地转了一圈，回到值班室，章晓提出了一个要求：&ldo;我不是要管理陈氏仪么？应主任不应该跟我说明一下陈氏仪的情况？&rdo;

&ldo;他去开会了。&rdo;原一苇带他往里走，&ldo;我跟你说明吧。&rdo;

包括原一苇和章晓在内，文管委在编的向导只有三个人，章晓还没见过的那一位被本馆抽调去修复图书了，暂时回不来。但是无论是那位没见着的向导还是原一苇，都没有修复陈氏仪的能力。按照之前应长河的说法，陈氏仪十分依赖向导的精神体能量，但章晓连自己的精神体都没见过，隐隐有种上了贼船的紧张和茫然。

&ldo;只要你是向导，你就必定有精神体，就算精神体不显形，你也拥有精神体的能量。&rdo;通过掌纹和瞳孔识别后，原一苇带他进入陈氏仪的保护域。

陈氏仪的保护域其实是一个具有识别功能的房间，它并不大，两侧是两个直达天花板的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资料和许多章晓认不出来的物件。位于房间中央的黑色仪器里存放着陈氏仪，他记得应长河说过。

章晓看来，这个铁块有些简陋，看上去很不牢靠。

&ldo;具体的操作规程会在新员工培训上由我或者应主任对你进行说明，有书，也有资料看，你到时候记好笔记就行。&rdo;原一苇走到黑魆魆的仪器边上说，&ldo;书和资料是为了应付国博一年一度的业务考核，实际上向导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在我们的人利用陈氏仪进行时空穿梭的时候，用精神体的能量来维持陈氏仪的运作。&rdo;

他弯腰拉开黑色仪器的抽屉，取出一个手表：&ldo;这是我的陈氏仪，你可以过来看一看。&rdo;

章晓：&ldo;……这么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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