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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然后问玛利亚：

&ldo;小马丁是不是得了感冒？&rdo;

&ldo;似乎已经好了。&rdo;

她答道。

&ldo;丹顿小姐的裙子口袋里有一张儿科的预约卡。&rdo;

罗恩告诉她。

&ldo;哦，真的吗？我没听她说过。&rdo;

玛利亚回答。

&ldo;小马丁不怎么开口说话？&rdo;

&ldo;是的。&rdo;

&ldo;是发育晚，还是智力上有缺陷呢？&rdo;

&ldo;不，不是那么回事。听说这叫&lso;选择性缄默症&rso;

[1]

。&rdo;

[1]　即selectiveutis，简写成s，是指言语器官无器&ldo;选择性……&rdo;

&ldo;缄默症。就是在有的场合说不出话来。这要在某些条件下才会发作。小马丁不是那种话多的孩子，可跟她母亲很说得来，跟我讲话时也很正常。可是到了学校，在一大堆小伙伴里，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了。所以，他的同学们似乎都以为他是个哑巴。&rdo;

&ldo;好像在警察面前也是如此。&rdo;

罗恩说。

&ldo;也许吧。&rdo;

玛利亚也表示了同感。罗恩略加思索后，对玛利亚说：

&ldo;从今往后他就是孤儿了，得有个人照顾他质性病变、智力正常，并已经获得了语言功能的儿童，在某些精神因素的影响下，表现出顽固的沉默不语现象。

才是。&rdo;

可是玛利亚没有搭腔。

&ldo;这孩子恐怕得去孤儿院了。不知道您有没有把他收养下来的想法……&rdo;

&ldo;这种事可没那么简单。&rdo;玛利亚说得很干脆，&ldo;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必须听我丈夫的意思。&rdo;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片刻，然后说：

&ldo;葆拉的噩耗还得由我转告给马丁，这就够伤脑筋的了。&rdo;

罗恩本想接着劝劝她，但终于作罢。这孩子在学校里被当成了哑巴。确实，将别人的包袱背一辈子可不是一项轻而易举的决定。

他走到床边，绕着床走了起来。床的一边紧贴着墙，不能绕上一整圈。床边立着一个带抽屉的小桌。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有一个贴着红色皮面的小本子。

他拿起小本子翻了一页，不禁心中一喜，似乎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本子上记了一溜男人的名字，大概都是些嫖客。他期待着这是本嫖客的花名册，或者日记，记着哪一天和哪个男人睡过觉。

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写满了名字的只是开头一月份的那一页，越往后翻，名字就越稀少，过了夏天以后，一个月里只出现过一个人的名字。

生意清淡如斯，一日三餐肯定难以为继了。

她不像是那种收费高昂的高级妓女。可为什么生意还是越来越少呢？难道是年老色衰的缘故？可是她又并没有老到这般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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