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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那晚季冬雪拨通了一个藏在记忆里的电话，她说：&ldo;喂，哥。我想回去看看妈妈，我想你陪我。可以吗?&rdo;

李园园走在大街上，所有的电视都在播cba的一场重要比赛。忽然她的电话响了，是秦越的电话，秦越说：&ldo;唉，出来喝酒吗?&rdo;

秦越在他们过去的故事里，似乎总有他的影子，但却不重要。他长相清秀，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他与关博是很相似的人，却又更加柔软。

秦越见李园园进来了，便将一份喜帖递给她，他说：&ldo;关博那小子希望你能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们下个月就结婚了。&rdo;

李园园握着手中的这份请帖，她眼睛一酸，却依然笑着说话，她说：&ldo;恭喜他，可是他怎么不亲自和我说。&rdo;

秦越叹了口气，他心里埋怨关博，这关博真的太不够意思了，给了他这样为难的差事。他说：&ldo;关博最近不是比赛么，对了，你最近还好吗?&rdo;

李园园望着他，她一笑泪水就流下来了，她说：&ldo;我……还行，让你见笑了。&rdo;

秦越给她递了纸巾，两个人说起大学时候的趣事，总算热闹起来了。秦越望着她，他说：&ldo;唉，圆圈姑娘，你为什么总那么爱笑?&rdo;

李园园想了想便说：&ldo;我不笑的时候很凶啊，而且笑的时候，就总觉得不会那么丢人吧，嘿嘿。&rdo;

童冬冬和好友正抱着一堆作业回到教室，她在三楼走廊上看着篮球场，季梦来一个人在那打篮球。自从他打架后，他身边的朋友更少了。季梦来初中才到上海，虽然他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可毕竟与本地孩子有差距。他是被排斥在外的人，男孩子的倔强更叫他不会低下头去融入群体。童冬冬心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叫这个男孩更加冰冷。

但是……好久，他们都没说话了。从无话不谈，到一个字都不说，整个过程太过短暂，像一场无关紧要的梦。

两败俱伤

--江州火车站--

季晓深和季冬雪手牵着手站在火车站，季晓深问她：&ldo;你想去哪儿?&rdo;

季冬雪指着前面，她说：&ldo;先去看看小燕子吧。&rdo;

两人沿着熟悉的路，世界发展的真快，江州比过去更繁华了。季晓深的电话一直在响，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白悠然。季晓深直接关机，季冬雪轻轻说道：&ldo;你可以接电话。&rdo;

季晓深道：&ldo;笨蛋，走吧。&rdo;

二人到了吴春燕的家，他们家离当年吴春燕跳楼的工地特别近。季冬雪的出现叫吴春燕的妈妈很是惊喜，吴妈妈似乎很久没接待过客人了，她匆忙的收拾了客厅，而后端来两杯热茶。她说：&ldo;唉，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以前记得我们家燕子很喜欢同你一起玩，她每次回家啊，总说冬雪真好，人很漂亮，也很善良。&rdo;

季冬雪道：&ldo;阿姨，我是最后见她的人，对不起……到今天我才来看您。&rdo;

吴妈妈一下子湿了眼眶，她说：&ldo;这孩子啊，看起来男生样，其实心里很多事。她喜欢人家郑斌，郑斌在大学里是有女朋友的。这孩子就是倔强……来来去去四五年的，也给她盼到了，也许是郑斌的死让她太绝望了。&rdo;

吴妈妈带二人到了吴春燕的房间，她走了那么久，可是吴妈妈每天都会打扫这个房间。季冬雪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留下的痕迹，吴妈妈见状便出去了。季晓深坐在吴春燕的床上，他见枕头下有个本子便拿起递给季冬雪，那是吴春燕的日记。一共只有十几篇，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写的。

季冬雪翻开来看，这里面写着吴春燕小时候经常梦到一个妖怪，这个妖怪总是在晚上掀起她的被子撕开她的衣服。后面的内容大多是记录一些梦，到了最后几篇，写着她对新生活的渴望，她对婚姻的渴望。

季晓深眉头皱了一下，可是他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季冬雪向吴妈妈讨了这本日记本，作为对好友的一个纪念。

二人坐公车回到从前的老房子，这房子没有卖，季华请了一个打扫阿姨固定管理。季晓深打开门，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房子里。

那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佟小菲站在餐桌前说：&ldo;回来了啊。&rdo;

晓深，你看看妹妹作业。

冬雪啊，吃饭了。

过去妈妈的一言一语全部涌上心头，季冬雪走到自己房间，季晓深为她打开门，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只拿走了一张照片。她的东西全都在这，只是几张挂在墙上的独照都被拿走了。季晓深道：&ldo;我们去上海的时候，也给你留了一间房，我把你的照片带过去了。&rdo;

季冬雪道：&ldo;哥，他……还恨我么。&rdo;

她对着季华叫不出爸爸，在她记忆里，季华十分厌弃自己。

季晓深缓缓说道：&ldo;早就忘记了。现在……妈妈是什么样子，都快记不清了。&rdo;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偌大的房子发呆，季冬雪把头靠在季晓深的肩上，她说：&ldo;哥，一直没能好好和你道别。所以我想约你过来，好好说一声再见。往后，我们都不要遗憾了。&rdo;

季晓深喉咙有些哽咽：&ldo;你……是人生的意外。好像在我的世界里，所有的事都是有解的。可是……你是无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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