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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秦一真走进值班室的时候，正看见二老潘跟陈默一个坐在床铺上，一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ldo;你说，一个&tis;加一个&tis;是几个&tis;呀?&rdo;二老潘对陈默说。

陈默蔫笑着说：&ldo;那你说，一个蛋加另一个蛋是几个蛋呀?你不就是那个蛋吗?&rdo;

一屋子人就哄笑二老潘。二老潘说：&ldo;陈默你小子说话损的没屁眼子!我走，你以后少理我!&rdo;二老潘就有点急了，陈默也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说的那句话是有些令二老潘下不了台，他赶紧打圆场说：&ldo;我不就是想找个借口请你们吃饭吗，一真、小琦，今晚都去啊!&rdo;

夏小琦说：&ldo;我晚上有事去不了，你们去吧!&rdo;

陈默已经单独找过夏小琦好几次了，要请他喝酒。他心里就有些心虚，他不知陈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还是已有所觉察，近来总是有意跟他套近乎。论喝酒，夏小琦的酒量是哥几个人里头最不行的。一沾酒就脸红，几盅下去准醉。陈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夏小琦心知肚明，所以每次都推说家里有事溜掉了。没想到秦一真捅了一杠子：&ldo;小琦，跟哥几个一块去吧，这一程子谁叫都不去，过去你可不是这样呀!&rdo;

&ldo;我真是有事!&rdo;

&ldo;有啥大不了的事儿，还能大过吃饭去?你现在跟哥几个有点离心离德!&rdo;

&ldo;一真，我真不骗你，确实有事!&rdo;

&ldo;你上次说你老丈母娘病了，再一次说你媳妇病了，你说这次轮你们家谁病了?这一次你说啥也不行，你要是不去，你就是看不起我!&rdo;

夏小琦听秦一真这样说心里又气又急，他有些恼火地说：&ldo;我就是看不起你了，你爱咋说咋说!&rdo;夏小琦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果然秦一真就急了，&ldo;哟，小琦，行呵，是不是要当支队长了?你就是当局长又能咋地，还不是一样吃白饭拉黑屎，你牛&tis;牛大了是不是……&rdo;

&ldo;秦一真!我是肝炎!你非逼我说出来你才心里痛快了是不是?!我不去是怕传染上你，这回你明白了吗!&rdo;夏小琦说完摔门就出去了……

叶千山从银行查完陈默和陈默家人的存款情况后，开车行至晚屏山公园的十字路口车子就坏了。那次四人小组散会之后的第二天，师永正就按叶千山的要求把一辆212破吉普给他到了位，哪儿知道，自开上这辆车后，修车的时候比开车的时候还要多。他让交警帮他把车推到路边，拿出工具开始鼓捣这辆比老爷还要老爷的破车子，好不容易修好了，刚要发动车子准备走，听有人喊他：&ldo;千山!&rdo;

千山扭头一看是陈默：&ldo;哟，陈默!干啥呢?&rdo;

&ldo;孩子发烧，刚领去医院看了看，扁桃腺发炎，我媳妇带回家了。哎，千山，现在咋样?还这么飘着呢?老不见了，还挺想你的，走，一块坐坐吧，我请客!&rdo;

&ldo;这，我……&rdo;叶千山想推辞掉，话还没说出来，只听陈默抢着说道：&ldo;咱们去星月楼，你跟着我的车!&rdo;陈默说完开着他的夏利车就先前带路了。

星月楼是新开的一个酒店，以海鲜为主，叶千山知道这儿的消费不低，他犹豫着说：&ldo;这儿太贵了，咱换个小馆子吧!&rdo;

陈默解释说：&ldo;这是我的朋友关军开的，你尽管放心在这儿吃吧!&rdo;

席间，陈默只喝啤酒，但却让关军给叶千山上的是白酒。

陈默举杯对叶千山说：&ldo;咱们处里的人，要说最令我佩服的就是你了，局领导这么对待你，不公平，你呀，也别抬不起头来，经济问题又不像什么作风问题那么不光彩，来，喝下这杯!&rdo;

陈默双手将杯捧着举给叶千山，叶千山没有不喝的道理。

这之后，陈默又邀过叶千山好几回，叶千山明白陈默如此这般频繁地找他，实际上是给他发出了某种信号。他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在想：哪些环节上走漏了风声，妻子舒华说：&ldo;你这几天在床上烙饼呢，折腾来折腾去的!&rdo;

叶千山就开开灯坐起身来，这时电话铃刺耳地响起来。以往叶千山早抓起电话来了，一般都是找他的。电话铃响了半天，叶千山对妻子舒华说：&ldo;你接吧，要是陈默找我，你就说我没在家!&rdo;

舒华拿起电话，电话已断了。叶千山老早就跟她交待过那件事。开始她夜夜睡不着为叶千山担心，后来也没发生什么就放下心来，但看叶千山最近的表现她就猜测一定是与那件事有关。她忧心忡忡地说：&ldo;你把枪领回来吧，要真是……万一……你也有个防备!&rdo;

叶千山叹了口气道：&ldo;他要是想对我下手，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我有10支枪也没用!&rdo;

&ldo;那总不能……!&rdo;舒华说话就有些哽咽。

&ldo;以后晚上所有的电话你接，半夜如果有人敲门你千万别给开门，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rdo;叶千山语意深长地对舒华说，然后用手轻轻地将妻揽在自己宽阔的怀中，两个人默默地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司机将车开到楼下，师永正从车里下来。司机看着师永正进了楼道，然后他就开始看着师永正家卧室的灯光。这是师永正跟他的约定。以前，他把师永正送到家门口，只要师永正一下车他就一溜烟地离开了。后来有一天，师永正告诉他：&ldo;你一定要等到我卧室的灯亮了再走，我上楼10分钟后，如果卧室的灯还没亮，就是出事了，你要赶快报警。&rdo;后来有一次，他在楼下果真等了10分钟也没看见窗子亮，他心里就着急了。他蹬蹬蹬地就跑上楼敲师局长的房门。原来那天师永正跑肚子，进门就去了卫生间忘记开卧室的&ldo;信号灯&rdo;的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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