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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警官不解其意,还是照做了。体检证明,马巧军的一个肾脏永久坏死,他自述那方面的能力根本就不行,坚持不了十几秒就腰酸背疼,实际上他已经十年没有性生活了。
而且因为肾脏坏死的关系,他的体质也非常虚弱,我觉得凭他个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犯罪,何况是奸尸?
我虽然提出这样的驳论,可是警员们不这样想,甚至有人直白地质问我:&ldo;宋顾问,你为什么和你爷爷一样,一定要维护他们父子呢?&rdo;
我说道:&ldo;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我只是客观地提出反驳意见。&rdo;
话虽如此,我叫他们放人他们却不同意,因为平时调查马巧军很困难,难得逮到这次机会,他们打算在四十八小时的拘留限期内,对此人展开全面的调查。
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无用功,索性单独行动,黄小桃问我:&ldo;那只耳坠为什么会跑到马巧军家里,难道是有人在嫁祸?我们要不要去他家瞧瞧?&rdo;
我说道:&ldo;他家就用不着去了,我估计接下来的两天内会被其它警察翻个底朝天,至于嫁祸嘛……有可能哦!&rdo;
&ldo;那你觉得会是谁呢?&rdo;黄小桃问道。
我摇头,我完全不了解马巧军的人际关系,他已知的亲人差不多都死了,等胖警官那边查出什么线索再说。
但可以的话,我希望不通过这条线索查出真相。
我手上可查的线索有这样几条,酒店的监控里筛出十几个可疑人员,死者李兰兰生前联系过的人,另外,今天早上河警发现一具浮尸,体征和李兰兰的s-情人很像,可能是从一座桥上落下来的。
我当然是对尸体更感兴趣,于是和黄小桃、孙冰心、宋鹤亭赶往河警支队。
凉川本身就没什么河,河警是个很小的部门,大概也就十几个人,捞到尸体是很罕见的。
我们来到他们临时存放尸体的仓库,掀开死者身上的白被单,大家一致认出来,正是监控录相中出现的那个中年胖子!
死者身上有大量的紫绀,皮下出血,又被河水泡得发白,似乎是被车撞下桥,掉到水里的。我问王援朝去哪了,黄小桃会意过来道:&ldo;你和孙冰心留下来验尸吧,我去桥上看看,拍几张照片回来。&rdo;
黄小桃走后,我和孙冰心着手验尸。我先拿听骨木听了一下,死者确实断了几根肋骨,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但我第一感觉不太像是撞死的,因为我见过撞死的尸体。
交通意外中的尸体,体表比体外的信息要多一些,我察看了一下死者的身体,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烂,但是还是能看出多处擦蹭痕,而且这些擦蹭痕均匀地分布在周身。
我问孙冰心:&ldo;你觉得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撞出来的?&rdo;
孙冰心说道:&ldo;看着不太像,倒好像是……被人从高速运动的车上扔下来的,然后在惯性作用下在地上滚了几圈。&rdo;
我点头,我也是这种看法。我拿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死者的颅骨,太阳穴旁边有一处皮肤破损,下面的颅骨呈放射状破碎,从创面看打击力道相当沉重,造成了颅内大出血,这是死者的主要死因。
我试图想象了一下,死者一边打电话一边过马路,被一辆车猛的从侧面撞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受撞击的面应该是整个右侧身体,脊椎也会朝左侧发生严重移位,但这两样特征都没有呈现在他身上,他的右臂几乎是完好的。
我注意到颅骨上的创面有一个倾斜角度,我比划了一下,感觉像是一样东西突然从后面抡过来,重重打在上面,立马道出结论:&ldo;死者是被谋杀的!&rdo;
第五百三一章烟灰缸杀人
听到这个结论,孙冰心倒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尸体看着惨不忍睹,好像被车撞死的一样,但是瞒不了内行。
我拿手丈量了一下太阳穴附近的创面,感觉像是一个圆形的东西,有棱角。我第一反应是烟灰缸,可是从通话时的背景音判断,那是在马路上,一个人在马路上拿着烟灰缸行凶?
孙冰心咋舌:&ldo;凶手在大马路上把他砸死,这也太狂妄了吧!&rdo;
我说道:&ldo;更夸张的是,凶器还可能是个烟灰缸……&rdo;
&ldo;是吗?&rdo;孙冰心一阵惊讶:&ldo;那你觉得这个凶手,是那个凶手吗?&rdo;
&ldo;十有八九,否则他没有灭口的意义。&rdo;
我沉吟着,行凶过程是我们在电话中听到的,却得到这种相互矛盾的信息,到底哪里错了呢?
我望着尸体,突然道:&ldo;右手!&rdo;
之前两桩案件,凶手是左撇子无疑,打死这个胖子的却是右手,二十年前的命案凶手也是右撇子。
虽然凶手在尸体身上写了&ldo;我回来了&rdo;这四个字,但我始终没有确信,他就是那个人。假如真的是他,二十年里他故意训练左手,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是使用了右手。
这是完全说得通的。
我快速地摘掉橡胶手套,说道:&ldo;我得回去听一下录音!&rdo;
孙冰心问道:&ldo;这个人怎么办,不验啦。&rdo;
我说道:&ldo;没有继续验的必要了,尸体待会弄回去吧,局里的法医想解剖随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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