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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8＋9等于多少？&rdo;

洋子掰着指头还巴巴的望着棉鞋，嘴里念叨着&ldo;8个加9个&rdo;，恨不得把棉鞋里的脚趾头看穿，唔念了半天还是没有答案，妈妈纳着鞋底干着急，爸爸也一旁瞅着，突然紧张的气氛实在让大暖觉得可笑，刚想告诉他答案，就看见洋子飞快跑出去，然后拿着一把筷子又飞了回来，心满意足的数着&ldo;9，10，11……16，17，等于17。&rdo;看着满脸得意的洋子，暖暖和妈妈笑得直不起腰来，爸爸撂了句：&ldo;没出息的东西。&rdo;然后也忍不住乐了。

家长会那天，妈妈想叫着大军妈一起，没想大军妈压根不知道家长会这事，于是杀猪般的声音很快就从隔壁传来，很久很久以后，大军哭哭啼啼跟个小媳妇似地被牵了出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领完成绩单的家长脸色各不相同，有满眼喜色的，有拉成驴脸的，然后叽叽喳喳互相打听，暖暖妈眉开眼笑跟中了五百万似的，一个劲的给周围的人炫耀着大暖的成绩单，没办法，no。1可给老张家开脸了。

&ldo;下面我来总结一下这学期，一年级一共有112而过学生，能顺利升到二年级的也就九十个，后面二十几个学生就得留级，这次咱班就有6个学生在这二十几个人里，这样很危险，下学期很有可能会留级。你们作为孩子的家长，寒假不能光让他们玩，要督促他们学习，争取把成绩提上去，多像学习好的学生学习，这次年级第一名就是咱班的张暖暖，数学语文全是100，这个是特别颁发的奖状，还有三只铅笔是奖品，现在咱们请张暖暖的家长上来，给大家说说他是怎么教育孩子的。&rdo;

暖暖妈被&ldo;黑龙江&rdo;夸的满面红光，腰挺得直直的，好不骄傲。不过一听要上台讲话，立马就不知所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哪懂教育，硬着头皮上讲台，看着下面羡慕的眼光，暖暖妈紧张什么全没了，不就说两句吗，&ldo;我们其实也没怎么教育她，这孩子喜欢看书，我们就让她看，平时考得好了就给她买衣服、买吃的，小孩子不就图这些吗？恩，也没啥特别的，还是老师教的好，我们家暖能考第一，这都多亏着老师，得谢谢老师，就这么多。&rdo;妈妈从老师手里接过奖品奖状，挺胸抬头犹如孔雀般的走下台。

暖暖被妈妈说的都不好意思抬头了，难道自己的成绩就是为了那几件衣服？o，ygod，哪怕是真的，您也不能说呀，多丢份呀！妈妈还在一旁悄悄地问暖暖；&ldo;我说的好不好，好不好，我都忘了自己刚说什么了，这咋这么紧张呢。&rdo;

暖暖只能一个劲的说好，老妈还真是可爱呢。

&ldo;张妈妈说的非常好，孩子喜欢什么你就拿什么激励他，现在成绩提上去是最重要的，希望各位家长都多放点心思在孩子身上。好了，现在还有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开始发寒假作业了？&rdo;

&ldo;那个老师，我那孩子除了上学别的都愿意干，你看这可怎么办？&rdo;大军妈眼红的看着暖暖妈，大军这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没一点用，大军妈实在没法子了。

&ldo;你是大军的妈妈吧，一会到咱们办公室具体谈一下，大军的问题不少呀。&rdo;老师说完就开始发寒假作业，说了点注意事项，除了个别几个孩子的家长要留下，剩下的人解散。

大暖把东西一股脑全装进书包，妈妈非要拿在手里，见个人就炫耀炫耀，暖暖的脸皮实在顶不住了，只能一路小跑的先回家。到家门口就看见爸爸在门口蹲着抽烟呢，看见大暖一个人红着个脸往家跑，还以为丫头没考好呢，大手一挥就把大暖摁在腿上，一个大巴掌就落在暖暖的屁股上，&ldo;叫你上学不学好，考的那几分对得起学费吗？看我不好好揍你一顿。&rdo;一边说一边巴掌就啪啪落下。

暖暖万万没想到回家是这个结果，爸爸上来就打，但凡是亲闺女就不会下手，也不会不忿青红皂白的就打，大暖这一刻无比怀疑自己重生的意义，三十几年的委屈一下全涌上来，大暖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哭的越大声，爸爸下手就更重了。

还在外面显摆的暖暖妈哪里知道宝贝闺女现在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直到洋子老远就哭着扯着嗓子喊：&ldo;妈，我姐快被我爸给打死了，你快去看看，呜呜￣￣￣￣（＞＿＜）￣￣￣￣，妈，我怕￣。&rdo;

暖暖妈一听就慌了，也顾不得和人家说话，拔腿就往家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大暖嗷嗷哭的声音，加紧了脚步，上去对着他爸囫囵就乱打一通，&ldo;你个死人，闲着没事你打什么孩子，干脆你连我们娘仨一块打死得了，省的碍着你的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你打死我们好了。&rdo;说完妈妈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哭，暖暖也是不管不顾可劲的哭，洋子怕是吓坏了蹲在妈妈跟前也跟着哭，这一家三口的哭声可是吓坏了周围的人，劝也不知道该劝点啥，估摸着是家里出了大事，几个人就拖着哭的死去活来暖暖妈和俩孩子进屋，看着没啥要帮忙的，几个关系好的大婶劝说了几句就走了。

暖暖哭到脱力，两眼一翻就昏倒在床上，妈妈吓得忘了哭，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暖爸手疾眼快的抱着孩子就往卫生室跑，妈妈拉着洋子红着眼抿着嘴赶紧跟着。正扫屋子的卫生员看到慌乱的一家子也是一惊，把大暖放在床上就开始检查，好一阵忙活，&ldo;没事没事，没啥大毛病，脱水了，一会挂个吊瓶就好了。&rdo;一家人总算松了口气。

&ldo;小王，你给好好检查检查，这孩子咋突然就昏倒了？&rdo;心有余悸的妈妈担心的问。

&ldo;应该是哭到脱力了才昏过去的，谁把孩子欺负成这样？&rdo;卫生员奇怪的问，不过看着面色怪异的暖儿爸，小王识相的不再多问打上吊瓶就出去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小心翼翼的把大暖放到床上，洋子沾上床立马也跟着睡了，妈妈拉着爸爸进到堂屋。责问道：&ldo;你今天打她干啥？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看我不跟你拼命。&rdo;

&ldo;不是考试没考好吗？我看着她跑回来以为你打她呢？&rdo;爸爸疲惫的说着，显然今天也被吓坏了。

&ldo;你个挨千刀的，谁告诉你咱暖没考好，她考了年级第一，老师还发了奖状，我看她是想跑回去先告诉你，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说你是孩子他爹吗？&rdo;妈妈听了更来气，怪不得孩子哭那么委屈，摊谁头上不委屈呀？

&ldo;她也没说，我怎么知道？&rdo;大暖爸也红了脸，大暖要真有个好歹，唉￣￣&ldo;就你那个死人样，眼一瞪孩子没被你吓死就够的好了，还能说的出话吗。&rdo;妈妈都替大暖抹泪，这是造的什么孽。

爸爸低下头不吭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ldo;抽，就知道抽，抽死了一了百了，还省得我们娘仨受苦，还坐那抽，赶紧的去张老头家买只鸡去，熬了给大暖压压惊，这回吓的可不轻。&rdo;大暖妈越说火越大，一句句的呛着他爸。

大暖爸把烟掐了，起身就出门了。

大暖其实吊瓶的就醒了，大冷天的挂水，胳膊拔凉拔凉的，大暖就是被冰醒的，可是就是不想张开眼看爸爸那张脸，这次要是不把这冤气解了，大暖这辈子心里都会有刺，这次非得让爸爸低头。暖暖思索着，忽然心生一计，确切来说是个馊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大暖咬咬牙，就这么办。

半夜，大暖估摸着父母都睡了，挠了挠了半长不短的头发，又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眼泪疼的立马就掉下了，时候到了&ldo;妈，妈，快救我，我要被打死了，呜呜￣￣￣￣（＞＿＜）￣￣￣￣，你快来呀，妈｀￣￣￣￣￣&rdo;大暖悲戚惊恐的声音在黑夜里猛然想起。

大暖爸妈吓得顾不上穿鞋就往小屋里跑，妈妈一把抱住大暖，在背上轻轻地拍打着，&ldo;不怕，不怕，有妈在呢，不怕，不怕，暖儿不怕。&rdo;边说眼泪就往外冒，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呀，有什么罪有什么苦往我身上报呀，别折腾孩子。

大暖爸看大暖跟掉魂似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后悔的恨不得把揍人的手剁掉，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硬是红了眼睛。

看着哭的伤心的妈妈大暖雄的要命，忍不住扑到妈妈怀里努力地想止住啜泣，&ldo;妈￣，不怕，不怕，妈你别哭，我不怕，我不怕了，不哭了啊！&rdo;拼命地想给妈妈把眼泪摸完。

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趴在妈妈背上哭嚷着：&ldo;不哭，不哭。妈妈不哭，姐姐不哭，洋子也不哭，呜呜～～～～（＿

第七章大病初愈

一周以后，大暖终于出院回家了，浑身无力的被爸爸抱下车，放在了大军家，爸妈回家生炉子去了，北方严寒冰冻的，家里熄了几天的火，现在就跟冰窖似地。

洋子跟大军一直在大暖跟前打转晃悠，叽叽喳喳废话不停，另类的关怀让大病初愈的大暖根本吃不消，脑袋都快爆炸了。真没想到这次会病倒，估计是连锁反应，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大暖对现在的生活多了真实感，重生的日子太舒心了，总是有种演戏的感觉，现在大暖终于从戏里摆脱出来，真正融入到这个环境。

牺牲了两颗糖果，俩皮孩子终于到外边折腾去了，大暖呼出一口气，总算清净了。婶子还特意给大暖熬了一碗红枣汤，喝的大暖每一个汗毛都舒服的打起盹来，眯瞪一会终敌不过睡意又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大暖已经在家里了，感觉身上汗津津的，赶紧叫妈妈拿来新的秋衣秋裤，妈妈还贴心的把衣服在火炉上烤了一会才拿来，大暖麻溜的趁忙穿上，洗了把脸，立刻神清气慡，忍不住吼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饭桌上，大暖的察觉到异样的氛围，妈妈还是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爸爸也还是惜字如金，可是俩人的眼光是不是的就会扫向大暖，而且看大暖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怎么说呢，现在就跟看个瓷瓶似地，生怕不小心就弄碎了，大暖估计还是个一级文物的古董瓷。在医院的几天大暖基本都是睡过去的，所以不知道具体又发生了什么，搞得父母如此小心，不过大暖已经很知足－－在父母眼里有一席之地，这，够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暖被下了禁足令，整天在家闷着，没有收音机、电视机，没有p3、p4、p5，更更没有万能的百度搜狗，直到大暖快憋出病来，妈妈才解除了禁足令，大暖拔腿就准备往外冲，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还没等拉开大门又被妈妈揪了回去，再出门大暖已经跟企鹅似地，里三层外三层底了无数件衣服，包粽子都不带这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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