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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那个笑容像极了曾经的母亲，痛苦挣扎中依然流露着深沉的爱。

张与乐怔然地看着那张微微泛着皱纹的脸，喉咙莫名有点儿发紧，&ldo;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说到这儿张与乐顿了顿，&ldo;你知道的，我爸他那个人不会因为我就……&rdo;

&ldo;阿姨知道。&rdo;阿姨笑了笑，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张与乐的头发。

动作温柔，一下一下，很久之后才缓缓开口，&ldo;其实啊……阿姨我生不出孩子。&rdo;

生不出孩子。

张与乐怔然。

&ldo;你这么问，&rdo;阿姨抿了抿唇直直地看向张与乐的眼睛，&ldo;……是不是阿姨最近给你添麻烦了?&rdo;

那眼神里满是的脆弱和小心翼翼。

张与乐有些不忍心移开视线，&ldo;……没有。&rdo;

&ldo;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了。&rdo;张与乐强迫自己对上阿姨有些沧桑的双眼，诚恳地补充道。

这句是实话。

阿姨听完由衷地笑了，伸手抱了下张与乐道，&ldo;行吧，阿姨知道了，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有课。&rdo;

张与乐宽慰她，&ldo;不急的，明天一下午都是表演。&rdo;

阿姨：&ldo;元旦汇演吗?&rdo;

张与乐：&ldo;嗯。&rdo;

阿姨忽然道，&ldo;那天你带回来的那个帅气的小伙子是不是要上台表演?&rdo;

张与乐一愣，&ldo;您是说……顾屿?&rdo;

阿姨笑，&ldo;是啊，阿姨上次和楼下的奶奶出去买菜听她说的，说她孙子弹吉他如何如何好听。&rdo;

张与乐怔然片刻，微笑道，&ldo;他弹吉他确实挺好听的。&rdo;

的确。

次日。

经过一上午难捱的课程，下午的元旦汇演终于到来了。

刺眼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闷热嘈杂的环境……以及耳边苏雅婷叽叽喳喳的声音。

张与乐迷迷糊糊地，就看完了一半儿的表演。

唯一清醒的一瞬间，就是偶尔拿起节目单看看，还多久轮到顾屿他们乐队‐‐他们是压轴的节目。

中途，张与乐实在是受不住，借着出去上厕所的功夫透透气。

一出体育馆，就被迎面而来的冷气流撞个满怀，张与乐直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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